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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多次国内外专家的会诊,目前也没有什么太好的解决办法,他腰椎的骨头上至今还打着钛板,大概至少还需要经过两到三次手术,才有可能降低未来瘫痪的概率。
蓝玫瑰
秦星羽养伤这大半年来,通常都是景小延与他同住,照顾他起床,不过今天景小延没在,陪他在病房里熬了好几个通宵,补觉去了。
秦星羽也没给其他人发信息,而是就这么安静地望着天花板发呆,望了有半个小时。
等到身体稍微缓过来一点,血液也稍稍通畅一些后,他勉强翻了个身,够着了刚才让自己丢进被子里的手机,继续刷微博。
他如若没记错,几分钟前似乎还瞄见了关于时装周晚宴那天,他撂记者话筒的相关话题,同样也在微博热搜榜上挂着,明明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热度丝毫未减。
有别有用心的媒体,带头说他现在有了jy集团做靠山,不给媒体面子了。甚至还扒出他上个月在红毯后台,同样没接受临时采访,也没跟合作方说话的事儿,总之是说他飘了,耍大牌了。
这趟时装周之行,他只是个私人活动,没想到热度却一路碾压参加大秀的各路明星。
不用想也知道,他那相距了11700多公里,远在国内的碎嘴子经纪人安辰,肯定又要信息轰炸他了。
他打开微信,出乎意料地,那上面并没有安辰新的留言,他和安辰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前几天对方询问他的身体状况,以及是否按时服药之类。
不过,在一个平时不常打开的工作群里,他却看见了安大经纪好几段,长达58秒的语音消息。
那个工作群是几个月前新建的,加上他只有五六个人,包括安辰、俞笙,以及jy集团国内分公司专门负责艺人的几位高管。
这个群里平时没有人说话,更用不着他说话,他在这群里就是个摆设。只有关于他的重要行程或决策时,高层们才会在这里探讨。
而今他看到群里的聊天记录,是安辰在三四天前发起的,难得地高层们都发言了,还都是语音,连一向鲜少在群里回复消息的俞笙,都发了几句简短的语音。
尤其是安辰那几串58秒的语音,也不知道是讨论了个啥,但总之不是给他听的。
知道他不愿意听语音,连转文字都不愿意,安辰平时很少会给他发语音消息,哪怕是大段的交代工作,也会按部就班地打字。
因而他只捡了最开头,安大经纪一条20几秒的稍短语音,点开来听了:
“领导们,小羽他现在没法说话这个事,我想咱是不是稍微私下里透一点风出去?要不然这瞒得太严了,今天这个说我们不跟人打招呼,明天那个又说我们不搭理媒体的,咱不能让他们这么搞啊……”
原来是这件事。
这件事秦星羽其实不怎么在意,团队做主就行了,他没意见。
不过,他唯一想不通的是,领导们一个个在工作群里讨论得热火朝天,就没人打算把他那几个撂记者话筒、又收粉丝周边的话题热度,给降一降?
这都挂了快一个星期了,团队无人在意。
那他只好当做团队认为这不算什么,既然领导们都这么觉得,可别怪下次遇见了类似的事儿,他还这么干。
百无聊赖地刷了一会手机,他才记起来他是来巴黎带景小延去滑雪的,想到此,他一下子就坐起来了。
知道景小延在套房的另一间卧室补眠,因而他动作极轻又利落地穿上外套,从对方的卧室门前经过时,没出一点动静。
酒店坐落在巴黎市区一处奢华的复古庄园,庄园里有一片绝美的玫瑰田,映着黄昏时分西下的夕阳,显得静谧而浪漫。
已过了玫瑰盛开的季节,庄园的主人却在透明的温室花圃里,种了成片盛开的蓝玫瑰,一旁那玲珑雅致的素色藤蔓秋千椅上,还用东方彩色陶盘收集了一叠叠掉落的玫瑰花瓣。
秦星羽随手拿了一枚蓝玫瑰花瓣,仔细端详着,夜幕微临下的晚风,吹动他长风衣的衣摆,有种难以名状的清冷易碎。
不多时,俞笙回来了,当晚小俞总没留下跟巴黎分公司的人共进晚餐,毕竟这身后的庄园里,还有他离开了几个小时就惦记着的人。
藤曼缠绕的秋千旁,秦星羽轻轻咬着手里的那片蓝玫瑰花瓣,少年清俊而动人心魄的轮廓,与这玫瑰花的清冽与妖冶格外相称。
自从心理障碍加重这半年来,他精神时而惊恐,时而涣散,这会儿坐在秋千上那盛放花瓣的彩盘旁,无意识地将一片玫瑰花瓣放进嘴里,不知不觉中都咬掉两个角了。
“吐出来。”
俞笙缓步来到近前,低沉而温柔开口的同时,在他的唇下摊开掌心。
秦星羽微怔了怔,没什么反应,俞笙轻轻地上手,动作柔缓地抬着他的下巴,把那微微湿润了的玫瑰花瓣,从他嘴里拿出来了。
还抬手就揉了一把他额前手感顺滑的刘海,补充了句:
“不能吃的。”
秦星羽错愕了一秒钟,忽然起身。
他反应过来了,他抗争了这么久,无数次态度强硬地挑战小俞总的权威,不就是为了避嫌么!结果俞笙这家伙居然还敢光明正大摸他的头?!
看到他眼中一瞬间恢复清明的目光,俞笙当然明白什么意思,于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跟他道了句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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