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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更不可能。

没人能拒绝他。

小锦鲤面对池盛这种奇怪问题，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后台甚至还涨了百分之十的敌对值，他都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惹到天之骄子了。

池盛见他不答：“不能说？”

小锦鲤抿紧唇，别开脸。

……他明明回答的是不知道。

虽然没有过往位面的记忆，但小锦鲤面对这种问题，仍然没法直白的说出没有两个字。

可能是潜意识作祟，也有可能是空间里那张纸上的人名，影响了他的判断。

他觉得自己应该有……可能就是那张纸上的其中一个名字。

但是除了道侣这种重要的关系，他怎么可能还会往纸上写别的人名呀。

小锦鲤有点茫然，不敢想纸上的人名会不会都是自己的道侣，他觉得自己很专一的，是条专一的鱼鱼。

池盛见小锦鲤都不敢和自己对视，更沉默了，“——都不想跟我说话了吗？”

【敌对值+10，共计50】

长久的寂静蔓延，最终敌对值停在65不动了。

小锦鲤把池盛送出门，小心翼翼的，怕池盛气过头会欺负自己。

好在池盛情绪很稳定，直到离开，他都没对小锦鲤说过一句重话。

叹了口气，小锦鲤低下头，发现橘猫正在啃自己的指尖。

不是很疼。

他忧愁地问小莓，“你说它是不是知道我是锦鲤呀？”

【？】乍一听，小莓还以为他说的是池盛。

正要问何出此言，它骤然反应过来，一言难尽地看着橘猫，【这只猫没开灵智。】

“那它这么亲近我，还总咬我。”小锦鲤小声说，“猫猫都爱吃鱼的。”

小莓说：【但你现在是人形……你可以试试变回本体，看它什么反应。”

小锦鲤还从没在小世界里恢复过本体。

听小莓这么说，他一时愣住，低头看了看，“……可以变吗？”

【可以，天道不管这个。】小莓也有点兴起。

刚绑定小锦鲤的时候，小锦鲤就是人形，它还从没见过他锦鲤的形态。

会是怎样的？应该是鱼群里最漂亮的那只小锦鲤吧？

小锦鲤最终还是没有变回本体。

他说这里没有鱼缸，不方便。

小莓只得惋惜作罢。

池盛回去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两天。

元柳来了两次，是想汇报工作，但每次都扑了个空。

终于第三次，他在办公室看见了池盛。

元柳张口就是，“怎么了？他正式拒绝你的表白了？”

池盛沉默地看了他一眼。

元柳被这一眼看得噤了声，有点讪讪地坐到一旁，把工作本放到了他眼前。

池盛始终寂静，他沉稳地拿过这份工作册，低头扫了两眼。

半响，元柳还是没能憋住，“前两天是在抑郁吗？对不起我真的很好奇，没有冒犯的意思，那个……”

“他说他有喜欢的人。”池盛打断了他的话。

元柳：“？”

卧槽，难怪抑郁。

想了想，元柳又觉得事情不对。

如果有喜欢的人，那锦声身边怎么从来没出现过什么特殊的人？

再说了，仅仅是有喜欢的人，应该不会打击池盛到这种地步吧？

沉吟半响，元柳试探性问：“他喜欢的人……有什么不对吗？”

池盛扣上工作册。

起初，他并没有开口回答，只是有些疲色地揉了揉眉心，他靠在椅背上，垂落的眼睫在眼下倾覆下一层灰影。

久到元柳以为他不会答了，池盛开口道，“他没有正面回答，我在想……他以前是不是谈过很多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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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池盛办公室的时候，元柳脑袋里还在徘徊那句“他以前是不是谈过很多个。”

别说，还真别说，真有那个可能！

长得好看的只要性格没问题，不像池盛那种生人勿近对恋爱不感兴趣的，基本上都会多谈几个。

但是想到小锦同学那张纯洁的脸，元柳迟疑之下，还是推翻了这个可能。

谈没谈过恋爱是看得出来的，更何况小锦同学才……十八还是十九来着？年纪小小，末世来临前又要忙学业，哪来时间谈那么多个恋爱。

元柳决定军师当到底，帮池盛去问问。

小锦鲤刚从外面回基地不久，就被人哄着骗着进了一家茶水厅。

光明基地里开的小店都不要钱，饶是如此，这家茶水厅仍然没什么人，周围零星可见几个没法劳动的老人，坐在靠窗的位置盯着外面的蓝天，寂寥之情溢于言表，也不知是不是想起了世界还正常时的模样。

元柳带着他坐在了那老人后面的位置。

小锦鲤是被他以“教他怎么惹池盛不高兴”这个理由哄骗过来的。

在此之前，他跟元柳并不熟悉，只是偶尔会听别人提起，说研究院那个研究疫苗的姓元的家伙脑子很聪明。

他好奇地睁着圆润的大眼睛，心想元柳难道也想和天之骄子作对吗？

元柳哪知道自己胡诌的理由刚好就说到点上了？

他神情有点复杂，倒是意外知道了眼前长相精致的少年大概是真的讨厌池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