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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棚子约有十几名人,都替淳于烁捏了把汗,但听闻帝王对淳于烁的称呼,才把淳于烁对上了号。
这不就是帝王稀罕得紧的纯妃么。
话里还没怪罪之意,却听得淳于烁浑身不自在。他立即竖起荆棘防卫,扬起笑涡,“您惯了山珍海味,不尝点民间小调,怎么会知道入不入流呢?”
路过跪地的人愈发的多,嵇憬琛好似没发觉,发絮如风轻轻荡漾,眸光晦暗不明,突兀笑了下,又怎么不明白淳于烁话外之音,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的爱妃仰头就把馄饨汤给灌下。
白袖擦拭着唇角鲜味的汤汁,淳于烁仍旧是坐在原位,声线蕴有南方国家清澈清晰,同时带有微微上扬的语调,勾的嵇憬琛心里痒痒的。
纵然知道淳于烁是个不可多得的小郎君,他也明白小郎君脾气似乎不太好。
不多时,嵇憬琛斜睨着身后的贴身宦官宋玉德,宋玉德便捏着嗓子眼细声替他回答,“君曰:平身。”
“谢陛下——”
就算被帝王允许立身,众人没一个敢率先离去,都在等淳于烁的行动。
膝盖推开了圆木矮椅,淳于烁掏出钱袋几个明国的铜板,自认为霸气侧漏的放在桌上,“老板再盛一碗馄饨给陛下尝尝鲜。”
话音刚落,淳于烁前方路看被嵇憬琛给挡住,雪还在落,白了二人发顶,好像雪共白头。
突然出现这个想法,他内心惊了一跳,颤抖的睫毛努力撤掉所想,对方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看,似乎在探究些什么所以然来。
虽然他没去看嵇憬琛的表情,也能知道嵇憬琛面上肯定露有嫌弃。顿时,他心里对嵇憬琛的分数又扣除了好几分。
目前只剩下五十分。
约莫饮一杯茶的功夫,嵇憬琛终于出了声:“朕为爱妃撤了宫宴,爱妃就如此敷衍朕么?”
帝王辰定然普天同庆,十里长街映着明灯落雪,馄饨小摊子外的世界就显得热闹,烟花再次高高挂起,在夜空呈现出不一样的光彩。
烟花不便宜,但有朝廷支撑就放的很多,一束又一束的点燃绽放,看得淳于烁有些失神,闻言嵇憬琛的话,太阳穴突突直跳,眼眸低垂,噙着嘴角不语。
纵然“爱妃”两字异常的刺耳,他都必须接受“纯妃”的身份。
这个称呼是在父皇答应嵇憬琛的时候,嵇憬琛就大肆宣传他的身份,搞得他有点反感后宫嫔妃的身份。
为了不让民众压力过甚,淳于烁走出馄饨摊位已过亥时,而嵇憬琛递给了宋玉德一个眼神,宋玉德会意颔首。
三人隔了馄饨摊一段距离,宋玉德确定三人再也听不到任何动静,唤出几名暗卫,旋即一道女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但没过多久,声音慢慢虚弱,被热闹轰轰的氛围掩盖住。
然后就没人在意那家馄饨店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当做烟灰尘埃。
街道人群来往多次,不晓得是不是有人故意的,淳于烁走路走得好好的,总会有些不长眼的人撞到他,要不是于亥时时刻刻护着他,否则他将跌入身侧人的怀中了。
几番下来,淳于烁底盘都稳健了许多。
嵇憬琛低下声音,提醒淳于烁回答,“爱妃,朕等你的回答已经很久了。”
淳于烁好似想到了什么,整个人都焦躁了不少,有意转移话题,对着于亥道:“我刚替陛下给了馄饨钱,陛下也不食,亏了亏了!”
此话有着欲盖弥彰的意思,他推了推于亥的手肘,想让其回答。
没等到于亥的应声,就听见嵇憬琛无所谓的说:“亏了就亏了,爱妃要多少,朕都能给。”
淳于烁眸中转瞬即逝的笑容,少了几分真心,斟酌回答:“并非不愿伴着陛下,只是……只是……只是……”
后面的自称使他嘴巴装了炮竹似的,只会重复这话,根本不敢将烫嘴的“臣妾”道出口。
对于这个词,他想并不适应他用,因为他是男人。
“只是什么?”
淳于烁察觉出话音里的戏弄,瞳孔微缩,不再顾忌君妾的身份,本性稍微释放出来了些,道:“本……我好歹也是大淳国小皇子,以后臣妾这两字我是不会说的!”
雪降尚浅,随着淳于烁的话惊起了一阵微风,于亥顿时惊涛骇浪地拉住淳于烁的手腕,深怕嵇憬琛会一怒之下,伤害了小殿下。
不久前才说让小殿下收敛点性子,小殿下根本就不听啊!
嵇憬琛脸上有着细微的变化,漫不经心地转动大拇指的翡翠扳指,侧眸见爱妃脸霎时间红了好几分,下腹倏地一股火汹汹燃起,多想当即有间封闭的环境,能让他成为禽兽。
不过他暂时还能忍着,薄凉的雪沾了他高高禁锢住的发冠,凤眸细雪飘扬,“行,朕允了。往后爱妃想怎么自称,朕都不会在意。”
淳于烁嘴唇动了动,迷迷糊糊“嗯”了声,探手接过雪花,白了眼睫,有些意外嵇憬琛的脾气会那么好,便眨了眨眼帘,白雪微垂。
尽管他们是君妾,但是淳于烁还是尽量保持安全的距离。
传闻中的嵇憬琛脾气很差劲,不管在朝堂还是后宫都难以控制脾气,时不时就会成为昏君砍人头。除去被嵇憬琛剥夺清白的那一日,今日的嵇憬琛脾气也不似他们所说的那么可怕。
所以他很好奇嵇憬琛的脾气究竟是什么样的。
走了长长一条街,淳于烁看见什么都想买,奈何帝王在此有些引人注目,便有意无意朝着于亥身边靠,低喃问着:“有什么办法能远离嵇憬琛?”
都说呼唤君王全名是大不敬,轻者皮肉伤,重者诛九族。
于亥连忙捂住淳于烁的嘴唇,“小殿下此话说不得!如今咱是在明国,不是大淳国,没有人会护得了小殿下您的!”
淳于烁怔燃,侧头就那么忽然的与嵇憬琛对视,半响,感觉自己快被吸进眸中涡里之时,红着耳朵,尴尬地挪开眼神。
他自小是备受宠爱长大的,经常会连名带姓喊着兄长们的名字,一时间忘了此情不同,身为一国之君的父皇不在自己身边,还真的会因为嵇憬琛的一句话,自己就没命了。
悄咪咪再看了嵇憬琛一眼,没见任何异常,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须臾间有怅然,内心告诫自己不能随心所欲了。
“无碍,就是……”嵇憬琛神色不免,淡淡看着抓在一起的手,一下骨子里的恶晕染开来,闪过一丝血色,语气却很温常,“你们关系有如此的,情同手足?”
大概是没品出嵇憬琛的言下之意淳于烁歪了歪头,如实回答,“我们从娃娃就结识了,关系自然好。”
“我们?”嵇憬琛加重了这两个字,意味不明笑了下。
为了证明关系极佳,淳于烁搂着于亥的肩膀,递出个骄傲的眼神,“那是,我们都是一个裤兜长大的,亦兄亦友亦主仆。”
嵇憬琛眸色骤深,嗤笑了声,“确实,遇此良师义友可谓是难得。”
淳于烁皱了皱眉,始终没再回话。
回到宫里已经是子时,帝王生辰已过,幽鸣钟声回音很足,一响待半炷香,敲了足足二十五下。
也意味着嵇憬琛二十五岁了。
大概是搁了一日的奏折需要处理,嵇憬琛唤停路过的太监,吩咐太监把淳于烁待会寝宫歇息。
俩人跟随在太监身后,冷嗖嗖的寒风刺骨,脸都被冻僵了。他们实在没想到市集的热气与后宫竟然呈现如此巨大的对比,像是再说后宫无情。
后宫寂静无声,像是有千丝万缕的飘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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