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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母亲的意愿,去镇长的仓库进行工作了。
这份工作是深夜看守仓库,防止小偷偷东西或者起火,因为仓库里还放着不少蜡烛、灯油和易燃物。
工钱虽然不多,但是的确不太累,非常适合现在的他。
他的母亲的确为他考虑到了许多,虽然她口头上从来也不明说。
这一天,阿赛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前往仓库工作。
他站在门口等待着母亲回家,然后他再出门。
等待的过程中天空下起了小雨,阿赛拿出了家里的瓶瓶罐罐,放在漏雨的地方接住水。
“滴答!”
“滴答!”
声音不算美妙,吵闹的同时,让人又感觉到一种安静的韵律。
很奇特。
坐着差点睡着的阿赛抬起头看向了外面:“怎么还没有回来?”
刚担忧的说完这句话,母亲就淋着雨抱着个大箱子回来了。
箱子被雨衣盖着,里面是一些镇长家不要的破烂。
一些旧东西,还有碎布头以及一些剩下的食物。
母亲非常宝贝的用本应该挡雨的雨衣盖在了箱子上,镇长家经常有一些不要的破烂都会被母亲捡回来,那些烂掉的衣服,剩下的布头都可以织成手套、布偶、帽子之类的东西,能自己用也可以换上一些钱。
母亲矮小瘦弱的身躯抱着个大箱子,珍惜得不得了。
阿赛过去想要接过来,母亲也死死抱在手中不松开。
她累的瘫倒坐在门口的地上,阿赛拿个凳子让母亲坐上去。
“没事吧!”
母亲浑身湿透了,冻得发抖,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没事。”
“你赶紧去仓库工作。”
说完又得意的笑着说了一句:“明天早上早点回来,有好吃的。”
“镇长家今天清理不要的东西,我今天可捡到了不少宝贝。”
阿赛点了点头:“那我先走了啊!”
他打着伞走出院子,回头看了一眼。
“别坐着了,换干衣服,去被子里暖和一下。”
母亲立刻抬起手催他赶紧过去。
工作了一晚上,第二天回来阿赛就发现母亲病了。
病的非常厉害,不断的发抖发颤,盖了被子都没有用。
他请了医师来看病,医师用了药但是丝毫没有见好转。
阿赛坐在床边看着母亲:“为什么没好呢?”
医师摇了摇头:“年纪大了,身体衰老了就这样。”
“她身体太弱了,药只是辅助的作用,想要痊愈归根结底还是要靠自己的体制。”
阿赛反驳道:“可我的母亲并不老。”
医师却说道:“身体就好像一件器物,老朽并不是光看年龄的,还要看日常的维护。”
底层平民常年的劳作和吃最差的食物,四十岁就已经衰老得不成样子。
这很寻常。
阿赛求医师:“想一想办法吧!”
医师摇了摇头,留下了药,告诉阿赛每天的用量。
他也说了这种方法只能看运气了,但是医师能够做到的也只有这个。
走到门口,他突然想起了什么。
医师给阿赛提了个建议。
“去求求神堂的祭司吧!”
“我记得他那里有一块复苏仪式石板,可以暂时让人体暂时恢复活力,这也是那祭司这么老还能行动自如的原因。”
“用一次这块石板的力量,或许就能够让你母亲扛过来。”
阿赛点头:“我马上就过去。”
从之前觉醒仪式失败之后,阿赛就再也不想看到和去神堂那边了。
但是这一次他听医师所说的话,立刻来到了神堂之中。
阿赛的到来并没有受到祭司的欢迎,而是冷落。
阿赛上一次的质问和斥责,让祭司对他起了厌烦和厌恶的情绪。
而且觉醒仪式失败导致人残疾的这种罕见情况竟然出现在他的手上,也让他觉得有些难堪,算得上是祭司生涯的污迹。
更重要的是,不可能成为祭司的阿赛对他没有任何作用了。
“想要借用复苏仪式石板?”
祭司发出了一声冷笑:“可以。”
“但是需要给钱。”
阿赛立刻抓紧了衣服:“钱?”
他想起了之前母亲给自己的宝贝袋,自己家所有的继续都捐给了教堂,失败之后母亲却绝口没提要回来的事情。
阿赛立刻说,将那钱当做资费,还有自己之前在这里当义工的工钱。
祭司瞬间翻脸不认人:“捐给神的钱也能够收回?开什么玩笑。”
“而且我可没要你过来当义工,是你死皮赖脸的过来要求为神工作的。”
“能在这里工作是你的荣幸,怎么还能要钱。”
阿赛怒到了极点:“你不能够这样。”
“我在这里为你工作这么久,我的母亲年轻的时候也曾经为你的工坊工作,我们都曾为你做出过贡献。”
“我什么都不要。”
“只要你救救我的母亲。”
祭司冷哼一声:“给我滚。”
仪式石板这种东西,可以称得上是一种最低级的道具,它能够让普通的心灵祭司都能够使用仪式的力量,哪怕他还没有签订灵界契约。
但是这种所谓最低级,只是在那些强大的祭司眼中。
在普通的心灵祭司眼中,每一块仪式石板就是一座工坊,就代表着无数的金钱。
也代表着神圣的力量。
怎么可能给这些泥腿子用。
祭司让神堂的几个雇工将阿赛打了一顿,然后把他赶出了神堂。
“小子,不要闹事。”
“好好回家,别再热祭司大人生气了。”
“滚,瘸子。”
阿赛狼狈的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穿过街道。
他回头深深望向了那神堂,然后回过了头。
阿赛带着伤痕回到了家,
他悉心照料着母亲,但是母亲越烧越厉害,甚至到了开始说胡话的地步。
阿赛又请了医师来了几次,但是并没有见效。
医师再次检查了一下母亲的身体,对着门外的阿赛摇了摇头。
“作最后的告别吧!”
“不要留下遗憾。”
阿赛坐在了母亲的身边,就好像一个不会动的石头。
母亲看到了阿赛的脸,眼中露出了担忧的神情。
那是在害怕自己死去之后,自己这个儿子将来该如何生存下去的担忧。
“阿赛。”
“不要害怕。”
“如果你害怕的话,就捂住眼睛吧!”
“什么都看不到,这样就不会害怕了。”
母亲伸出手,摸上了阿赛的脸,然后捂住了他的双眼。
这样的话和动作,母亲在小时候就已经对他做过不少遍了。
母亲在害怕的时候,在黑夜电闪雷鸣的时候,在半夜有着可能是小偷的未知身影在屋子外面尝试着推门的时候。
她就会躲在被窝里,将自己和阿赛的眼睛给捂住。
好像这样,外面的一起都无法伤害她了。
阿赛却从来不这样觉得。
他只觉得什么都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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