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蝉一夏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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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老师,醒醒。”嗝屁啦的声音响起,姜瑜意识微动,睁开了双眼。
“唔,怎么了?”环顾四周,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屋外的光,身体靠在一个温暖的胸膛,是顾泓意。
“姜老师,您关闭了系统提示音,我必须要提醒您,男主的仇恨值已经清零,目前处于系统结算期,您还有两小时的时间留在这个世界。”毫无感情的金属音,嗝屁啦盯着姜瑜满身欢爱的红痕,仿佛看到了自己回避的那段时间里,床上的二人经历了怎样酣畅淋漓的性事。
“what??这么快!我还有事没干呢!现在几点?”姜瑜轻手轻脚地从顾泓意怀里退了出来,替他掖好被角。
“上午7点43分。”嗝屁啦应道。
穿好衣服,姜瑜又返回床头,半蹲在顾泓意的身前,有些不舍地看着他。
这个人的眉眼和那个人大约有百分之八十相似,性格却是天差地别。
谢谢你让我做了一场美梦,为我那些无疾而终的初恋,画上一个还算圆满的句号。希望我走之后,你能和白褚重新相遇,不要再躲在角落,要勇敢一点,对他说出你的爱。
窗帘缝隙里透出的一束光照在姜瑜身上,他像是悲天悯人的慈父,和自己的孩子在做最后的告别。
“我得去趟医院。”姜瑜起身,又恢复了他惯常的懒散模样。
“哪里不舒服么?”嗝屁啦问,没头没尾的,他不懂姜瑜在想什么。况且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恐怕排队都来不及。
姜瑜好像听到嗝屁啦的心声一般,摆出一副讨好的神情,嗝屁啦知道,这是他要开口求人的模样。
“哎呀,小屁屁,帮你哥哥我一点小忙呀!”
嗝屁啦不做声,假装不在。
“你咋这么小气,就是帮我提前预约个医生嘛!”姜瑜抱怨,他眼珠转了转,诱惑道,“到时候奖励下来,我分你一点好不?”
“半小时后的号。”嗝屁啦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他这样告诉自己。
“好嘞!”姜瑜弯着眉角笑得灿然,嗝屁啦又再次强烈地希望,如果自己可以拥有一副身体……没想完,他立刻给自己输入了一串不要痴心妄想的系统提示。
姜瑜坐在车里往医院赶,他想起刚到这世界,给顾泓意口交的时候,几次都出现了胃痉挛的情况,这身体并不属于这个世界,那么极有可能是自己生病了。
托嗝屁啦的福,姜瑜的体检做的很顺利,可惜的是,体检报告却要几天后才能拿到,他又央求嗝屁啦替他使用特权,这次嗝屁啦却没有搭理,只再三保证会替他接收报告。
“哎呀,我就是有点怀疑,我是个全职作者嘛,吃饭确实不怎么按时,前两天跟着齐力那小子吃了好几天的泡面,胃疼得有时候都睡不着觉,这不是不放心么……”姜瑜嘟囔道,“谁知道完成任务以后这么快就要走了啊,我原本还计划了好多事呢!”
他掏出手机,拨给那个帮了很多忙的最强工具人。
“喂,哥们。”姜瑜的声音透着轻松,他想要笑着说再见。
“大少爷,您看看这才几点,你这样睡得晚起得早,小心猝死哦!”齐力又又又一次在梦里被姜瑜叫醒,但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包容着。
“齐哥,记得照顾好自己,其实你真的很优秀,别光记着打游戏,偶尔也出去走走……”
“姜瑜?你吃错药了?大早上你跟我在这说什么临终遗言呢?”齐力打断了姜瑜的话,他皱着眉,觉得有些奇怪。
“哈哈哈。没什么,这不是想你了么,齐哥~”姜瑜对着电话撒娇。
“滚滚滚,神经病。”
“恩,再见。”再也不见,一个多小时以后,你再也不会记得什么姜瑜了。
“滚吧你。”齐力莫名其妙地挂了电话,他摸不着头脑姜瑜这是唱的哪出,想着下午等自己睡饱了再去找他问问看,在发什么疯。
还剩半小时,姜瑜打车回到顾泓意的公寓。手里拎着在楼下买的包子,来不及自己做了,只好买来凑合一下。
顾泓意已经醒了在洗漱,见姜瑜走过来,微笑地伸手将他揽进怀里。
“去哪了?”他声音带着早起的朦胧。
姜瑜低头在他宽大的胸膛蹭了蹭,有些依恋,他伸头去亲顾泓意还带着牙膏沫儿的嘴角。
“顾泓意,我们来做吧?”
明媚的笑容像破开坚冰的暖阳,顾泓意揉了揉姜瑜的发顶,有些好笑,不知道他在不安些什么,难道是自己的表白还不能让他完全信赖?
“小瑜,从前是我不懂得,以后我会努力当好男朋友的角色。”顾泓意朝他眨眼,茶色的眼眸倒映出姜瑜清瘦的身形。
姜瑜心头酸涩,他原以为这一切都是虚假的,不过游戏一场。对顾泓意也用尽所有手段去获取他的心,尽管他一再告诉自己,这都是为了他好。可当离别就在眼前,从顾泓意眼里看见真切的爱意时,他还是后悔了。
悔自己的套路,悔没有真心的欺骗,更后悔的是,当初鬼迷心窍写下的那些同人文。
“顾泓意……”姜瑜眼里不知何时已经盛满泪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怎么哭了?”顾泓意去吻他脸上的泪痕,有些不满地说,“以前还亲热地喊哥,现在怎么要喊我的全名了?哥哥变成男朋友,反倒生疏了么?”
“叮!系统清算已完成。即将为您剥离世界……”系统提示音像是割破喉咙的利刃,姜瑜张了张嘴,说不出一个字。
眼见得顾泓意的眸子逐渐模糊,温柔的神情愈加冰冷。陷入黑暗前,他看到顾泓意大睁着迷茫的双眼,失神地盯着自己的双手发呆。
……
母亲的忌日又到了,顾泓意回神。他像是做了一个冗长又无法醒来的梦,压得自己喘不过气。
总觉得那梦十分真实,好像有哪里不对,他本能地回想,空白,什么都记不起来。
租在校外的简陋出租房,只是临时的落脚点。顾泓意从床头抽屉里掏出一颗蜜桃硬糖,剥掉糖衣塞进嘴里,企图缓解心头的躁乱。
这是他十几年来形成的习惯,是母亲病重的那几年能给自己的最后的温柔。他贪恋那份亲情,无法割舍。
蜜桃的香甜在舌尖缠绕,脑海中闪现一个唇红齿白的人,在自己身下缱绻承欢,还没来得及去细想,那些碎片似的记忆就消失殆尽。
从墓地回学校,顾泓意心头的躁动更加频繁,他上午没课,午饭在学校食堂里随意吃了些。
下午是专业课,他强打起精神逼自己集中注意力。
年轻的导师发现了这位得意门生的异常,下课时他走到顾泓意身旁,轻声问,“泓意,哪里不舒服么?”
“白老师。”顾泓意勉强扯了个笑容,他冲白褚点点头,答道,“今天不是个好日子,充满了痛苦的回忆。”
白褚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糖,递到顾泓意面前,笑了笑,“喏,吃颗糖,也许能中和你的痛苦。”
一眼从众多口味的硬糖里看见了蜜桃味的,顾泓意眼皮猛地跳动,似乎记忆中有谁也说过这样的话,他呆呆地盯着面前的人,心中有个声音在吵闹:抓住他,别放手,他是拉你上岸的救命稻草,是照进你世界的光,握紧他!
不,不对,哪里有问题。顾泓意皱眉,寻找不到心里那点违和感从何而来,他还是遵从心意握住了白褚的手,对他的善举做出了回应。
白褚脸色倏地变红,耳根热得发烫,他别过目光,匆匆说了句“上课吧”,就离开了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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