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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平日练习御剑术外,也请教承云门掌教使剑的要领,只要不涉及对方门派的剑术要诀,老人还是愿意指点一二的。
师父亦如之前,不喜欢约束,每天一大早骑着老牛跑进山里不知干什么去了,偶尔还会带上吕布、张飞等木雕进山。
那只蛤蟆伤势也恢复的七七八八,不过还没想走的意思,只要陈鸢在,就会趴在附近,不是晒太阳,就是专心的看着陈鸢,听他会不会开口说些教导之类的话语。
不过几日的时间眨眼便过,准备北上草原的承云门弟子足有三十多人,由四个金丹境带领,外加一个云龙老道。
陈鸢送他们出门,朝云龙拱手道别后,他也准备离开起程离开,去别处逛逛,然后去寻孙正德。
“道长远去胡人地方,鸢没有什么相送的,只盼道长凯旋!”
山门外,陈鸢捧起一杯清茶敬去老道,也敬去周围门中弟子,云龙端着茶杯与他碰了碰,一口饮尽,将杯盏放回托盘,重重拱起手。
“道友就等贫道好消息,告辞!哈哈!”
云龙老道负剑转身,领着那边承云弟子远去山道尽头。陈鸢看着他们,冲着背影再次拱手躬身一拜,收拾了一下心情,便向一旁还在看的刘长恭告辞。
“掌教不用相送。”
修道中人,性子多是洒脱的,老人点点头,抬袖拱手目送陈鸢架着牛车沿着山道向南而去,很快便消失在了山麓间。
远去的山道上,陈鸢行了一段,他停下牛来,将车中的蟾精放到地上。
“你我相聚一场缘分,也该到分别的时候,你自去吧。”
呱?
蛤蟆趴伏地上歪了歪脑袋,看着远去的牛车,身形重新变得庞大,爬去附近山林,挤着林木东摇西晃,竟沿着牛车方向一路跟随。
“徒弟哎,那只大蛤蟆好像跟在后面……要不要把它杀掉?这么多肉……能吃几顿。”疯拉头趴在车尾,看着后面的林野摇晃一直朝这边蔓延。
陈鸢侧头看了一眼,“师父不用在意,兴许只是送咱们。”
牛车一路不停,沿着山道调转方向,改道西面的道路,几日后,入胜州,沿途演了几场木雕戏,便向南去往夏州。
影蛊
“主公先行,韦断后守门,定不让反复小人夺门追出,哇呀呀呀……”
有着平白的话语夹杂古怪的戏腔,简陋戏台上,一个面色微黄,身形威猛的木偶被丝线牵引活灵活现,抓过两个士兵打扮的木偶守着城门背景,演出猛将威武气概,亦有豪迈悲壮的故事。
“小哥,故事极好,就是听的不太明白!”
“哈哈!”
“明日可还来?”
“不了,在下游山玩水,说说这木偶中的故事,让人听听罢了。”
简陋的戏台拆去装车,陈鸢笑呵呵的与这处镇子百姓拱手道别,不认识的,大抵觉得陈鸢就是普普通通杂耍伶人罢了。
此时正午已过,收拾了戏台一应器物,与师父用过午饭便继续往南赶路,夏州之地,按陈鸢眼光来看该是后世的陕北之所在,不过并没有那么苍凉,一道道山梁一道道岗,林野茂盛,只有偶尔有些山坡露出褐黄的泥壤。
山势太过密集的缘故,方圆数十里少有人烟,一出了这处镇子,就有股踏入荒山野岭的错觉。
“那蛤蟆还跟着呢。”
疯老头放下手里一个木雕,探头朝车外面的林子看了一眼,那窸窸窣窣的动静顿时停下,待牛车走远,草丛里,一尺来高的蛤蟆人立而起,顶着一圈树枝张望片刻,旋即撒开脚蹼继续跟在后面。
“真君,那紫星,会不会还有事想求真君。”车里,小白蛇探了探脑袋,用着妖力传出话语。同样是为妖,能遇上可说话的同类,还是想要为其说上两句好话的。
“它不开口,就不要去管,就算开口,我也未必有求必应。”
因果关系,有因便会结果,陈鸢还没跟那蛤蟆熟到那种程度,将近六月的天气,北方气候干热,沿着向南的道路又行了一阵,便让老牛停去路边一个废弃的房舍前停下。
观房舍外形,曾是路边茶肆一类,只是废弃许久,不曾修缮,房顶都垮塌一半,想来之前的主人或许死了,或路途荒芜少有人来往,没甚买卖便搬去别处谋生。
里面还有篝火燃烧的残余,多半也有过往商旅,夜半在此借宿过,陈鸢也不嫌弃破败,就在屋檐摆上矮凳,请了师父坐下,倒上一碗镇上客栈装满的凉茶,给师父解解渴。
疯老头精神头旺盛,一口干了茶水,钻进那屋里四下翻看去了。陈鸢揭开老牛缰绳,“你也去耍耍,记得半个时辰回来。”
拍拍老牛犄角,便拿了月胧剑舞了一翻,籍着林野间恼人的蝉鸣,翻看起《黄川杂疑》。
他记得书中有记载一种法术,名曰踏影蛊,好像就在夏州附近。
书页飞快翻动,随后停下来,看去上面内容。
“夏之一地,多异像,长年久月生鬼魅,瓷瓦有缝可生影鬼,常吸食人影为害,炼之为器,可化九影,为执器者所驱使。”
可化九影……啧啧,那岂不是与承云门的分身符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之前半月,他在承云门里也算见识过所谓神符一道,如神行符、分身符等等颇有妙用的符箓,与天师府隐身、穿墙、蔽神、疾行等符箓不遑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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