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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
瑞皇后面露不悦:“御huā园内,岂容得你放肆大喊大叫。”
颂兰憋屈,但还是跪了下去:“奴婢知错。”
瑞皇后不理她,直接对薛贵妃道:“妹妹这宫人疏于管教,今日是惊着了本宫是小,他日惊着圣驾该当如何?”
薛贵妃心想,瑞皇后这先发制人的习惯还真是一点没改——
一如当年,她长兄独子风华正茂,未等议婚,皇后便在芙蓉宴上推了个十公主出来,惹得京中一群少年慕艾;
一如当年,十公主病危,皇上大怒,未等她以腹中孩儿求情,皇后一招御前解钗痛哭,逼得她带孕跪在殿前谢罪,胎死腹中,而皇上虽没降了她的位份,却让本该当年归京的九皇儿多在山门中待了两年。
从那以后,她默默看着瑞皇后用尽手段掌控六宫,隐忍至今。
就在她皇儿回京不久,这位皇后娘娘又通过忠勇伯爵府与他父亲说和,妄图将她瑞家的女儿嫁到她薛家来,抵过了十公主那桩天折的婚事。
皇后步步为营,算计的很好,吕妃老矣,淑妃不争气,只要压得住她这个贵妃,后宫便由她摆布,若是她一直忍下去,等到那个小贵人怀上了龙种,说不定这位瑞皇后真有法子过继一个嫡皇子让他成功继位。
薛贵妃看着威严十足地朝她兴师问罪的瑞皇后,轻推开了宫人的搀扶,往前走了一步,微微一福身,道:“是这奴婢冒失,请皇后责罚。”
她常在瑞皇后跟前吃亏,众人见怪不怪,就连瑞皇后自己,都不觉得她向自己低头有什么不对,当即缓和了面色,看一眼俯首跪在地上的颂兰,漫声道:“既然规矩没学好,就要重新教起,念在这奴婢伺候妹妹一场,本宫便不重罚她,来人,将她送到清露坊去,好好学一学规矩。”
颂兰瞬间脸白,清露坊,名字叫的好听,但在宫里待了几年的老人都知道,那是最腌臜不过的地方,犯了错的宫女被送过去,不是学规矩,而是任管教的那些老阉货们随便糟蹋的。
颂兰不敢回头,她怕她忍不住会向主子求情,再叫她为难心软,当着这么些宫妃的面,去向皇后低头赔不是,这大概就是皇后的本意。
颂兰咬破了嘴唇,深深低下头去,一声不吭,心里就有一个念头:不能求饶,不能让皇后如愿。
就在这时,听得一声惊呼——“娘娘!”
紧接着身边忽起骚动,人人挤向她身后,颂兰茫然地转过头去看,就见薛贵妃被一群宫人七手八脚地撑着,头垂向一边,晕厥了过去。
“娘娘!”
瑞皇后见这一幕,错愣了片刻,然后就想到薛贵妃是装的,哪里就这么容易气晕了过去。
不禁气笑,暗道曾经一身傲骨的薛良娣也会使这种不入流的对策,瑞皇后心中竟有些难以言喻的得意。
镇定过后,瑞皇后有条不紊地指派起周遭宫人,做出情急的样子,道:“快来人,将薛贵妃送回钟粹宫,再去请太医。”
她哪里料得到,薛贵妃在御huā园里这一晕,不是防御,而是反击。
沉寂了三年之久的反击。
泰安殿兆庆帝正在与大提点密谈破命人一事,刚说到太史书苑连发的凶案。
“查到凶手了吗?”兆庆帝问案,不找负责此案的薛睿,而是司天监的主事者,若是不知情的人在这儿,一定会觉得奇怪,可这屋里就只有君臣两人,连个端茶研墨的太监都不见。
“刚有一点眉目”朱慕昭道“据臣留在太史书苑的两个探子回报的情形来推算,那凶手必藏身在书苑当中,嫌疑最大的,正是在书苑里打杂的一个老仆,臣已经派人暗中盯住他,等到查明是谁背后主使,也好一网打尽。”
兆庆帝听这消息,却不见得高兴:“就不能将人抓住言行拷问,紧快将那些乱臣贼子给剿了,也好让祸子破命,《玄女六壬书》才能重见天日。”
“圣上稍安勿躁”朱慕昭劝说道:“此事急不得。”
兆庆帝沉默下来,望着昔年与他共同进退,扶助他登上大宝的最大功臣,联想到日后,心情起伏不定。
室内的气氛刚有些静谧,殿外恰好传来一声通报:“圣上,有急情。”
兆庆帝皱了眉,宣人进来,没有避讳朱慕昭,来传话的太监磕头进了屋,急声道——
“回禀圣上,贵妃娘娘在御huā园里晕倒了,太医诊出是娘娘怀了孕,又急火攻心,恐怕龙种不保了。”
最后几个字,是这太监打着颤讲出来,生怕说重一个字,就跟着丢了命似的,兆庆帝坐在上头一个呆怔,猛地站起身,心急火燎地往外走,转眼出了门。
朱慕昭没他忘在殿内,他坐在那儿,没忙起身,而是取出了袖中一块小小的石青色罗盘,拨动了几圈,看着卦象,轻轻摇头,叹道:“祸主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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