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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让自己暂时不去想那恶心的画面和眼前的人。
他的声音带点沙哑,尾音楚楚可怜,像是在无声的撒娇:“谢老爷关心,阿宴一切都好。”
沈宴时的手带着点温热的体温,攀上陆承烽的脖颈时,他能明显感觉到贴着自己小腹的地方被微微一顶。
沈宴时靠在陆承烽的肩头,嘴角挂着一丝笑,眼底却冷若冰霜。
陆承烽的身体起了反应,他伸手用力将人抱紧,粗糙的手指不断摩挲着沈宴时的脊背,像是要将这薄薄的旗袍给揉碎。
陆承烽沉重地呼出一口气,努力压制下自己内心的欲望:“阿宴,今日是陆欲程回府的日子,我特意设了家宴,你同我一道去吧。”
说完将人不舍的从自己身上拉下来,手指揉着对方纤细的手腕,忽感有些空荡。他抬起沈宴时的手腕,借着下人们的灯光,他眉峰一蹙:“送你的镯子怎么没戴?”
沈宴时敛着一双含情眼道:“老爷送的镯子太过贵重,阿宴舍不得戴,怕磕了碰了,坏了老爷的兴致。”说完他抬起头,那双清冷的眼里盛满了周围的灯光。
陆承烽被他这副淡然的温柔劲儿给折服了,饶是有这么多下人在,还是忍不住挑起沈宴时的下巴,用力地吻了下去。
陆承烽的舌尖舔舐过他温软的唇畔,趁着自己张嘴的一刹那,抵进了他的口腔。
沈宴时倏地抓紧了陆承烽肩上的布料,修长如玉的手指用力蜷紧,被堵住的嘴里发出一声娇喘:“唔……”
沈宴时承着陆承烽的吻,任由他的舌头在自己的嘴里放肆扫荡,原本清冷的眼睛迅速凝结出一层水雾,在光下显得潋滟而绝色。
下人们低着头,无人敢窥伺也无人敢出声。
沈宴时半睁着眼,俯视着陆承烽背后的一群下人,内心冷笑一声。
贴着自己的人火热而滚烫,令他逃无可逃,沈宴时能感觉到陆承烽对他的占有欲,小腹处被顶得有些难受。
“阿宴。”
陆承烽在他耳边轻唤着,手指不安分地向旗袍的开叉处伸去,却被沈宴时一把握住。
“老爷。”沈宴时呼吸沉重,眼尾还泛着不知名的红,声音轻柔道:“不是说要去赴宴吗?”
陆承烽从情/欲中清醒过来,他看着怀里的沈宴时,笑得揶揄,拇指揉了揉他被吻得有些红肿的唇瓣:“是……是,我的好阿宴说得对,今夜才刚刚开始。”
“我们有的是时间。”
秦素心坐在饭桌上,脸色显得很是难堪,她将帕子往桌上一拍:“人呢?还没到吗?”
在门外放风的丫头见状立刻进来回禀:“夫人,大少爷去换衣服了,估计就快来了。老爷……老爷去沈园请二姨太了。”
一张圆桌上,三把椅子,三副碗筷,可却只有她秦素心一人。
秦素心气得咬牙切齿:“这陆家的男人一个二个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来人!还不快去催催!都什么时辰了!这顿饭还吃不吃了?!”
从今早睁眼开始,就没一件顺心事,秦素心此刻再难压抑自己内心的怒火,也不管自己这会儿说的话会不会被下人们议论。
她就是生气,就是不服气!
伺候的丫头唯唯诺诺地应着,正要转身去请人催一催,不料却正好撞见换完衣服回来的陆欲程,赶忙恭敬道:“大少爷。”
秦素心听闻立马掩饰好方才的愤怒,回头惊讶地说:“阿程,怎么换身衣服换了这么久?”
陆欲程身着白色衬衫和浅咖色西裤,肩膀上还穿了黑色的皮质肩背,显得他整个人挺拔又高挑。
“三年不见,大姨娘的脾气还是如此急躁。”陆欲程边说边将袖口处的纽扣扣好,坐到了秦素心的右手边。
秦素心听他喊自己‘大姨娘’心里咯噔一下,面上的笑都显得僵硬了几分:“三年不见,阿程长大了,也……生疏了。”
陆欲程侧着脸,他和陆承烽长得有五分相,侧脸看去最像,但那双眼睛和嘴巴却像极了已故的前大夫人——周静姝。
所以每每当她和陆欲程对视时,总会在他身上看到周静姝的影子。
秦素心放在腿上的手用力攥紧了几分,她努力装出一副很关心陆欲程、对他很好的模样:“听你爹说这三年你在中国走南闯北,立下了不少战功,这次回南京城打算待多久啊?”
陆欲程瞧着秦素心那假模假样的关心,低头看了眼杯中的茶水,手指轻点着桌面,很是漫不经心:“大姨娘这是急着要赶我走啊~”
“不……不是,阿程你误会了……”
秦素心话还没说完,门口就传来一声威严的质问:“是谁要敢我儿子走啊?”
“老……老爷?”秦素心立刻站起身,目光从陆承烽面无表情的脸上移开,继而便看见了被陆承烽保护在身旁的沈宴时。
秦素心蹙眉厉声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不要出来丢人现眼的吗?”
沈宴时进来的第一眼就看见了正坐在椅子上淡定品茶的陆欲程。
和他想象中的感觉,好像有些不太一样。
陆欲程侧着脸,眼神低垂着看着面前桌上的菜,却没分半点目光给他们。他的侧脸和陆承烽长得有些相像,锋利而又薄情,像从前父亲带他去国外游学时见过的一尊雕像,堪称完美。
他的鼻梁高挺,眉骨线条分明,含着茶杯的唇畔饱满而自然,抿起时显得有些凉薄和矜贵,是天生的公子哥。
“阿宴是我明媒正娶进门的二姨太,谁说会给我丢人现眼?!”
沈宴时的手腕被人牢牢握住,他回神,看向身旁对他视若珍宝的陆承烽,再看看秦素心,脸色铁青,正愤恨地瞪着自己。
“说了这是家宴,阿程许久未归家,见见他未曾谋面的二姨娘有何不对!反倒是你,作为陆府的大姨太,居然以大欺小,心胸狭隘至此!若不是今天我亲自去了趟沈园,你是不是打算从此都将人拘禁在那儿让你欺负?!”
陆承烽的话犹如一道道鞭子打在秦素心的身上。可她却无可辩解,只好强忍着眼里的泪水装可怜。
“老爷只看到我是如何欺负你的宝贝阿宴,可我那贴身的丫鬟碎玉又何其无辜?”
“况且,沈宴时他本就不喜热闹,我不过就是顺水推舟成全他罢了,怎么到头来还成了恃强凌弱的毒妇?!”
沈宴时看着秦素心,开口淡淡道:“都是阿宴的错,老爷别为难大夫人了。碎玉姑娘的事也是阿宴自己不好,姑娘来传话,不过言语之间多有些冒犯与不敬,阿宴忍了便是,还叫岑婆的俾子看见了,这才罚了碎玉姑娘。”
“你说谎!分明是你——”
“好了!”陆承烽瞥了眼,烦心地挥了挥手:“此事到此为止,碎玉以下犯上在先,受鞭刑无错。至于以后,我不希望再有此事发生。”
秦素心咽不下这口气此刻也不得不咽下:“是。老爷。”
“看了这么久的戏,怎么也不起身叫人?”
陆承烽牵着沈宴时坐了下来,陆欲程放下茶杯抬眸便和沈宴时四目相对。
沈宴时有些慌乱地错了目光,陆欲程勾唇一笑:“三年不见,父亲还真是老当益壮。”
“臭小子,三年不见你就对你老子说这种话?”陆承烽嘴里虽有不爽,可神情却温和了不少。他笑着看向陆欲程,颇为满意的点点头:“果然啊,我陆承烽的儿子到哪儿都是人中龙凤!看来当初当你去从军,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性子也沉稳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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