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颓丧的姿态,于是祁年不满地踢了下腿,鞋尖敲在裁判椅的架子上,发出闷闷的撞击声,“你,站直点。”

却得到沈嘉平的追问,“疼吗?”

祁年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你的腿,疼不疼啊?”声音从沈嘉平低垂的门帘底下钻出来。

祁年搭在座椅两边的手一下子攥紧了栏杆,却像被铁质的栏杆烫了一下,他咬着嘴,“你什么意思啊?”

沈嘉平想,如果是自己问出这个问题,祁年估计要恼,说他是个傻子。

他明明没有触碰到祁年,祁年却感觉到一阵酥麻感从小腿攀上来,腿心软得厉害,花穴不安地泌动出水渍,他往座椅里藏得更深,一边转过头对着观众席大声喊,“谢元洲!!你过来!!”谢元洲迈着长腿从高高的台阶往下跃,祁年却嫌他慢,又蹬了裁判椅支架的钢管几脚,“过来啊!!!”歇斯底里的喊叫,像个胡闹的小孩子。

谢元洲就像他的耐心的监护人,他没用几秒钟就赶来祁年的脚下,祁年也没再指责他,直接下了命令,“带他去那边站着。”

谢元洲没有多问,只是墨色的眼睛睁大了点,有些诧异的样子,他冷冷地注视着沈嘉平,平静无波的目光似乎闪着寒光,下一秒也能冷静地把沈嘉平切开。

沈嘉平一悚,自觉抬起双手,“是我,是我,我去就是了。”也不知道究竟哪里惹到了祁年,但是也不敢问。

他跟着谢元洲的动作转身,跟在他身后,祁年的声音轻轻从后面传过来,像是被风吹来的,“我要他从头到尾,一直看着。”

最开始沈嘉平还没反应过来是要他看什么,后来就知道了。

场上球员仍在练习拍球,一个类似裁判员打扮的男人出现在场上,上半身是柔软的棉质polo衫,下身黑色长裤,把两条长腿包裹得妥帖紧实,胸前挂着只哨子,这身衣服单看很复古,有点老干部的意思,但是他麦色的肌肉将衣服撑起来,是个行走的衣架子,他时不时低下头看表,步子迈得很急,然而并不是直接往球场上走,而是穿过球员,向某个坐在高处的人走了过去。

祁年居高临下地看着江承,江承粗黑的短发压在帽子下,帽子边沿翘出几根,他仰起头,银灰色的细框下压着一对眸色很深的凤眼,沈嘉平不知道他们低声絮絮地说了什么,只看到那人向上攀了几阶,好让祁年能摸到他的耳朵。

软绵脆弱的皮肤包裹着柔韧的耳骨,祁年在江承耳廓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摸,力度暧昧,江承知道祁年喜欢他的眼睛,因此即使从耳朵上传来痒意,江承也仍然睁着眼睛,祁年的目光在他身上转了转,最后停在他胸前的银色口哨上,他两只手指一绕,把系口哨的绳子紧了紧,绳子受力,错落地勒在江承的颈侧,他笑着问:“这是那个时候用的?你还留着啊。”

那个时候,说的是祁年觉得好玩,亲手把哨子绳往他的鸡巴上绑。祁年只是说了这四个字,江承却感到当时绳子的压迫感仍停留在性器上,被桎梏的、从茎身每一条青筋传来的痛感,祁年一边捆他,一边还恶劣地捏住他的茎身,“好丑。”就算被这样骂,阴茎仍然不争气地兴奋地肿胀,微微摇摆间吐出点清液。祁年紧紧握住硕大的肉茎,掌心贴着青筋撸动,摩擦间密密的快感刺激着大脑,丑陋肉棒上的筋络连接着大腿内侧的神经都紧张地颤抖起来,卵蛋急促跳动间终于得以射精,白花花的浓稠精液喷在他的镜片和鼻梁上,他眼前白花花一片,脑袋也空了,脸蛋上却一凉,是祁年柔软的手背贴了上来。

“?”

江承这才发现自己想着想着就出了神,祁年没什么感情地看着他,鼻端逸出一声轻笑,“江承,你在想什么啊?”虽然这样状似无辜地问,但明明知道答案,他的目光在江承小腹的地方打转,指腹移到江承的镜片上揩了揩,和那天给他撸出来之后替他擦去精液的动作如出一辙。

沈嘉平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看到祁年取下那个人的眼镜,镜片经过他手指尖的摩挲,再传回那人手里,那人埋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从沈嘉平面前经过回到球场中央的时候,沈嘉平看到他耳朵后面的皮肤通红一片。

比赛开始了。

篮球比赛分为上下两场,每一场又分为四个小节。每节之间休息时间两分钟,中场休息则是十分钟。

沈嘉平站在铁丝网之后,视野被分割成一小块一小块,他站得很直,背后谢元洲的目光似有实质,冷冷地刺在他的肩膀上,他仰头看了眼天,突然觉得自己像好不容易得了命令,被带出来放风的囚犯。

沈嘉平原本以为这只是一场普通的比赛,棕黄色的篮球在球员的长臂之间传递,参加比赛的人各个长手长腿,跃起抓住篮筐的时候像狩猎的花豹从破出水面,速度极快、极精准地向篮筐里狠狠一扣。

不得不承认,虽然算是被强制来观赛,比赛却很有可看性,只是缺少欢呼声比较可惜,渐渐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球员们渐入状态,场上几个人越打越凶,抢球间你的胳膊撞上我的肩头,有个穿白色7号球衣的男生更是直接被撞倒在地,手肘擦在橡胶地上,江承吹了一声长哨,把扭成一团的几个人分开,他冷冷地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人,只是向撞人的那个男生口头警示。

7号也没什么大反应,下意识捂住自己手肘的同时脑袋一偏,却是向祁年的方向看过去的。

距离比赛结束还有一分半的时候,比分变成了五十八比六十九。

沈嘉平觉得有点可惜,落后的白队里,7号明显被队友针对,能在队里内讧的情况下拿下大部分分数,7号表现得相当的突出。

更奇怪的是作为裁判的那个人,似乎对这样的队内氛围熟视无睹,甚至隐隐对7号表现出同样的敌意,祁年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支吹龙口哨,哨嘴连接着波点的糖果色纸卷,吹气时纸卷展平,向着球场的方向直直探过去,他漫不经心地握着哨嘴,圆柱形的口哨横贯他的掌心,沈嘉平原本只是随意一瞥,却被祁年的侧脸吸引走注意,祁年好像一直这样,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却像站在宇宙中的黑洞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撞见过祁年太多次情事,沈嘉平麻木的神经完全被掰成奇怪的形状,他知道这算是借口,但是他实在不愿意承认,只是看到祁年吹一支口哨,他就立即幻想,如果祁年手心里不是口哨,而是男人的肉棒,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祁年的皮肤又白又细,手指纤长,指甲尖泛着水润的桃红,粗硬的紫黑色肉棒在他手心里一捧,像美人搂住丑陋野兽的后颈,腐臭的绿水上落下一瓣嫩花,肉棒上青筋虬结,顶端的小孔扑扑吐着热气和水液,祁年大概依旧懒懒地不用什么力气,细腻的手纹在龟头的嫩肉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揉弄,要人开口求他他才勉强照顾一下鼓胀的卵蛋,不过也只是随手揉,肉棒的反应却强烈,在兴奋的摇摆之间不断吐出粘液,祁年甚至因为手上不小心沾到水液而生起气,手腕转动之间扇打在伞盖般的蘑菇头上。

不过说起来,他好像还没见过祁年给谁舔,祁年握住谢元清的肉棒给他打的时候,也是懒懒的,甚至带着点恶意,有意捏紧揉搓,折磨他似的。

沈嘉平胸口起伏了几下,他都被自己浓厚的喘气声吓了一跳。

所幸这时淡青色队伍的暂停结束,倒计时继续滚动之下7号球衣的男生长臂一抛,进了一个三分球。或许是看到了逆风翻盘的希望,白队内部暂时停止内讧,不再对7号被包围视若无睹,7号夺过球,游鱼一般丝滑地穿梭在球场上,他向队友传了个弧顶,接到球的队友也不负所托,球体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最终向篮筐里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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