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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已知望着那双蕴含愤怒的漆黑眼眸,花了一些时间,才想通那句话是站在他的角度说的。
青年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这不是他第一次讲他哥的故事,他甚至以此为蓝本创作了一个剧本,但这是第一次,有人在听了这个关乎梦想和亲情的故事后,关注到故事里那个不太重要的弟弟。
并且为他感到不平。
何已知闭上眼,仿佛又看到了小时候那个在书房因为害怕黑暗而不敢睡觉,只好彻夜读书的小男孩。
他深深地呼了口气,缓缓露出微笑:“我哥可能也是这么想的吧……他经常会给我寄眼药水和隐形眼镜,因为我视力急剧下降的那段时间恰好是他第一次失声的时间,父母没有注意到,他觉得是他的责任。”
雁行摇了摇头,似乎是在说这人没救了。
何已知清楚他是有道理的,稍稍一回顾就会发现,自己人生中的一些跌宕,几乎都是在哥哥掀起的波澜掩盖下悄无声息地发生的,但他并不因此怨恨“偏心”的父母,他知道他们尽力了。
这对普通的夫妻做了迎接新生命的准备,但没有想到自己会怀上双胞胎,也没有想到双胞胎中的其中一个会在小小年纪就经历聚光灯下的大起大落。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他们太过专注于不确定的未知,自然而然地就忘掉了安定的已知。
也许正是因为从小经历这些,才让何已知成了一座我行我素的“孤岛”——只把精力放在自己能掌控的位置,减少在意的东西。
一直到今年夏天为止,都是如此。
可是自从在胡同巷子里遇到雁行,事情就悄然起了变化,开始朝他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在那之前,他只在乎自己的剧本,在那之后,他开始接近雁行,为此从丢垃圾路过的巷子口捡走了戈多,成为了capta的临时训练师,见到了侯灵秀和山竹,还歪打正着地认识了偷垃圾桶的小毛贼pvc……
如今他站在这里,将自己的人生故事讲出来为pvc化解紧张,难道真的能说这些只是为了能去哈蒙尼欧排戏的附带吗?
(本章完)
预选赛8
给艺术家讲完睡前故事,何已知本来的打算是回到住处,关上卧室门,在雁行洗澡时悠闲地看一会书,然后去洗漱,最后抱着自己的男友,在安稳的睡眠中迎接第二天的比赛。
但好巧不巧地,他们在住处门口遇到了刚和山竹复盘完比赛出来的大象,对方关切地问他们还有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地方。
pvc紧张得难受,退堂鼓敲得咚咚响:“就没有什么地方是放心的。”
大象给了他真诚的鼓励,艺术家受不了肉麻话,被酸得浑身发毛,借口尿急溜了。
何已知提到上午岔气的事情。
大象听了非常上心,二话不说把他拉到健身房,手把手地给他传授锻炼肌肉的诀窍,还有利用器械热身的正确方法。
“重点是让核心肌群快速地热起来……”
这个热情的汉子压着何已知在健身房操练了一个小时,甚至动用世界了闻名的刑具——泡沫轴,把他的胸部、肩膀、背部、手臂、大腿全部狠狠地蹂躏了一遍。
再一次回到住处时,剧作家几乎失去了意识,披头散发、四肢发软,听见动静出来查看的山竹还以为遇到了女鬼。
女鬼在黑暗中走到一楼卧室门口敲了敲门,在房间门打开的一瞬间扑在雁行身上。
昨天确实发生了这样的对话,首先是山竹说在论坛上几乎没有人觉得他们会赢,接着侯灵秀也发现,现场的人全是支持罗浮队的,经常为对面助威。
“喂?莫西莫西!?????!”郑韩尼对着扩音桶喊道。
床上只有他一个人,打开手机,发现闹钟被人设了再响,应该是雁行帮他按掉了。
“算了,”何已知最后安慰他们,“反正也没有队名喊,给谁加油都一样。”
“雁学长说你们因为没有人加油沮丧,”郑韩尼在何已知肩上推了一把,“早说嘛,这种小事哥们分分钟赶到。”
pvc一只手堵着耳朵,另一只手指了指房子大门:“在外面。”
何已知躲开演示拍掌器用法的郑韩尼,推开虚掩的房门,逃到外面院子,随后发现……这边也挺热闹。
“可是你一个人也没用吧?”他看着自己的朋友。
女演员像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弯起嘴角:“小符少可是给你写了好几篇长文呢,回头我转发给你看。”
“这就不用了……”
(本章完)
预选赛9
为了赛道保密,正式开赛之前,无论是观众还是选手,都不能进入比赛区域。
何已知叫大象带着郑韩尼他们先去园区里其他地方参观,其他人到训练场,照常热身准备。
今天会进行两场比赛——也可能是一场,如果他们运气不好的话。
所有人都不愿想象这种可能性。
此时此刻,决定他们有没有机会进到最后一场标准敏捷赛的唯一希望,就压在即将参加赌徒赛的pvc身上。
可想而知艺术家背负的压力,也不怪他从昨天就开始紧张。
不过何已知也不清楚是否是自己的错觉,今天早上的pvc看起来比昨晚好很多,虽然还是一幅哀声怨道的样子,但眉头和脊柱都是舒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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