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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也是会在深更半夜时聚众看。

“嗯。”

这件事纪燃倒是还记得，当时他跟蔺臣川刚在一块。

除了有早课两人会住在宿舍，平时他们都是住在学校外面。

那天在宿舍刚好舍友说有人给他新的资源，纪燃还以为是什么国外的热血沸腾尚未上映的科幻片电影。

没想到

确实热血沸腾。

画面里是男女纠缠，可却走后门。

那还是纪燃第一次打开新世界。

他从来没跟男的在一起过也没想过除了用手、嘴以外的工具，以为两个男生之间做就是这么的简简单单。

还记得那时纪燃震惊地偏过头望向跟他并排坐在床上的蔺臣川。

漆黑昏暗的环境下伴随着电影里略显粘稠激昂的音调。

对方神情恹恹，察觉旁边的人望向他，才缓慢地偏过脑袋。

迄今为止，纪燃还记得当时蔺臣川伸手与他十指相扣，半个身子遮挡住他的视线。

凑到他的耳边，说出让他如同紧绷线的理智彻底断掉的话。

“———回家做吗？”

你跟蔺臣川是那种关系吧？

徐知乐惊讶地说道：“想不到蔺总还会参与宿舍这种活动。”

要知道平时他们偶尔也会到燕城玩，订了包厢有陪酒的人对方貌似都不喜。

纪燃从昔日的回忆回神。

避开蔺臣川的视线，说：“他以前读书时其实很合群，当初高三的校运会为了班级的集体荣誉也会参演很幼稚搞笑的舞台小品。”

虽然那时候蔺臣川只需要演好一个哑巴少爷。

全程无台词坐在旁边当花瓶。

徐知乐表示很难以想象。

“以前我们的活动纪总你都没来过都不知道，每次见到蔺总我都觉得对方很自律，就像是蔺氏的机器人，基本上很少能够在他的身边看到会带出来的人”

“那时候我爸还让我多跟蔺总走动，说他年纪轻轻就能够拿下国外的项目。”

“啧”徐知乐说到好笑的瞥向蔺臣川，“后来我就跟蔺总接触，想跟他谈生意，结果发现人冷冰冰的不爱说话，背地里没少挤兑他。”

“然后呢？”纪燃问。

徐知乐说：“然后我听说他不近女色，就给他物色了个极品男孩。”

“没想到蔺臣川酒店都不回，连夜坐飞机离开莞城。”

说到这件事，徐知乐忍不住笑了，“最后我得出结论是他恐同。”

纪燃眨了眨眼睛，“”

谁？

谁恐同？

蔺臣川恐同？

那把他弄得死去活来的是人是谁。

蔺臣川本人也没反驳徐知乐的话，只是淡定地解释，“一推开门就看到他没穿衣服，嫌脏，就让陈轩买了票走了。”

“真好奇以后谁能拿下你。”徐知乐轻啧一声。

蔺臣川目光隐蔽地看了眼纪燃又抽回，后者这次完全都没察觉到。

他把话题往对方身上扯，“不如问问纪总有没有喜欢的人。”

徐知乐闻言，立马询问：“纪总应该谈过不少次恋爱吧？我感觉你跟蔺总气质方面完全都不一样，他冰冷无趣，你看起来阅人无数。”

实在是脸具有欺诈性。

“没有。”纪燃坐直紧绷的身子，说，“只谈过一个。”

“这么专一？”徐知乐震惊。

主要是身边圈子其他的人没几个这么的长情又专一，大多数都是爱玩的主，哪怕是结束几年的恋爱长跑也会利用短暂的时间治疗开启下一段感情。

徐知乐和初恋分三年后也陆陆续续谈了两个比较合得来的女生。

但都因为三观问题分手，感触亦是没有初恋来得深。

纪燃含糊地说：“一般吧，主要是没合适的。”

父母从来没催过他结婚，尽管当初知道他喜欢蔺臣川会失望，可也没有逼迫他。

试着接受着他说弯就弯的性取向。

和蔺臣川分开的那五年，作为母亲的陈女士感情细腻又敏感，就算他每天乐不思蜀却依旧被对方敏锐的察觉到笑容下悲伤的情绪。

是失落的，难过的，想要去见那个人的情绪。

所有人可能都觉得他作，觉得他感情薄情，可从来没人知道他也会很难过。

除了陈女士。

纪燃还记得那时对方还给他介绍了男孩子，试图想要让他接触新的感情走出失恋。

可惜他的心中早就被占得很满，无法接受任何人的感情。

想到陈女士，纪燃的情绪低落一瞬，心脏就如同被潮水掩盖般。

蔺臣川将纪燃的话仔仔细细地拆开又理解了遍，问：“那以后如果遇到合适的话就会结婚吗？”

结婚这种事纪燃没遇到蔺臣川之前确实想过。

但现在

“蔺总说的什么话，”徐知乐说，“遇到合适的肯定结婚啊。”

“谁不想跟喜欢的人拥有属于自己的家庭呢？如果能够生下两人的爱情结晶那就更好，幸福美满的生活想想就觉得很开心。”

蔺臣川冷漠：“是么。”

纪燃情绪尚未恢复，没察觉到对方话冷冰冰，回答：“我现在只想着纪氏，其他的事情暂时不考虑。”

许是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徐知乐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