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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轮椅上的世界冠军沉默了几秒才开口,为了不吵醒剧作家,声音压得很低:“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以后的你比现在的你更有资格,但是却没有这样的机会呢?”
关子杨愣住了,不知道如何回答。
雁行看了一眼时间:“我可以给你讲一个小故事,但是你得答应我保密。”
“是已知老师都不知道的故事吗?”关子杨问。
雁行笑了笑,没有否认:“一个人要是仅仅因为名字叫已知,就知道世界上所有的事,那也太不公平了。”
他稍微变得严肃些,音量更低,比起安慰关子杨,更像是自言自语:“不用替他担心,他会知道的,只不过不是现在而已。”
何已知做了一个噩梦。
梦境的神奇之处在于它的维度是叠加的,作为造梦者的人能在体验开头的同时经历结尾。
所以他可以在短短十几分钟的睡眠里,争分夺秒地看到雁行抛下自己与更年轻活泼的关子杨奔赴未来的起承转合。
剧作家好不容易从梦魇中惊醒,却冷不防瞥见教室的另一个角落,关子杨和雁行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不由得产生了自己还在做梦的想法,差一点继续闭眼,直到手碰到地板的冰凉才猛然醒悟:这是现实。
他赶紧从垫子上爬起来,走过去把两人拉开。
何已知张了张嘴,正准备说点什么,却听到桌子上的对讲机里执行导演撕心裂肺的吼叫:“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已经到开始时间了!”
飞奔着往会场赶的路上,剧作家在心里想:我受够了。
他非常清楚自己为什么时不时地做这种雁行离他而去的梦。
和关子杨没有关系,真正的原因只有一个:他在心虚。
为符玉昆写剧本的事情就像房间里的巨象,他可以假装看不见,却总是在不期然间被象腿的汗毛扫到,提醒他头顶存在的阴霾。
他一向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高手,任由人和事在自己身边来来往往,随意地倾注心思,自由地抽身而去,但这次不一样。
他没有办法不去在意。
在踏进会场的一瞬,望着雁行和他分离的背影,何已知做了一个决定——
他要在这次展演结束以后向雁行坦白一切。
(本章完)
展演3
从电梯出来,转入主会议厅的走廊,一共有三道门。
展演4
“太好了,太精彩了。”执行导演脸上洋溢着掩不住的喜色,“这是我看过效果最好的试演。而且还是半成品,全部排完后不知道会有多惊人。”
他完全不吝啬自己的赞美,全都是真心的,刚刚演出完,就是这位副导演忘了内部人员的身份,第一个站起来大声鼓掌。观众都还不知道已经结束了呢。
“我都想把后面的工作推掉跟你们一起去法国了。”他说。
“好啊!快点推掉吧。”一个站在附近的演员接话,“您下一个工作是什么?”
周围的人全看了过来。
虽然活动已经结束,但仍有一些观众不愿离开,演员和主创们也都没有退场,而是分散到会议厅的各处,和想交流的观众分享感受。
“是司徒小姐自己的短片,如果把这个推掉的话……”执行导演似乎在认真地思考可能性。
何已知还不知道小师妹打算拍短片的事情,但不影响他提前一步看到后果:“司徒渺会杀了我。”
“哈哈哈,”执行导演放弃了这个想法,接着强调去法国一定要给他录像,然后转而问剧作家,“开始之前是怎么回事?怎么拿单子拿了那么久,没出什么事吧?”
“没什么事,”何已知没有提雁行和关子杨,“我在楼上睡着了。”
这建议完全超出了剧作家的认知范围。
不知是不是错觉,何已知觉得小明星身上的气质好像发生了一些转变,那种被规训的怯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发自内心的大胆。
“你是不是解放天性了?”
“只是一个上学时的老笑话,别在意。”何已知反过来问他,“有什么指教给我吗?”
拍完照后,何已知想去找雁行,于是和他们分开。
钢琴家笑了,显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为什么所有人都在损我?”
穿过散落的人群时,他看到关子杨拿着手机,偷偷摸摸地站在观众席椅子中央拍现场的观众。
“嗯……”关子杨努力思考着,按照经纪人教他的,这种时候就应该说点什么“老师已经很完美了”的恭维话,但他不想敷衍何已知——虽然他确实觉得何已知做的很完美。
关子杨愣了愣,随后笑起来:“你也是。”
郑韩尼提议拍照,山竹自告奋勇地掌镜,才摆脱了这个尴尬的局面。
好吧,看来文化水平不会随气质而改变。
何已知受不了地逃离掌声中心,在旁边找到自己的朋友们。
四周听到的观众齐齐发出笑声,执行导演目瞪口呆,求证道:“真的吗?”
如果说郑韩尼话语里还有一点真实的担忧,到他这就只剩下纯纯的风凉话了。
“我们刚才还在说呢,”山竹接着他的话茬,“要是一曲弹完你还不来,就只能靠我上去表演脱依舞了,毕竟其他人一点才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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