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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和我做朋友?』你又问。
他沉默不语。
啧,不愿意拉倒。
“别轻言放弃啊!”荒木的嗓音在你耳边大轰炸。
在你不耐烦、打算单方面屏蔽荒木、狠狠睡一觉的前一瞬间,里苏特终于开了他尊贵的金口。
『和你做朋友,我能得到哪些好处?』
这……
『我可以给你做你喜欢吃的东西。』
“嗯。”
『你对我招手,我会考虑一下过去,而不是想也不想、因为心情不好就怼你。』
“……”
『我们可以一起玩游戏,做个伴,你给我发短信我会认真看,不会不回你。』
『……我尽力都回你。』你补上一句。
『还有还有,你有不高兴的可以给我讲,但是我不会安慰人,我可以尝试安慰你?』
大概就这样,再多你想不出来了。
里苏特·涅罗从你讲到第二点开始就没动静。
“嘀嘀。”你戳戳他,“biubiubiu?”
黑咕隆咚,你并不知道自己戳到了哪。
“……”里苏特动了一下,长叹一口气,『我无话可说。』
你:?
他从你手中拿走水杯,放桌上,坐回床,『挺好笑。』
你:??
“心动了,他心动了!你再加把劲!”荒木的大嗓门宛如见到希望之光,激动不已,“快,再说几句!让他上钩!”
你:???
什么跟什么啊。
完全没搞明白,脑壳还被原作者吼得突突痛。里苏特的脑回路你不懂,荒木的你也不懂。
累,睡一觉算了。
“别睡啊,快再说几句!”荒木用他扯大的嗓门不停敲打你的脑袋。
哒咩……已经不行了……
倒头就睡。
这一觉,一下竟睡了好几天。
同样自我感觉在休眠,里苏特却道你失踪了。
你想起上轮也发生过类似的事,他们说怎么也找不到你,而你只觉得自己睡了一天。
这就是时空能量不稳,荒木的声音能传过来,肯定是时空出现了重迭。现如今你的san值低,犹格·索托斯的力量不稳,出现点异常,反而是正常。
可是,你失踪的时候,这具身体去哪呢?总不可能是真的消失了吧?
心下不安。
不想变成一个疯子,也不想莫名其妙地消失。
拖延几个月的经期迟迟来,生不如死。你开始不理解自己之前为什么可以忍受,在心里调侃自己,是一流的忍者。
里苏特帮你换上干净的内裤,床单也浸透好几层血,都扔地上。
他买的不是卫生巾,而是卫生棉条,看了几眼说明,就给你装上。接着,他背你出门,乘车赶去医院。
止痛药依旧不起效。
意识模模糊糊,哭也哭不动,你抱着自己的肚子,昏昏沉沉,无言以对。
昏迷,却是在做梦。
梦境塞满了虫子。
虫儿们从你的腿间诞生,你被包裹在鲜红色的虫的巢穴,成为生产血肉的苗床。
怎么也无法离开,找不到穴的出口。你能感觉到自己的子宫里沉睡着卷曲的虫,一旦它们醒来,就会突破子宫颈,穿越阴道,来到这世上。
想把子宫从腹中连根拔起。
可真当脱离肉体,鼓动的肉壁躺着子宫肌肉与相连的卵巢,自己的身下破了一处大洞。
梦境发出瘆人的尖叫。
你自床上惊坐而起。
白天,在卧室,没有血。掀开被子检查,身体干干净净,不痛不痒,没任何不对。
只有头还很懵。
是噩梦、错觉?前段时间的记忆净是些碎片。
里苏特不在,肚子饿,你简单给自己做了顿饭,吃完,开启游戏机与电视,继续之前的存档。
“雅蠛蝶~”
“哦、斯国一……”
“嗷啊嗷啊~”
心不在焉地点击点击,发散的脑回路忆起《沙耶之歌》这款游戏。
男主因一场车祸大脑损伤,做完手术,便出现认知失常。视觉、嗅觉、味觉、触觉、听觉……全方位,几乎和产生幻觉时的你一模一样。
他眼中的世界也是那副样子,血色、怪物、肉瘤……却是没有虫子。
不被虫子困扰,没有被制成苗床的噩梦,因为他没有子宫。
满屏幕的血。
又来了,你玩不下去。
耳畔是黏液垂落的嘀嗒响,空气被凝结浸泡进经血,腥涩又甜的气息,腹部不太舒服,你摸着那里,想起刚刚的梦,忽然间,很害怕。
你拆开一根棒棒糖,水果糖的味道没有变。关掉游戏,你给平板充上电,听歌。
可能是生理期让你变得有些脆弱,生理与心理,你不喜欢这种感觉,自己像是被月经改变了。
有的时候,觉得自己陌生。
晚上,里苏特回来,提醒你吃药,你吃完药,他问你有没有更换卫生棉条。
最好两个小时更换一次,而你醒来之后,就没更换过。你完全没感觉到自己身体里塞的有东西。
『这个怎么换啊?』你问,『我不会用。』
他把带回来的披萨放盒里,招呼你去卫生间,他帮你弄。
里苏特给你演示一遍,扒开你的腿,抽掉你体内吸到饱腹的卫生棉条,你痛得想并紧腿,他挡住,说你太长时间没换,棉条吸涨了,正常情况下不会这么痛。
你掉了几滴泪,他叫你看好了,撕开一管新的,将导管置入道内,再一推,将导管抽出,完成。
『那晚上怎么办?』你问,『晚上不醒,怎么两小时换一次。』
“……”
里苏特闭了嘴,他似乎在考虑这个问题。
『一晚上不换应该没什么,但你的睡眠时长……』
没过一秒,他放弃了,『该换的时候我叫你。』
『我不醒怎么办?』
『我帮你换。』
你:……
好叭。
生理期几个月不来几次,不麻烦他,只不过你醒来的次数也没多少,有时候一醒,几天就过去了。
里苏特说这药除了能稳定情绪,没任何用。
呵,你早就说了。
除此之外,你的体温也越来越低。里苏特隔一段时间就要给你量体温,你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他也不清楚,现在天冷,他晚上都不想抱你,因为暖不热。
但你硬贴他,他也拿你没辙。
很快,冬天就到了。
暖气温度不是特别高,所以里苏特买了些毛茸茸的家居服给你穿,你醒了也不想活动,缩大毛袍里裹成一团球。
里苏特从楼上下来,看见你,无声笑了几下。
你:?
没管他,你继续发呆。呆了片刻,你觉得好像遗漏了什么。
……
没想起来。
1992年要结束了。
望着日历,这个数字令你陌生。时至今日,仍是没有实感。
『今年有什么大事件吗?』
电视机播着你看不懂的意大利语新闻,你还是一团球,问斜对面的里苏特。
『大事件?』里苏特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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