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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继承怔了一瞬,随即便以更深的吻将春生吞噬。
温情的确更易破开人的心防,哪怕只是一念松懈,但沦陷的最初往往始于这一念之间。
连日怀柔手段有了效果,这一晚周继承如发情的猛兽,露出最锋利的爪牙在春生身上留下一道一道暧昧痕迹。
两颗小豆肿痛,后穴更是红肿不堪,干到最后春生哭着喊着求周继承停下。
春生的身体在药食滋补下养出不少血肉与力气,尖利的牙齿凭着最后一口气狠狠咬在周继承肩膀上,人便昏死过去。
周继承红着眼不管不顾按着昏过去的人又抽插好一阵,浓精再次灌满穴道,这才停歇,趴在春生身上发出沉重粗喘。
软下的事物从柔软甬道内缓缓滑出,周继承摸了一把春生湿透的会阴区,盯着收缩不回去的肉洞流出淫靡液体,看了足足十几分钟,忽而俯身在春生发红腿根嘬出一个深深的印子。
这个印子直到周继承出差回来也还没消。
春生也是第二天醒来才知道周继承为什么晚上突然发疯,他又去云城了。
周继承不在,春生也不敢懈怠喝药这件事,放学回来老老实实煎药,总归对他自己有好处,难喝也忍了。
这次周继承回来得快,春生挺奇怪,他从周绥那里了解到周家的公司是做服装外销的,周继承干嘛要到偏远山区去搞什么烤烟厂呢,他们那儿从来没种过烟,而且烟草不都是国家管控么,私人公司有资质么?
春生对此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生产售卖那是国家管的事,种烟就是农民的事了。”周继承说,“不过你说得对,我不是去种烟的,我是去挖煤的。”
这几年汇率波动,代工厂利润一滑再滑,外贸市场不好做了。周继承早在毕业那年就进入煤炭行业,这些年他在山东、山西、河南都有煤田,产量不低,利润率也惊人,今年年初周继承把目光放到了西南,那边的煤矿资源也多,云城县是偏僻了,但偏僻也有偏僻的好处,具体就体现在税收上。
要办事当地政府上下先要打点好,毕竟矿工都是当地人,管理不能出问题,烤烟厂的办厂资金确实是个幌子,他接二连三去云城,也是去了矿区。
搞煤矿的最怕出现安全事故,一旦出事轻则赔得倾家荡产,重则戴手铐蹲监狱。
矿区安全永远是重中之重,周继承是相当重视的,每一个矿区他都得亲自下井去视察。
春生不问他没什么好讲的,问起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当地农民种地种不了几个钱,有了老板去挖煤,他们的收入能增加,生活水平也能提高。
矿工十分辛苦,但比种地强多了。
——
二十世纪的尾巴在澳门回归的欢庆声中扫过,于漫天烟花绽放时敲响新世纪的钟声。
二十一世纪第一个零点,周老板纵情声色,压着春生在窗户前做得昏天暗地。
周继承出差多,回来和春生见面基本都是做爱。
春生浑身都软了,背脊抵着玻璃窗站不住地往下滑,被周继承一把抱起来,令他双腿夹着腰。
在性事上两人当然是越做越默契,除了春生的体力跟不上需求,没别的不好。
春生觉得玻璃在震,十分害怕把玻璃给撞碎了,紧紧抱着周继承的脖子让他去床上。
“怕什么,碎不了。”茎身快进快出,结合处打出细密泡沫,周继承看着春生红扑扑的脸蛋,比刚开学那会儿圆润了些,气色也好多了,一双冷清的眼睛亮闪闪的,蓄满了情动的泪。
急促的喘息与汗液融合,春生手酸腿软,腿上也夹不住了,周继承便放他下来跪在地毯上。
春生受不了周继承这些时髦的各种花样,明明床上又软又舒服,他偏喜欢在床以外的地方做。
面朝窗户,窗外是黑漆漆的草坪,这片别墅区是前两年开发的,全是两层独栋,十分有美式风格与布局,入住率极低,周继承买了装修完也没时间住,放在这儿积灰,上个月才请人来做了一次彻底清洁。
这套房子周继承当初买的时候是正儿八经当家买的。他八岁来到北城过继给周永良,寄人篱下多年,一直想有个自己的家。
这套房子周继承挺满意的,但新房子总是越来越多,周继承看上的就买,渐渐都忘了自己到底有多少套房。
做得太激烈心脏就跳动到失常,仿佛是情到深处的错觉。
周继承咬住春生的侧脸,抵到最深处,射精时春生的肚子痉挛一般抽抽。
汗珠交融,精液交融,唾液交融。
春生彻底脱力趴在地毯上,身上布满性爱痕迹,像一朵开到极致骤然被雨打落后将要腐败的花,艳丽迷人。
周继承躺下去,从身后抱紧春生,赤身裸体依偎着,在春生眼皮快要撑不住时轻声说:“等你毕业,这套房子就过户给你。”
春生迷迷糊糊,听到这话也没什么反应,直到第二天睡醒又想起这话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周继承这意思是他们俩这样的关系得维持到他毕业,然后拿一套房子做“分手费”?
思量不出个结果,周绥给他打了个电话来,邀请他一起出去过元旦,庆祝他们的“世纪之交”。
时间约定在傍晚,春生换了件毛衣下楼,周继承在厨房,一手持电话一手握汤勺,锅里炖着一只大乌鸡,香气扑鼻。
春生站在楼梯上发愣,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习惯了这样的日常。周继承明明忙得脚不沾地,却还有时间学做饭,一手厨艺不断精进,恐怕再过半年,都能评上国宴大厨了。
春生不再喝中药,换作食补,周继承回来就要炖一次十全大补汤,汤里还是有药材味儿,春生闻都要闻吐了。
不过今天的乌鸡汤似乎就是普通的乌鸡汤,春生没闻到药味。
周继承余光看到楼梯上发呆的春生,不动声色朝他勾勾手指。
春生挪步朝他走去,靠近了,周继承捏着春生下巴亲了一下,对电话里的人说:“他我管不着,但管你我还是有资格的。”
“小舅,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吧,你的事我早就知道了,但我从来我没说过。”
春生诧异盯着周继承,电话那头是周棠英!
他说的是什么事?
“毕竟那是你的选择,您是长辈,轮不到我多嘴。以前我没有为难过春生,现在您也别为难我,更别为难他。”
春生脸色霎地白了。
周继承动了怒,语气森冷:“你们是什么关系你不清楚吗?!换个人我会管你?”
“反正你别管了。”周棠英憋着气语不惊人死不休,“你非要棒打鸳鸯,我就去骚扰春生!”
春生大骇!关他什么事!
周棠英吼完把电话挂了,春生看着周继承的脸色难辨,说:“我不知道周棠英谈恋爱的事,也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我和你的事的……”
“不关你的事。”周继承把电话扔在一边,不想再谈论周棠英,“先吃饭。”
春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周继承还在气头上他没敢问,老实吃完饭,他才问:“我们今天回市区吗?”
周继承撩起眼皮:“你有事?”
春生毫不知情地精准踩雷:“我和周绥约好了下午见面。”
周继承往后一靠,似笑非笑看着春生:“你和周绥关系这么好,就没看出他有什么不对劲?”
春生真没看出来,他觉得周继承才是不对劲,周棠英作为一个成年人,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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