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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灵秀指着何已知:“我们都着急死了,他还在这花天酒地!”
原来是这样,何已知终于理解了为什么,一开始符玉昆找来参加沙龙的人,很多都是些有点名气的艺术家的后代。
他在符玉昆这住的期间几乎一直在房子里,没有在周围走动过,竟然能被从远处闻出来。
“啊……”何已知看着戈多,土狗的鼻子这么灵吗?
“哦,那个电影公司的……”pvc垂下脑袋,嘴唇发出“噗”的一声,忽然失去了精神。
“你还好意思问。”侯灵秀冷冰冰地说,仍然没有看他的脸,后槽牙用力的吐字方式让何已知想起最开始认识他时没礼貌的样子。
侯灵秀则是从头到尾都面无表情地看着剧作家肩膀附近和自己眼睛平行的地方。
pvc把拳头放在嘴前,深吸一口气,看上去很需要一支烟。
何已知其实很想给他们一个拥抱,但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另一个阻止他的原因是戈多已经占据了他的怀抱,而且正在咬他的头发。
听到这话,何已知的第一反应是:才两个星期吗?为什么他感觉像是过了一辈子……
何已知想解释这不是真的,但从房子里传来的震耳欲聋的音乐,和窗边跳舞的人影都在有力地反驳他。
侯灵秀不再假装冷酷,放出自己的声音:“拉我干什么?又不是我什么都不说地就跑走两个星期!”
pvc在一旁用担心的眼神看着他们,从后面拉了拉侯灵秀的袖子:“秀秀。”
“\&039;啊\&039;——就没了?这就是你要说的?”侯灵秀突然开口,锐利的视线终于对上何已知的眼睛。
pvc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举起手里的相机,跟何已知解释:“那个……美院校考的时间快要到了。有传言说今年会考城市角落,我带他出来拍点照准备稿子,万一到时候对上题目能直接用。”
所以他没有说话。
侯灵秀把手抬高,指着他的鼻子,如果不是他把戈多抱在身前,这时可能已经被扯住衣领。
“一天到晚摆着成年人的架子,实际上连小学生都不如,难道不是吗?哪有人一闹矛盾就搞失踪的?”
pvc小声说:“你和山竹吵架的时候不是也……”
“但是我当天晚上就回来了!”侯灵秀大喊,“谁像他们两个——”
“两个?”何已知注意到,“还有谁?”
侯灵秀狠狠瞪他:“还能有谁?”
从他咂舌的表情看,他对何已知和另一个人保持着平等的愤怒。
何已知一时惊住了:“雁行……他没有联系你们吗?”
侯灵秀冷笑:“他发了短信,让我好好考试——这算什么?你好歹还露了一面,他倒好,连电话都不打一个。”
他看了剧作家一眼,嫌弃地移开视线:“这不是夸你的意思,你们俩都是混蛋。”
很奇怪,被侯灵秀骂作混蛋让何已知感到久违的轻松。
他还在用力理清事情:“你是说……那天犬展过后你们没有见过雁行?”????侯灵秀给了他一个“废话”的眼神。
“没有。”pvc回答,“自从你们两个跑出去偷情,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何已知没有惊讶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和雁行交往的事情——在他们搞出一系列乱子之后,这俨然已经成了摊在桌子上的白纸。
“我猜他回蓟北住了,但是我们去的两次,快把门砸烂了,都没人开门。capta也不在那里。”侯灵秀说。
何已知停了下来,寒风吹过他的毛衣。
他知道雁行家里没进过人,但他没想过……他以为他们会在外面见面。
他以为他们会一起照顾capta,一起处理比赛的事情。
他以为他是被踢出团队的那个“外人”,他的缺席不会影响雁行和其他人继续他们的行程。
他以为……
“所以,”pvc挑起话头,“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不会真的像山竹想的那样,你把他谋杀了,然后用他的手机给我们发短信吧?”
何已知很感谢他为了缓和气氛开的玩笑,只可惜他没办法笑出来。
他们中间可能真的存在谋杀,但凶手是另一方。
他没法向他们传达这个事实,一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二是他不想这么做。
“我们分手了。”何已知说。
从pvc的表情,剧作家知道他早就猜到了。这不是什么稀有的剧情。
艺术家抓了抓头顶的草丛,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叹息。
但侯灵秀并不打算这么放过他。
“就这样?”少年怪笑着,是没有一丝笑意的冰冷笑声,“这就是你们跟躲瘟疫一样躲着我们的理由?”
何已知听到他笑声中有些不寻常的气音:“我知道你提醒过我——”
“现在你知道我提醒过你了,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怎么不想起来?”侯灵秀恶狠狠地说,白皙的皮肤因为愤怒而染上红色。
他当然有理由生气,因为他是唯一一个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像白痴一样被山竹从面包车上拖下去,才从另外两人口中得知这件事的人。
何已知放轻声音,担心他太过激动引发哮喘:“你说的对,我应该听你的提醒。”
“你听了。”侯灵秀斩钉截铁。
“但是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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