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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楚淮玉一张俏脸合着汗与泪,狼狈不堪又脆弱可怜的模样,忽然又有些于心不忍。
到底是他将人折腾得狠了。
方令瑄披了衣服,又将楚淮玉裹得密密实实揽在怀里,抱去清洗。
两人闹完已经将近子时,幸而方令瑄这别院里还有处温泉水,建在室内,即便冬日里也能受用。
方令瑄将楚淮玉剥光泡进池水,自己也脱了衣裳下去,怕楚淮玉昏睡着滑进水里,只好将人圈在胸前抱着,一边探手帮他清洗后穴。
楚淮玉窝在他怀里,安静似小鹿,唇齿间偶尔露出难受的哼声。
“念着你后日成亲,本侯才伺候你。”方令瑄低头看向楚淮玉,自言自语。
想着想着,方令瑄突然觉莫到一丝不对劲。怀里这人后日便要成为陆家赘婿了,届时岂不是要与那陆家小姐行周公之礼。
方侯爷一时占有欲作祟,盯着楚淮玉雪白的颈窝,低下头一口咬住。
楚淮玉昏昏沉沉,手指抓着方令瑄的小臂倏然收紧,却是不曾醒来。
只是翌日,他瞧见方侯爷特地留在他身上的印记时,不免又无语羞恼了好几日。
翌日,冷亭起身时,窗外早已天光大亮。他迅速地整理梳洗一番,推开房门,见燕玄正在庭中晨练。
燕玄闻声回头,见冷亭出来,笑嚷道:“真是稀奇,今日你怎么起得比我还要晚?”
冷亭面色照旧冷冷淡淡,不接燕玄话头,默然无语,步入庭中,径自操练起来。
燕玄早已习惯冷亭的沉默寡言,也不介意,当下瞥他一眼,见他眼底隐隐乌青,想是昨夜并未睡好。
见状,燕玄本欲调侃探问几句,冷亭忽然开口问道:“侯爷今日可有吩咐?”
“侯爷?”燕玄一愣,反应过来,摆了摆手,“两刻前我去瞧过,侯爷还未起身。此刻应是醒了。”
他摸了摸下巴,思忖道:“不过年关将至,想来最近应也没甚要事。”语气稍顿,燕玄又暧昧笑道:“何况侯爷才抱得美人归,总要如胶似漆几日,你我正好乐得自在。”
冷亭闻言,眉头一皱。燕玄不知楚淮玉是何人,冷亭却知晓,更知晓明日楚淮玉还有一桩头等大事,绝不可能再留下与方令瑄厮混磋磨。
“我去看看。”冷亭沉思片刻,撂下这句,抬步便走。
燕玄脑中想入非非,回神时,目光四顾,见冷亭不知何时没了踪影,咕哝着自言自语道:“这人今日好生奇怪。”
长廊回环曲折,庭中冷寂清幽。
冷亭一路向着书房而去,只因方令瑄平日无事时,多半时间都是待在书房之中。
迎面走来一个女婢,垂首行路,待要擦身而过时,她微一抬眼,见是冷亭,急忙出声将他叫住。
“冷护卫,”她朝着冷亭屈膝行礼道:“侯爷正等您过去。”
冷亭是方令瑄身边的亲信,在府中地位颇高,因此底下仆人见了他向来都是恭敬行礼。
“嗯。”冷亭淡淡应了一声,拧身欲走,猝然脚下一顿,又问,“侯爷现在何处?”
那婢女低下头,回道:“侯爷正在东院中。”
东院与西院,是方令瑄的居所。自他们来到上京暂居此处,每逢有人留宿过夜,方令瑄便宿在东院。昨日之前,总共不过有两回。
而昨夜与楚淮玉……也不例外。
冷亭莫名眼眶一颤,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涌上心间,久久盘桓不逝。
“我知道了。”
他竟私以为,方侯爷待楚淮玉,大约会与其他人不同。
身后婢女行礼过后逐渐走远。
冷亭于无人处罕见地勾了勾唇角,自嘲地默然一笑,旋即朝着东院走去。
方令瑄睁开眼,望着头顶的床帐,耳边传来楚淮玉均匀轻缓的呼吸声。
蓦然一阵窸窣响动,方令瑄以为楚淮玉醒了,转眼去瞧,见楚淮玉侧过身子,畏冷一般朝他凑近了些。
楚淮玉的轮廓在熹微晨光中愈渐清晰,方令瑄心中一动,手指抚上他的侧脸,凝脂软玉,润而丰泽,白皙中缀着一抹浅红。
这人睡熟的模样,看着倒很是温顺。
方令瑄探了探楚淮玉的额头,微烫。目光游晃,无意间落到楚淮玉的唇上,方侯爷忍不住伸了根手指,指腹沿着唇瓣间的缝隙,颇为狎昵地抚揉。
楚淮玉的呼吸乱了,皱着眉头向后躲避,方令瑄手指一顿,怕将人弄醒,只得恋恋难舍地收回手。
定定看了半晌,方侯爷心底陡生一念,手臂绕到楚淮玉身后,将人揽近了抱在怀里,顿觉满足地舒了口气。
楚淮玉就仿若冬日被窝里的汤婆子,教方侯爷抱住了便爱不释手。
楚淮玉身材匀称,虽则比不得女人那般凸凹有致,昨夜一丝不挂地跪趴在榻上时,却也直看得方侯爷心痒难耐,心头火起。
满室沉寂,床帐未升,方令瑄脑中忆起昨夜的一场情事,楚淮玉那张泫然欲泣的脸庞赫然在目,我见犹怜。
方侯爷本就年轻气盛,晨间更易情动,他低下头凝视片刻怀中人,下腹燥热难耐得越发明显。
良久,方侯爷吁了口气,抽出压在楚淮玉脑后的胳臂,披衣下榻,唤来仆从,吩咐道:“去城里请个大夫来,要快些。”
那仆从躬身恭敬回了一声,“是。”随即脚步匆匆地办差去了。
方侯爷又朝里间睃了眼,才起身出了房门。
楚淮玉梦里一夜忧煎,悠悠转醒时,发觉手腕被人碰触,眼睫轻颤间睁开双眼,眸光穿过床帷,隐约瞥见床边坐了位老者。
那老者正屏气凝神,手指微动,为楚淮玉切脉,想必是方令瑄派人请来的大夫。
楚淮玉乍一醒来,思绪混乱昏聩,一时情急,只怕自己被人认出,日后传扬出去,便是丑事一桩。
待他转过念头,发觉隔着帷幔,大夫并不能看清他的面容,才定了定神,略微安下心来。
那大夫诊了片刻,起身走到外间,向方侯爷言明楚淮玉的病情。
方令瑄开口问道:“如何?”
“启禀侯爷,”大夫垂首作了一揖,道,“这位公子身感风寒,拖了几日,外加体虚,幸而无甚大碍。草民开个方子,只需按时为公子煎熬服用,约莫两日便可痊愈了。”
方侯爷温和客气地道:“那便有劳大夫。”言罢,微一侧首,端起手边的茶盏送到唇边。
身旁的仆从极有眼力见儿地上前,将诊金递到大夫手中,又道:“李大夫,请。”
李大夫忙不迭地赔笑点头:“多谢侯爷!”随后便与那仆从下去开方抓药。
恰巧此时,冷亭从外面走进屋内。而方令瑄此刻已经走到塌边撩开床帐,楚淮玉抬眼看他,二人登时对上了视线。
“醒了?”方侯爷含笑柔声问着,顺势坐在床沿。
楚淮玉只觉喉咙干涩,轻咳一下,低声应道:“侯爷……”语声嘶哑难闻。
方令瑄听他声音沙哑,眉心微蹙,继而唤道:“来人,端杯茶水过来。”
外间,冷亭正犹豫是否要先退出去,闻听方侯爷吩咐,周围一时无人,他只好倒了杯茶,奉送过去。
走至方侯爷身旁,冷亭递上茶水,声音冷肃,垂首道:“侯爷。”目光不动声色地投向楚淮玉。
楚淮玉看清来人,蓦然浑身一震,难堪地偏过头,赤裸的肩头半遮半掩,极细微地颤抖着。
方令瑄见楚淮玉这般反应,疑惑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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