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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地下世界大佬所豢养的一隻金丝雀。在法律与伦常所管束不到的世界里,这样的事情根本稀松平常。但我的情况,却跟一般人的认知有所不同。不是因为我的他出生神秘,还有着来歷不明的巨额财富。毕竟这样的人,在鱼龙混杂的t国灰色地带里,一抓一大把。也不是因为他没有家室。当然,在这种地方,有点地位的男人未婚未育确实罕见,但他的过往成谜,谁又知道他到t国之前是否真的没有结过婚呢?然而,我这隻金丝雀,跟其他大佬的情妇们有着天差地远的区别。我能凭藉一个男人,在这骯脏不堪的地下世界夜夜笙歌,穿着最好的衣服,喝着最贵的酒,与最有权势的男人们平起平坐,尽享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特权,皆因我手握着一样,她们连想都不敢想的东西。他的真心。我从来也没有怀疑过他对我的爱有半点虚假。一次都没有过。直到他亲手掐死我的那一刻,我才真正意识到他,从来没有爱过我。【我跟他的初识】跟他第一次见面,是在我坠入谷底的时候。由于种种因素,家中负债,我被迫輟学外出工作偿还债务。年轻而又不懂世界黑暗的我,很快便因几次的遇人不淑或时不我与,而欠下了更多的钱。家里为了保全其他人,索性将一切推到我头上,连夜逃走。而我,则被迫背上了我这一辈子都还不完的高额债款。容貌平平的我毕竟还算年轻,我被债主逼着去各种私人会馆出卖肉体给任何一个愿意出钱的男人。他们的计画是随着我年华老去,逐渐将我卖去更加低级下流的地方,等到没人愿意花钱碰我的时候,就把我剩下的器官挖出来卖。本以为这就是我的一辈子了,却在这个时候,我遇见了他。一个愿意把我从深渊泥泞里,拉向有光之处的男人。我永远都不会忘了那一天。会所老闆找了我和几个面容姣好的少女,千叮嘱万叮嘱我们要好好伺候今天的"大哥"。他没解释为什么这位大哥如此重要,但说真的,我们也不是很介意。毕竟在这里,有钱有势的,都是"大哥"。当包厢门被打开时,除了眼熟的几个熟客,里面还有一个我从没有见过的男人。男人跟寻常黑道大佬不同,身形消瘦,脸上也没有剽悍的凶狠。全身上下大概也就只有那异常尖锐的下顎线,隐约透漏着冷冽的气息。书卷气的金丝眼镜之下,藏着一双看谁都带有三分笑意的桃花眼。伴随着上扬嘴角,几条充满故事性的纹路浮现在他白皙细緻的脸上,我这才看出,他似乎没有乍看时给人感觉的那么年轻。风华正茂的少女们嘻笑着,使出浑身解数想讨好眼前的男人。对她们来说,只要能攀上一个大佬,或许就能离开这乌烟瘴气的会所了。只可惜我身上背负太多,不会有男人愿意为了一个女人付那么多钱。不然我也会拚尽一切加入她们,博取能离开这里的机会。我不想跟她们争,暗自坐到一边,与其他客人假笑敷衍着。他们里面有几个睡过我,也不嫌齷齪,直接抓住了我的胸部揉捏着。那人嚼着檳榔,用令人作呕的模样道:「小洁,几天没见,奶子怎么又大了?」我已经是个老pi股了,也不用太迎合他们,一把拍去他的手,不悦道:「捏什么?你付钱了吗?」这人也确实贱,你越是冷脸,他越喜欢。再次将手探向我那几乎包不住pi股的短裙里,一边勾着我的内裤一边猥琐道:「上次你叫那么销魂,没爱上我吗?」我一把推开他,在地上吐了口唾液道:「呸!爱你个大头鬼!」若不是他说喊一次老公加两百,老娘我连哼吟都不屑。或许是我们太过吵闹,被少女包围着的男人抬起了眼眸,瞥了眼我们的方向。他深吸了一口手里的菸,惯性将脖子后一仰,吐出浓浓的烟雾。就像是电视里的法术一般,刚刚还充斥着他肺部的乳白色烟雾,瞬间垄罩了我的四周。几个人见状,识相地把我拱到这位"大哥"身边。几个少女面露不情愿地让了个位子给我坐到他身边。跟包厢中其他女人相比,已经算是残花败柳的我姿色根本登不上檯面,我不禁纳闷这不是在噁心人家吗?但既然坐下,就得说些什么。拿起他桌上的酒杯跟夹子,我公事公办问道:「这位大哥的酒里要加冰吗?」男人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反问道:「你叫什么?」他的声音不算特别低沉,却十分有磁性,咬字也清楚,一听就让人觉得是个很聪明的人。「我我叫小洁。」我有些不自觉地紧张了起来。「你再说一次你刚刚说的话。」我有些茫然道:「这位大哥的酒里要加冰吗?」他抬了抬下巴道:「不是这一句。」
我想了半晌,这才支支吾吾道:「爱爱你个大头鬼?」那一刻,藏在眼镜后面的眼神变了。之前的从容笑意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见底的渴望。从那天起,我的时间都被同一个男人给包下。我未曾再伺候过其他人。【爱上他】「饿了吗?我带你去吃点东西?」这是他包下我的第一晚,对我说的第一句话。男性我基本上都讨厌,但说不出为什么,我对他却不反感。或许是从他的脸上,从来都找不到其他人显而易见的y秽吧!我虽然姿色一般,但以往也有过男的为我晕船。只是在得知我欠下多少债后,他们没有一个不为此怯步的。当时我深信他也会如此,于是我故意说了我要吃大排档,最骯脏最便宜的那种。跟我一样。但这并没有吓到他。他只是一边看着我狼吞虎嚥,一边跟我聊着我的过去,我的喜好,我的梦想。了解着小洁这个人,来自何处,想去何方。放下筷子,我缓缓道:「我欠了很多钱,是你想像不到的巨债。」他点了根菸,惯性将脖子后仰深吸了一口后道:「哪个在私人会所的女人不是因为欠债?」烟雾缠上了我的发梢。「如果你要的是一夜风流,那只要出钱就行,不用做这些有的没的。但你若要别的什么,那就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也不知道这句话,是为了打消他的念头,还是我自己的。「我喜欢听你说话。」这傢伙还真是不听劝啊!眉头一皱,我假装不耐烦道:「你是不是不行啊?带我出来不打炮,光聊天?」他却笑了。细长的眼睛在眼镜后面瞇成了一条细线,就像是初春晒到暖阳的狐狸一般。「你的时间既然是明码标价,又何必在乎是被包来干嘛的?」固执的一字一句从他薄薄的唇中冒出,让我败下阵来。「该说的我都说了,还要往死胡同里鑽,那就是你的事了!」不再多说,我继续埋头苦吃。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男人每晚来陪我吃饭购物,有时候还会带我去做脸理发,却连我的一根手指也没有碰过。我没读过什么书,虚情假意逢场作戏或许还行,却自知没什么特别会聊天或是能开解别人的本领。而我们的话题,往往也都是今天做了什么,想吃什么或是去哪里逛逛之类,毫无内容的对话。就算我年轻,也远远没有美艷到能让男人想供着的地步。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他背后用意之时,这天,男人与以往不同的姿态出现在我的面前。他明显喝了不少,浑身酒气,几乎站不稳。向来白皙的脸上泛起桃红,常掛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也不见踪跡。解开领带跟几颗扣子的他,毫无防备地躺在我的大腿上,双眼半闭,像是随时能昏睡过去,却开口道:「你能随便跟我说个故事什么的吗?不是你自己的故事也行,童话故事,白雪公主都行」在欢场打滚多年的我,一眼就看出他心里有事。微微张开细长的双眼,他眼角带着似有若无的泪光,眼底尽是期盼。那一刻,我知道他爱上我了。但我没有顺着他的意思,而是唱起了歌。一首外婆教过我的,她很喜欢的一首老歌。很多人称讚过我唱歌好听,只是男人从没有听过。当时不知为何,我就想唱歌给他听。男人从我腿上爬起,用一种深沉的表情看着我。在他眼底看见情愫的我,不由自主地紧张了起来道:「好听吗?」他什么都没有说,就是紧紧地抱住了我。像是隐忍了许久的情绪突然决堤般,却不带半分侵略与企图,仅仅是透过拥抱,将自己难以啟齿的感情传达到另一个人身上。双手没有不安分的游走,他甚至没有哭。尖尖的下巴埋进了我的颈窝里,第一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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