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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鲠在喉,想说的话都堆积在了一起,不知该从何说起。
终于,澹春山像是要把所有都发泄出来一样,吐掉了喉咙里的尖刺,大声控诉着,好像真的被剌伤了咽喉,喉中血气腥涩难耐。
“你扔了我一次又一次!你最清楚如何践踏我可以让我痛不欲生!你要我一边摇着屁股成为你的玩物,又要我无耻下流的继续和你扮演兄弟情深!但是澹川,我也有心啊,我不是什么任人玩弄的玩意儿……”一阵酸涩上涌,澹春山自嘲般笑起来,“阿川,你永远都了解怎样做会让我难过……”
澹春山摇晃着推开眼前的男人,坐在一片狼藉的床边,轻声长叹。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个人的谋划,我们一家,都是他计划中的一环。”澹春山死咬下唇内壁,腥甜不止的味道在口中蔓延,“阿川,你说我们对他来说,究竟算什么?”
澹春山忽然抬眼直直撞上澹川复杂的眸色:“我对你来说又算什么呢?”
父子两个都是一样的恶劣,澹春山暗自腹诽。
“好了,我送你下楼吧。”澹春山整理了脸上的水痕,起身去开卧室门。
澹川眉头紧锁,辩解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
二人沉默着下了楼,站在楼道口,小区内的一切都一如从前,除了褪色的墙,全部都和澹川刚被收养时的模样所差无几。
“该让一切都归位了,阿川。”澹春山伸手,接住一只被风吹的歪斜的蝴蝶,又轻轻挥手送它离开,“我和你也是。”
他终于下定决心与澹川结束这段扭曲的关系。
“哥……”澹川几欲伸出的手无处安放,他再也不敢肆无忌惮的试探澹春山的底线了,甚至就连现在的简单接触都要思虑再三。
他这次好像真的要失去哥哥了。
“回公司吧,别耽误工作。”澹春山头也没回的离开澹川的视线,让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再无转圜。
澹春山接手了从前工作的酒吧,老板要回家结婚了,他用身上所有的钱盘下了老板的地方。
这三年来酒吧运营的很好,甚至比从前还要更火热一些,酒吧里的帅气男老板像是招牌一样,源源不断的吸引着新老顾客,其中不乏一些狂热追求者。
“老板,那个男大学生又来了。”店里的员工八卦的看着窗边那个一言不发的男生,“他还真是长情,又喝不了酒,每次来都是一杯柠檬水。”
说完她又看看澹春山:“老板也是做慈善呢,他喝了三年最便宜的柠檬水,你还这么包容他,或者说……是老板另有所图啊~?”
澹春山没抬头,店员仍是叽叽喳喳个不停。
“停,谁告诉你那是个大学生了。”澹春山放下手里的拖把,“闲的话就去后面把厕所打扫了。”
店员撇撇嘴,不情不愿的离开,那个窗边的男生站起身往澹春山这边走来。
“一会儿有空吗?”澹川问,他把头发放下来时是真的显小,不怪店员看走眼。
澹春山不说话,澹川又补充说:“也没什么事,不过是明天我要出差去了,想和你吃顿晚饭。”
“去多久。”
“一个月。”
“最近店里很忙。”澹春山擦了擦手,不动声色的抬眼看了澹川一下,见他神色多有失落,蹙眉不语。
澹川什么时候这么瘦了?
“那哥……算了,也不急于一时。”反正都等了这么久了。
澹川压了压帽檐,把半张脸都遮在阴影里:“我先走了。”
澹川把自己的航班信息发给了澹春山,还是想走之前再见他一面。
澹川:哥明天有空的话,来送送我吧。
澹春山本来想回一句,不过忙忘了,就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澹川有些失神的看着迟迟未有回复的消息框,终于是锁上了屏幕。
第二天,李清火急火燎赶到机场时,身后跟着一个让澹川意想不到的人。
“哥……?”澹川眼睛亮了起来,有些不敢相信,直到澹春山站在自己面前,他才终于发现这不是梦。
“记得按时吃饭。”澹春山看着他有些憔悴的脸色,终是不忍,“……我等你回来。”
澹川被李清拉走,一步三回头,直到澹春山的身影淹没在人潮中,他才终于回过头,嘴角挂上了自己都未察觉的微笑。
澹春山迟迟未离开原地,出神的看着澹川离开的地方,他本来已经决心和澹川回归原位,可是连日梦到从前和澹川的种种,似乎也不全是痛苦。
就连在梦中的父母,都一再劝自己放下过去,向前走,梦里爸爸说澹川是小福星,是家人的开心果,以后澹川就是澹春山唯一的亲人了,他们一想到照顾澹春山的是澹川,都觉得很安心。
“哈……我真的是疯了。”连梦里都在想着和澹川的以后。
澹春山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做法是不是正确的,不过他也没做过什么正确的事,不过他想着,这样一直疯下去也挺好。
澹川走后的一个月里,澹春山每天照常看店,按部就班的生活着,只是心里也在默默的期待那个想了很久的人回来。
他等了好长时间,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久,可澹川却迟迟都未出现。
某个知道内情的朋友旁敲侧击的说澹川可能回不来了,他不信,澹川明明和自己约好了一个月后就回来。
直到新闻报道出现了某个飞机失事的消息,条条正对澹川回程的信息。
当时正在准备营业的澹春山仿佛被人施了定身咒,只有心脏不正常的猛烈跳动,喉咙干的发涩,直到硬挺挺的倒在地上时才好似被唤回一丝魂。
店员扶起他时并不晓得发生了什么,只以为是这段时间工作太疲劳,却见他眼神发愣,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视屏幕,才意识到是这则新闻的问题,便匆匆关了电视。
“阿川……”澹春山四肢发软,像条将死的鱼只用蛮力冲撞,不知何时带了一身的青紫却依旧无视掉磕碰的疼痛,爬也要爬去店外,终于是被一众人拉着才没出了门框。
他像是被设定了混乱的程序,一心只想歇斯底里的离开这里。
“澹川说要我等他回来的!他不会骗我!我要去找他!”澹春山挣扎不停,似乎是逐渐恢复了气力,众人隐约有了拉不住的架势。
“阿川!我不怨你了……你回来……我们和好……”澹春山鼻头一酸,泪珠就大颗滚落下来,轰然卸力间,也不再横冲直撞。
之后他几乎是着了魔一般,除了守着新闻,什么也不干,终于在看见乘客无一生还的消息后,晕死过去。
混沌无光的日子里,澹春山盯着病房的天花板输液,他吃不进去东西,靠吊针活着,肉眼可见的没有多少求生意志,身体一天比一天差,像个被抽了气的气球,迅速干瘪下去。
每天有不同的人来看他,他也渐渐没了应付的力气。
脑子里一片空白,蒙在脑海中的浓雾一寸寸侵蚀他的意识。
“……哥?”
澹春山黯淡无光的双眼冲那道声音望去,只见澹川正站在床前,伸出手要来拉住自己。
“阿川……你来接我啦?”许久未开口后沙哑的嗓音,像是年久失修的门,喑哑难听。
澹春山伸手被澹川拥入怀抱,身体是热的,软的,心脏是活的,跳的。
“哥,我回来了。”澹川哽咽,他被国外一个大单牵绊住了,还没来得及和澹春山告知,那边的人太难缠,于是就将航班延后了几天,李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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