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不知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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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了。”她喊了几遍，他才回过神来。

他好像着了迷，一时都忘了接下来的约会。

“走吧。”

打开门，入玉黑着脸站在门外，咬肌鼓起，太yanx上的血管渤渤地跳着。

“玉师兄。”他心虚了打了声招呼。

真珠不过是点了点头，径直向门外走去。

入玉说得很小声，但他听得还是挺清楚，“不知检点。”

茶室里只有一个人，班瑞尊者正在烹茶。

他有一张和班博很像的脸，温和好脾气，一如他的为人，眼神却很锐利。

“尊者。”班博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

“喝茶吗？”

茶香混合着檀香飘满了整间屋子。

“这是什么茶？”

“坐下吧。”班瑞示意班博在面前的座位坐下，并递给他一盏茶，问起了今日工作。

班博说得很小心，一边说一边琢磨着班瑞脸上的表情。罗田镇开渠引水的事他讲得很详细，又说了贺文的事。

“不错。”班瑞微微点了点，不便不再说话。

空气逐渐安静，间或有几声金属茶匙碰撞茶煲的声音。班博犹豫了一阵，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虑，“尊者为何举荐我做护法？”若是指望他打探消息，恐怕要让叔叔大失所望。

“这说起来，话可就长了。”班瑞放下了手中的茶匙。

镇乾g0ng域内三大家庭原本三足鼎立，相互制衡。前任神使班图能力彪炳。他掌事后，越来越多的信众皈依镇乾g0ng，与此同时也提拔了许多平地陈家的子弟。平地家的实力迅速增强，力压另外两大家族，成为了周围一带势力最广的家族。

班图身t健壮，年富力强，掌事二十年便有如此成就。假若他继续掌事几十年，平地家独霸一方也不无可能。不料他竟毫无征兆地驾鹤西去。一切来得太突然，实在措手不及。

趁着神使神游，镇乾g0ng掌事者悬置的空档，另外两大家族秘密结成了联盟。他们意图从平地陈家手里夺回掌控镇乾g0ng的权力，不断地g涉下一任神使的遴选。

平地家自然不甘示弱，双方僵持了数年之久，直到真珠出世。新任神使未进g0ng时便声名远播，悬缺数年的神使之位终于找到了接班人。

“原本我想将真珠收入门下。”班瑞说，“可惜他们决不妥协。为了神使能够顺利进g0ng修行，我们只能退让。”

说完了故事，班博心中的疑团并未消解。前任神使班图为何突然神游，神使的遴选又是怎么回事，一个接一个的新疑问冒了出来。

“以后，你会知道的。”班瑞淡然一笑，“我希望你能克尽护法本分。”

班瑞的弦外之音，班博明白了六七分。争权夺利实在非他所愿，他推托道：“可g0ng中能人无数。若要辅助神使，就b如……入玉师兄，b起我优秀得多。”

“你觉得入玉待神使如何？”见班博不回答，班瑞又说道，“你可知合欢功是采补之术？”

班博一惊，瞪大了眼睛。

“本g0ng秘诀合欢功，乃是采补之术，可强身健t，亦可延年益寿。”班瑞又补了一句，“入玉可是个中高手。”

班博想起了那位气息奄奄的明妃，“岂不是……”

“没错。”

“采y补yan，伤人x命，这…这分明是邪道。”

班瑞长叹一声，“可惜镇乾g0ng如今邪道坐镇，只有扶持神使大人掌事，才能正本清源。”

“可…我…”班博结巴了起来。

“无须担心，你不懂功法，伤不到神使大人。不过，若是入玉成为神使，那可不好说了。”

班博低下了头。护法之职绝不能让给入玉，可他如此无能，他开始后悔过去总是混日子，什么也不懂。他抬起头，“可我什么也不会，一点也帮不上忙。不如另找他人。”

“若非你一窍不通，他们又怎么会同意让你成为护法。护法一职非你莫属。”班瑞又说，“神使大人聪慧过人，她自有主张。我亦会帮你。你别忘了，你是平地家的子弟。”

真珠的聪慧不消说，不过她一副提线木偶的模样，任由入玉c控，哪像是有主张的样子。

班瑞哈哈大笑起来，“我不会看错的。人总会有喜怒哀乐，好恶偏ai，聪明人尤甚。你与她同门十几年，可曾见过她忤逆德旺？”

班博摇摇头。

“懂得收起锋芒，大智若愚才是真正的智慧。我也不会看错你。德旺病倒，神使出师，正是她展露锋芒的时机。不过我们一定要助她一臂之力。这几年他们可是扶持了不少人。”

班博突然想起站在门外吹风受冻的经书阁弟子们，“师父在寝室中办公，连累经书阁的弟子们站在门外受寒。我听见弟子们多有怨言，可惜不敢明说。”

“权力使人傲慢。”班瑞说，“我自有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