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节制 伊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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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已经忘记他是在什么时候哪个星球看到的这句话了，反正他当时读了这句话，立刻给自己取了名：恶魔

恶魔是分身里面有名的混沌派，他喜欢观察，观察智慧生物的行为，观察他们在面对困境中的选择，观察他们的每一次自相残杀……

恶魔明白了，生物从有智慧开始就变的更没道义，善恶是双边随机性发展的。为了维护社会，他们会发展道义，但是道义能限制恶人也能束缚善人，所以为了个人就会摒弃道义。这就是社会规律，一个人可以善到成为圣人，也能恶到成为比恶魔还要邪恶的东西……

恶魔还记得一次印象比较深刻的观察：他第一次被投放的星球正在闹一场全球性的饥荒，在那个时候，吃人和被人吃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别的分身都选择在安全的地方，远离饥饿的流民，安全的进食，但是恶魔没有，恶魔对那群流民很感兴趣，被世界抛弃，连最基本的生存都无法保证，宁愿吃土吃人也要活下来，为什么？

恶魔记得流民中，有个非常爱自己孩子的母亲，她为了让孩子活下来，把自己的血喂给孩子，然后过了几年，孩子奇迹地长大了，但也习惯了喝血，实在是太饿了，就把母亲的血喝光了，这个孩子长大后也成为了祸害了许多人的食人魔，吃了不知道多少个母亲和孩子，后来饥荒到了最严重的地步，这孩子连土都吃不上了，恶魔出现在了他面前，干净健康的恶魔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他张开嘴，嗓音清亮，吐出恶魔一般的话语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我这里有普通的食物，可以给你吃，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但是以后你都不准吃人了；二：我就站在这里，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情……”

后来怎么样了呢？

恶魔摩挲着自己右手手掌处狰狞的齿痕，只记得那个食人魔被自己吸干的画面了……

“布鲁诺！！！发什么呆！工作时间到了！”一道低沉粗哑的声音有些粗暴地在恶魔耳边响起

恶魔，啊不对，现在是叫布鲁诺，布鲁诺眨了眨眼，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咯咯笑起来，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我没事，快跟我说说这次的工作是什么样的吧～？”

野火组织的讨债组，黑色世界臭名昭着的暴力分子，由一群贫民窟的甲虫组成，一个个都是不好惹的疯狗，肌肉暴徒，他们的组长更是其中翘楚，“不还钱就把你揍得连你雌父都不认识”这是讨债组组长兼组织二把手弗兰克的原话，最近的讨债组出现了一个新人，这新人据说是组织二把手的星族，个子娇小，身体瘦弱，长得白白净净，牛奶巧克力棕的瞳孔，大眼睛长睫毛，黑巧色的短卷发，凑近了可以闻到巧克力的香味，看着乖巧得很，放在家里挺好，但让他去讨债？所有星盗都觉得够呛，但他就是做到了，据说连苏弗比商会继承人的债务他都能要到，目前讨债成功率甚至高达百分之九十九……

。。。。。。

某私人星球一座豪华别墅中

“喂！你！雄虫？不对雄虫不会出现在这里，你是星族！你想干什么？突然出现在我办公室！安保呢？安保！”一个肥头大耳满身名牌的雌虫怒拍办公桌，肥虫一样的手指对着布鲁诺指指点点

布鲁诺微笑着看着对方，一双巧克力色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开口嗓音清亮

“叔叔，我是来讨债的，你欠野火三百亿星币的债务，你忘了吗？这样我会很困扰的～”

“什么债务？我不知道！你快点滚出去！”雌虫似乎更加愤怒了

“诶～叔叔你都没有反驳自己不认识野火诶～一般的普通市民是不会认识野火吧～”

“滚！闭嘴，油嘴滑舌的兔崽子！你是星族吧！但是手腕上却没有蓝色手环，野生的星族？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不？我可以让一百只雌虫轮奸你，然后把你买到贫民窟去伺候最低贱的屁股！”

“诶呀诶呀～叔叔你真是恶心啊，放心吧，你做不到的，我跟叔叔分享一下我最近收集到的一些有意思的东西吧～看这个文件夹，里面装的是叔叔和别人交易雄虫的账本，还有叔叔写给你上司雄主的情书，叔叔是政府的人吧？这种记录要是被发现了？是不是不太好啊～？”

“给我！你要什么？除了让我还钱，其他的我都可以做到！”

“诶呀诶呀～叔叔还是冥顽不灵呀～那我给叔叔两个选择吧～一：立刻还钱，然后我会把这些文件还给你；二：不还钱，但是要帮野火解决掉走私链断开的问题～选一个吧～”

。。。。。。

布鲁诺兴高采烈地走出办公室，看向一旁守门的弗兰克“弗兰克～走吧～事情处理好了～”

靠在墙上高大沉默的雌虫低头用那只带着伤疤的黑色复眼看向布鲁诺，似乎在确认他有没有什么损伤，确认无碍后，点了点头，跟在他身旁，默默开口，嗓音低沉粗哑

“那该死的臭虫选了什么？”

布鲁诺抬头看着对方，露出大大的微笑

“他选什么都一样啦～反正到头来我们的目的都会达到～”

选第一个选项，他会幸运的免于一死，但是那些机密文件布鲁诺都拍了照做了备份，他下半辈子都会被布鲁诺控制

选第二个选项，他就会很不幸的直接死于愈演愈烈的走私链斗争，野火本就已经打算放弃那条走私链，另一个组织把其视作囊中之物，任何人来跟他们抢，都会被咬死，他死后剩下的遗产，自然会被野火接收……

弗兰克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下去“行，我信你”

布鲁诺侧头，看着跟一座小山一样的雌虫

“嗯～弗兰克～你为什么愿意我出来讨债啊～？”

弗兰克面不改色回答“你想做，我干嘛阻止你？能有自己混饭吃的本领就应该用，你跟那群被雄保宠废了的雄虫不一样，这不挺好的”

“诶～那我如果想要当组织老大呢～？”

“嗯……我会支持你，但你这小兔崽子应该斗不过查尔斯那老家伙”

“啊～我被看扁了～可恶～”???e???

两人坐着弗兰克的小型飞船回到了荒星，野火的据点到处都是，但是最大的据点还是位于荒星的据点，大部分黑色的交易在那里完成，大部分黑色产业也在那里扎根，荒星就像布鲁诺曾经待过的一个末日时期的废土星球一样，布鲁诺还挺喜欢这里的

穿过一栋栋破败的矮房，无视纸醉金迷的地下赌场、意乱情迷的酒吧，两人回到了位于荒星地下八百米的据点，回到两人在据点的小房间，小房间跟上次离开的时候一个模样：

没有窗户，墙角堆着被弗兰克打烂的一堆沙包不知道放了多少个年头了，布鲁诺来了之后就没有再添新沙包了，旁边是个木制的老衣柜，看上去非常高级还贴满可爱贴纸的电脑和电脑桌布鲁诺用弗兰克的工资卡买的，破旧的大沙发原本房间里唯一的家具，一张矮桌，急需上油的枪支被扔在沙发底下，一堆似乎毫无关联的文件乱七八糟堆在矮桌上，桌角放着一小块不知道什么生物的头骨？布鲁诺对这块骨头爱不释手，沙发夹层中卡着几张虫崽用识字卡片布鲁诺刚醒过来时候用的东西

弗兰克躺在沙发上休息，布鲁诺躺在弗兰克怀里认真玩光脑，一片岁月静好

“弗兰克弗兰克～新闻上说可以用功勋换星族的监护权诶～”政府开始扩大星族的知名度了啊，看来没几天就能结束这样的日子了啊～

“嗯”

“诶～你不心动吗？如果你还是原来的第三军团副团长你换两个星族都可以～”既然如此，剩下的时间就好好陪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