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是他的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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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将他拽住了,“小傻子,你干什么去?”
“我要出去找它!你不知道,我们村子夜里时常有野兽出没的!”景焱急得满头大汗。
如果小狐狸被野兽叼走了怎么办?它那么小,还受了伤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真是个傻子
趁着景焱不注意,时泽随手在房间角落里一指。随后,他假装不经意地看过去,“惊喜”道:“快看!是不是那只狐狸?“
景焱顺着时泽的视线看过去,双眼放光,“啊!就是它!”
说完,他奔过去,一把抱起还在“沉睡”的小狐狸,小心地检查了一下对方后腿上的伤口,苦恼道:“它的伤还是没好,怎么办啊?”
“你傻呀,伤口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好?”时泽摇头。
更何况,这是他用法术随意变幻出的一只未开灵智的小狐狸,就连后腿上的伤口也都是障眼法。
景焱撇嘴,委屈道:“可是我也是昨天受的伤,现在已经完全好了呀。”说着,他掀起自己的袖子,露出一截结实有力的手臂。
时泽心念一动,他攥住景焱的胳膊仔细察看。果真如对方所说,那道被树枝划出来的又深又长的伤口,已经恢复如初,不留一丝痕迹。不信邪似的,他又掀开对方的另一条胳膊。同样的白皙光洁,没有任何瘢痕。
时泽抬头,用一种复杂难辨的眼神看着景焱。他双唇微张,终究没有把那句话问出口,只道:“小傻子,你刚刚不是说去煮面吗?面呢?”
景焱把怀里的小狐狸重又放到床上。他转头看向时泽,气愤道:“我不是傻子,不要再叫我小傻子!”
“好好好,那我以后叫你相公,你就叫我娘子,可好?”时泽故意逗他。
景焱根本不懂什么意思。他胡乱点点头,眼神有点闪躲,支支吾吾道:“家里没吃的了。”说到这里,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委屈极了,“娘子,我好饿哦。”
时泽环顾四周,看着这家徒四壁的屋子,又看了一眼景焱身上破破烂烂的衣衫,真不知道这小傻子是怎么活下来的?
顶着对方殷切期盼的眼神,他低叹一声,无奈道:“我这就带你出去找点吃的,好不好?”
湖面倒映出一张苦恼的脸。
景焱手里抓着一根鱼叉,在河里胡乱捅了捅。片刻后,他转头看向时泽,犹豫道:“娘子,这个河里的鱼好难抓哦”
“是吗?”时泽笑起来,他轻抬下巴,示意景焱看向河里,“你看那边,是不是有鱼?”
说着,他借着俯身捞鱼的姿势,避开景焱的视线。随后,他将一条尾巴缓缓垂入河里,迅速缠上一条鱼,甩到岸上,得意道:“看,我抓到了。”
景焱惊呆了,“哇!好大的鱼!娘子,你好厉害啊!”
他跑过去,将弹跳挣扎的鱼兜进怀里,兴冲冲道:“我要把鱼送给赵婶,让她煮给我们吃!”
说完,景焱就跑了。
临走前,时泽遥遥看向深山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忧色。
也不知道朱果成熟了没有?他很想过去看看,可那只狼妖肯定还在附近。他重伤未愈,实在是不敢孤身赴险。
眼下时泽也只能继续躲在这个小村庄,呆在这个小傻子身边,借着对方的特殊体质,希望能尽快恢复法力。
“赵婶!赵婶!”
还没到赵婶家门口,景焱就兴奋地大喊大叫起来。他捧着鱼如获至宝,“咚咚咚”地敲响了院门。
就在这时,一个灰黑色的身影冲出大门,狠狠撞开景焱后,“唰”的一声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个身影快得几乎看不清,景焱踉跄着后退了两步,险些摔倒。他正要说话,转头却看见赵婶昏倒在院子里,人事不知。
见状,景焱丢下怀里的鱼,赶忙跑过去。他使劲摇了摇赵婶的肩膀,焦急道:“婶婶!你怎么了?!”
好在赵婶很快转醒,她扶着额头,在景焱的搀扶下站起身,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没事,只是老毛病又犯了,乍一起身就头晕眼花。”
“哦,”景焱这才放下心来,他扶着赵婶坐下休息,疑惑道,“赵婶?刚刚是谁在这里啊?他跑得太快,我都没看清。”
“嗯?没人啊”赵婶半响才缓过神,她刚要追问,就见门口走进来一个红衣女子,对方手里还提着一条胡蹦乱跳的鱼。
“这位姑娘,你是?”
赵婶在这个村子生活了大半辈子,从未见过这般貌美的女子,就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仙女似的。
“她叫时泽,她说她是我娘子。”景焱兴冲冲道。
赵婶审视着眼前这个红衣女子,又看向身旁的景焱。这两个人的容貌气度确实般配,只是“时泽姑娘,景焱他真是你的夫君?那他为什么会流落到这里?你又是怎么找到他的?”
对于景焱的身世,赵婶在心底早有许多的疑问和猜测。
她还记得在森林里捡到昏迷的景焱时,他那身古怪的外伤,还有他身上穿着的那套奢贵华美的衣袍,再加上他本就俊美不凡的长相
种种迹象都说明景焱必定不是寻常的乡野村夫。
村里人纷纷猜测,说他很有可能是个世家贵胄。因得罪了权贵,全家遭难,只有他侥幸逃脱,却又不幸伤到脑子,沦为傻子。
这也是村里人全都对他避而不及的原因,他们都是些老实巴交的农夫,都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赵婶本就是孤寡老人,早年丧夫,中年丧子。村里人都说她命硬,克夫又克子。所以她不怕死,更不怕麻烦。
当年她独自一人去深山里找儿子,其实也是抱了送死的决心。若不是正好捡到受伤的景焱,她早就葬身豺狼虎豹的腹中了。
可现在又凭空出现一个来历不明,自称景焱娘子的神秘女子,赵婶的心中自然疑窦丛生。
面对赵婶的质疑,时泽又搬出了那套糊弄景焱的说辞。
赵婶自然不会轻信,她正要追问,却见时泽的双瞳闪过一道红光。随后,她眼前一黑,瞬间忘记了自己刚刚想要问什么、做什么。
时泽施了个摄魂术。
见赵婶又抚着额头,景焱担心道:“赵婶,你没事吧?要不要我陪你去看郎中?”
赵婶双眼紧闭,轻轻摇头,“没事,我进屋躺会就好了。你们自己玩啊。”
“好!”
说完,景焱从时泽手里接过鱼,放进水盆里养着。
时泽在院子里转了两圈,神色不明道:“景焱,赵婶她是一个人住吗?”
难道是他多心了?他总觉得这里好像弥漫着一丝狼妖的气息。
半响没听见回应,时泽转头看向景焱,就见对方已经抡着斧子,正在热火朝天地劈柴。
只是这个小傻子砍柴的动作相当不熟练,全凭着一股蛮劲。一看便知,从前他肯定没做过类似的粗活。更何况这把斧子不仅生锈,还卷了刃。这么多柴火,这傻子得砍到什么时候?
时泽无奈。他走过去,半真半假道:“相公,我饿了。你去帮我煮碗面,我来帮你砍柴,如何?”
“娘子,你饿啦?我这就去煮面。”说完,景焱就扔下斧头,跑进了赵婶家的灶房。
看着对方急匆匆的背影,时泽轻笑两声。
他屏息静气,在指尖注入法力。很快,时泽的指尖便萦绕点红光。随着他扬手,这堆柴火便都漂浮在空中,齐刷刷地被砍成小段,又整整齐齐地码好,堆在地上。
看着这堆柴,时泽满意地拍拍手。随后,他把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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