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挲,也不知道在跟谁说话,“可惜了没斩下来,没想到四方城也藏着魔气,真是,这片困住我的地方啊……啧,杀那不知从哪里来的魔气一回,想来是不敢再回来了,正好两个小傻子结伴出去,叫我好好睡上一觉……”

“……小白那小子也是藏不住的,喜欢阿宴啊,啧啧啧……”

他神色莫名,像是藏着某种叫人看不透的东西,静静思索片刻又低低笑起来。

可惜了,一桩看得到结局的爱慕。

真是想不开啊,怎么就偏偏喜欢上没有情根的孩子呢?

他随手再灌自己一杯,也不管掉在地上的断刃和酒坛,吟着不成调的小曲好似已然入梦,真是,想不开啊。

……

得了准确的答案,这边曲江白想到能跟平宴双人出行,心中暗暗雀跃,甚至巴不得按照师父给的路线迷路上几回才好,这样才更有独处空间,怎么不算约会呢?

不过他想的美好,平宴见他一直跟着自己,干脆携着他直接上了门派弟子用的擂台。

“好几日没考教你,来让师姐看看,你跟着师父学的临泽刀法练的怎么样了。”

“师姐你就是想拿我练手吧!”曲江白夸张地喊,却也配合地上了擂台,凝神握刀同平宴对峙。

从小打到大的师姐弟,对彼此的招式修为都清楚,平宴压了自己金丹的修为单纯跟曲江白比拼刀法,她自己尚未固定的刀势跟曲江白继承师父沈成泽的临泽刀法难以比较,不过凭借着多年沉浸的熟练和基础处处先他一步,在对练过程中近乎压着他打。

少年傲性也有,很容易便陷入对阵中也凭借刀法死死抗住,刀锋对刀锋,有几次两人几乎步调一致,曲江白沉水般的刀势擦着平宴胸前掠过,下一刻便被她密不透风的猛烈挥刀压了回去。

一场对战酣畅淋漓,擂台边有其他长老的弟子经过也对这对师姐弟的对打表示见怪不怪,曲江白撑着刀微微气喘,抬头看向平宴的眼光却亮得惊人。

平宴面色不改,也就发丝乱了几分,收刀入鞘来轻轻拍了拍曲江白的肩膀。

“没落下修炼,对临泽刀法理解不错,有两分师父的样子了。”

听她肯定自己,曲江白顿时扬起个大大的笑,目光顺着她的脖颈朝下,几乎要没入红衣包裹的缝隙间。他又凑近几分,维持住一个不会近得过分,但又能闻到师姐身上传来馨香的距离。

“师姐~我近日可从没有懈怠,”他凑的近,平宴甚至感觉少年炙热的呼吸快要打在她耳边,引来阵阵发痒,“有没有什么奖励啊。”

“你正经点。”

平宴下意识退了一步,一抬头却刚好撞进曲江白黑沉沉透着笑意的目光里,耳边的痒意顺着敏锐的皮肤触感像是要钻进心里,她咯噔一下觉察自己不对劲。

师弟已经不是个孩子了,这个前几日刚刚意识到的事实突然在她脑海中浮现,平宴被自己心跳忽然停拍的一瞬吓到,对外则不由地绷住了脸色。

曲江白听到她脱口而出的话,流露出些伤心神色,平宴见此,心软下来转而对自己微恼。

唉,师弟能懂什么呢,分明是自己太敏感了,难不成真如话本中描绘所言,开了荤就会食髓知味,一日不做便难受。

可她总共也没过几天……好吧,看来还是得在这几天下山一趟。

于是她再开口安抚曲江白,“奖励也不是不行,明日我下山,四方城的点心铺子,你要的尽管开口,师姐给你包了。”

曲江白眼睛亮晶晶地一口应下,垂下眼眸的时候喜色却不多。师姐还是不接受他的接近吗?难不成潜移默化这条路行不通……罢了去往门派大比一路有时间,他的机会多多。

却是全然不知,他面前心心念念的师姐已经打算出下策下山找小倌,也从未考虑过他……

被情欲塞满的感觉并不好受,尤其身边还有一个鲜亮的少年郎围着她转圈圈,平宴不知道怎么开口离曲江白满登登的热忱气远一点,干脆躲回自己的住所借口闭关准备,扭头走小道出了门派下山。

曲江白注视着她的背影,攥紧了拳头,垂首安慰自己循序渐进,干脆继续挥刀修炼,过路弟子瞧见,一边感慨别家弟子勤勉不辍,一边赞叹曲师弟刀若沉谭,确有藏锋之势。

凭刀可看人,就是不知道他这锋能藏多久了。

平宴很快就把对师弟的一点点愁绪抛之脑后,好像踩着风一样顺畅地一路下山,在黄昏的余晖中踩着鲜艳的门槛迈进西江月,这个艳名赫赫的花柳之地。

进来之后反而有些犹豫,倒也不是不想,快乐的事情就是回忆也是心痒的,只不过她实在不了解这里的、这里的章程?应该叫规矩,总之要怎么找个男人来纾解欲望呢?

其实上次的花魁就很不错……不过平宴只记得那夜舒心的感受和那张艳若桃李的脸了,根本不记得那花魁名姓……

带领她的人好似叫尤娘吧,平宴站在门内对正庭中已经热闹起来的歌舞丝竹左右看,俏生生的面容没有表情时微冷,眼神却格外坦然,致使她跟这大厅中的形形色色显得格格不入,一眼看过去显得违和。

片刻便有风姿绰约的老鸨笑盈盈迎上,热情地问:“姑娘可是来相看咱们西江月的公子的,您只管开口,什么风情的都齐备,保准让姑娘满意的不能再满意。”

“尤娘在吗?”

笑容满面的老鸨表情僵住,还没来得及开口又听平宴问:

“前几日的花魁也在吗?”

老鸨的笑容彻底僵住,然后几乎要裂开。

要了她老命了,这看上去好宰的客人怎么一张口都是棘手问题,前段时间如日中天的尤娘暴毙花魁不见,楼里自己还传得沸沸扬扬不知缘由呢,这姑娘一开口就精准的踩上两个雷点。

尤娘对于引去送死的人从不记录,这倒是让后面的老鸨不知道面前的姑娘就是前段时间生生睡了那个来历成谜的诡异花魁的人,只当她是听闻双屿艳名的嫖客,头疼也强打精神糊弄起她。

“这倒是不巧了,咱们双屿公子早早应邀出门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姑娘若是喜欢双屿公子这般人物,不如移步楼内看看,奴家自夸手下小子颜色不如双屿公子,性情却都是一等一的——”

她留了个话头,后面意味深长,叫人浮想联翩。

平宴本也没多纠结花魁,只是感觉不错来问问,既然不在也没关系,犹豫片刻点了点头,跟着重新热情起来的花魁一路到厢房。

不多时,房内摆了酒熏了香,五六名正年轻好颜色的俊俏青年衣衫单薄地走进来,打眼看过去,确实都是如出一辙的风流模样。

还、还不错?

有大胆的直接在平宴身边坐下,跪坐的姿势隐隐显得跨间的物件更为突出,在薄薄的裘裤和身上薄纱下若隐若现。身量和身材都不错,姿态却放的很低,捧起酒杯送到平宴嘴边的时候,连骨节分明的手指都透露着不多不少的力量感。

平宴忽然就想起那夜花魁公子埋进她身体里苍白而纤长的手指,搅风弄雨。

她接过酒杯,指肚跟旁边男子的手指一触即分,身旁男子动作微顿,姿态神采像是开屏的孔雀一样越发张扬。

这样年轻貌美还是修士的稀客,莫说能赚上一大笔,就是一分钱没有也有大把的楼内小倌上赶着来,他们可好不容易抢到这个机会,香是助兴的,酒是催情的,整间厢房里处处透着沉沦的欲望,势必得把这个贵客给留下来!

眼看平宴仰头饮下酒,红衣更衬肌肤似雪,几个男人眼神中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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