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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礼来说也不难猜出来他的想法。
付丞一口咬在宋季礼的手掌上,只听宋季礼猛抽一口凉气,显然是没想道付丞会上嘴,但他立刻就恢复了神色,只是在付丞耳边耳语一阵,将慰问礼放下,便准备带着蔫了气的付丞离开了病房。
宋季礼像是忽然想起来了什么,停下脚步说:“对了,澹先生,你的弟弟,似乎在调查那天的绑匪,听说那些是他亲生父亲派来的人,不知道他有没有和你说过。”
见澹春山一脸茫然,宋季礼像是有些诧异,装模作样的演起后悔的表情:“啊,看来是没有告诉你呢,澹先生可千万别告诉sean,这件事是我说的啊。”
付丞的嫌恶快要溢出来了,终于是被宋季礼推着出了病房。
澹春山被这炸弹一样的信息震惊的说不出话,胸口忽然剧烈起伏,有些呼吸不上,什么叫‘是他亲生父亲派来的人’?
幸好来查房的医生进了病房,见到面如菜色的澹春山,被这情形吓到,明明是快出院的人,怎么忽然又病情加重了,不过眼下必须立即展开急救,一众人奋力许久,好容易才保住了澹春山的命。
“那两个人是谁?!病人家属怎么不在?”医生有些恼火,这病房怎么天天进一些社会闲散人士,每次进来这种人,病人都要过一趟鬼门关,到底是谁把他们放进来的,难道他当一个医生很容易吗?
护士把这情况和李清说了之后,没一会儿李清就带着澹川赶到了病房。
李清一面和医生道歉,一面又和护士了解详情,澹川则去监控室辨认那两人陌生人。
在看见宋季礼冲监控弯眼笑起的那一瞬间,澹川额间青筋顷刻暴起。
宋季礼是在给付丞撑腰,当初因为澹川单独约见付丞,他就要和澹春山见面,现在终于扯平了。
“狗串子……”澹川咬牙骂出声,宋季礼这次真的碰到他的底线了。
李清彻底变成了全天陪护,不过她毫无怨言,且多少有点内疚,这是在自己走了之后才出的事,如果自己再晚点走一定不会发生意外,她内心极度煎熬,这就好像是自己养了很久的小花,突然枯萎了一样,努力全部付之东流。
李清毫无形象的哭起来,一直和澹川道歉,被澹川一笔巨额转账堵住了嘴。
“有功夫哭,不如好好照顾他。”
澹川在得到了许可后,安排了两名保镖在病房守着,自己又带了不少贴身保镖加快了回贺宅的脚程。
因为宋季礼不仅卡点通知了澹春山,同时也将消息告知了澹川,关于贺健的每一个小动作,事无巨细,全部整理成了文档发给了澹川。
澹川和韩玉凤很早之前就用贺健的小儿子做了交易,就是贺家那个骑机车摔断腿的废物。
澹川为贺海提供出国治疗的机会,承担二人之后的所有开销,相对的,韩玉凤把贺健这几年做得假账拿过来。
这对韩玉凤来说不亏,她的儿子就是她的全部,而澹川恰好认识这方面的医学专家,她们母子两个日后既可以衣食无忧,也能借此报复贺健。
此时韩玉凤正拿着一个u盘有些踌躇不定,见到澹川的到来更是犹豫不决。
“西……澹川。”韩玉凤尴尬的冲着澹川微笑,不知该不该将手里的东西送出去。
澹川睨了一眼韩玉凤,不是很想跟她废话,问她何事。
韩玉凤终于还是交出去了手里的东西,毕竟现在自己和澹川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这u盘是她从贺健书房找到的东西,贺健把他和公司机密放在一起,当时她以为是什么遗漏的数据,打开以后发现是对澹川来说,有些难以接受的事情。
“你最好看一下这个。”韩玉凤将u盘插上电脑,点开了一个文档里的一个文件,里面有一个监控视频。
是澹春山父母出事那天的路面监控,当时都以为这段录像丢了,谁也不知道那个监控怎么会突然失灵,只能把这场事故当做意外。
可是现在电脑里放的,却明明白白完完整整的显示出来,这是一场蓄意谋杀。
韩玉凤看了看澹川的眼色,打开自己从贺健旧手机上恢复的聊天记录,因为时间太远,她费了不少功夫。
“这u盘里面两个人的资料,是你养父母的吧,看来贺健早就知道他们两个了,我照着大致的时间段找到了当时贺健的聊天记录,里面有他和你养父母的对话。”韩玉凤把东西拿给澹川,她已经把重要的信息筛选了出来。
算算时间,当时正是贺海连初中都没上完的那个阶段,贺健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儿子,而且成绩一直不错。
聊天记录里,澹父澹母本来对于贺健是怀疑的态度,并不配合,可是贺健拿出来自己和澹川的亲子鉴定,并约了澹父澹母见面商议澹川的抚养权,这才让夫妻二人踏上了死亡之路。
贺健从来都知道,对于澹父澹母来说,这是一场有去无回的旅途。
他安排好了制造车祸的人员,买通了警局的人,黑了监控,保存下来了自己的全部罪证,以及像是日记一样的自述。
澹川长久的发不出声音来,原来贺健和自己的接触并不是偶然,他一直在掌控着所有的一切,从养父母的死亡开始,全部都是他设计好的路线。
“所以说,你要怎么办?”韩玉凤问。
怎么办?
“杀了他。”澹川无悲无喜的声音,冷的像是寒冬腊月的冰霜。
那就杀了他,他该为所有偿命。
韩玉凤可不希望自己的摇钱树毁在杀人这件事情上,便劝他冷静下来,又问他今天来干嘛。
澹川将u盘收下,目光沉沉,死盯那扇紧闭的房门:“来了结一切。”
韩玉凤拦着澹川的身体,让他不要冲动,却被推开在一边。
“放心,我不会让他这么轻易就死了。”澹川拧开门把手,随后重重关上门。
韩玉凤提心吊胆的在外面等着,随时准备让保镖冲进去制服澹川。
屋内,已经被澹川废了下半身的贺健正吞云吐雾,见澹川像个厉鬼一样站在自己床前,怒极反笑。
“哈哈哈哈,你这狗娘生的,现在完全不把你老子放在眼里。”
贺健捻灭手上的烟蒂,一副半吊子的烟鬼模样,全然没了从前的风流倜傥。
澹川阴测测笑着说:“来看看你死没死。”
澹川毫不费力的掐住贺健的喉咙,收紧了手上的力气,任贺健如何挣扎都不放手,终于在贺健快要咽气的前一秒,放开双手。
“怎么样?濒死的感觉好受吗?”澹川拽着贺健枯如干草的头发,迫使他仰起头和自己对视,“要不让你真的去死吧,下去和我爸妈赔罪。”
贺健猛烈咳嗽起来,他知道澹川没有开玩笑,他只要敢说出来就一定敢做。
“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你杀了他们?”澹川断断续续得笑起来,声音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那还不是多亏了你的恶趣味,这些东西你准备什么时候给我看呢?哦,看来是没办法打击到我了,因为你最爱的情人已经替我提前找到了。”
澹川将u盘夹在手指中间,向贺健展示自己的战果。
贺健突然不知死活的讥笑起来,笑声干裂如指甲刮擦黑板。
“哈哈……我当是什么,这些没用的垃圾也就你当宝贝,我这个当父亲的给你除掉成长路上的绊脚石,你不该感谢我吗?不是我把他们料理了,你哪有机会成长这么迅速,为了融入那群废物得世界,把自己装成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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