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穿女装为艺术献身与天降竹马巧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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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近了些,用手肘捣了捣陆谨言,挤眉弄眼:“还是说,哥哥你真想让我爹安排我俩凑一对。”
陆谨言只当是小孩子的玩笑话,一笑了之。
小狗们吃完奶,陆谨言把它们一只只抱进了铺上软布的篮子里。白苍想帮忙,但骨折的手还没好全乎,算半个病号,被拦下了。
“快抬头,好漂亮。”
听见白苍的话,陆谨言望向天空。落日西沉,浮云披上了霞光,像红玫瑰般在天边铺陈开来。
一同仰着头,肩抵着肩看云霞和斜阳。感受到抱着的小狗动了,陆谨言低头去看。这只小狗是五只里最瘦小的,先前也只剩它还没睁眼。
“它睁眼了。”陆谨言将小狗放在膝头,轻轻托起来给白苍展示,侧低下头轻语:“你也想和我们一起看吗,小家伙。”
白苍一低头,小狗鼻尖和爪子粉粉的,两只前爪都搭在陆谨言手上。第一个念头是好可爱,无论是小狗还是这个人都好可爱,第二个念头是想起小眼镜说,当你觉得一个人可爱你就完了。
白苍无意识屏着呼吸,好像这样能将这一幕记得更深一些。
很遗憾,刚看着陆谨言把最后一只小狗也放进篮子里,有脚步声由远及近,是白苍的父亲回来了。饭菜已备好,他们便一并移步到厅堂。
“怎么招待客人的,来了半天也不给人茶水,又在不务正业。”
还没动筷,迎面先吃了一顿数落,白苍不甘示弱:“您还说我呢,请人来家里还让客人候着,多大排场。”
“说你一句能顶一万句嘴,不怕让人看了笑话。”
白苍瞥了眼陆谨言的方向,怕被觉得自己幼稚,换了话茬:“我姐今儿不回来吃吗?”
“不回,她跟着报社跑去搞采访了。”
“我哥也忙得见不着面,家里天天就我跟你大眼瞪小眼。”
“得,我想瞅着你。一天天像个猴似的上蹿下跳,胳膊断了刚好让你老实点。”
这场面让陆谨言大跌眼镜,属实没想到严肃庄重的大司法官白凯元还有这一面。
“对了,小陆也是大学生吧,听白苍在家里讲过你。”
还在对白家父子的相处模式感到意外,突然话题引到了自己身上。
由于与长辈相处的记忆已有些遥远,陆谨言略微僵硬地放下了夹菜的手,点头答是。
虽然不太擅长应对年长者,所幸白家父子都很健谈,陆谨言慢慢放松了下来。
晚饭快要结束时,白家老爷子再次谈起了陆谨言搭救白苍的事。“因为我审的案子,让你们卷入危险的事情来,真的非常不好意思。”
“嫌疑人那边已经在走程序了,关于当时那辆军车,我大儿子也在内部肃清排查。”
“话说回来,还是要谢谢你救了我家这个不争气的小子。”白凯元站起身鞠了一躬。
陆谨言有些承受不住地赶紧回礼:“伯父您太客气了,当时换做是谁都会去救的。”
白苍插话道:“那也是哥哥你人好心又善,换了别人,大晚上的哪敢把我救回去。”
白凯元呵呵笑着点头,拍了拍陆谨言的肩膀:“今后若是遇到什么困难,千万不要顾忌什么,来和我们说便是。”
又交谈了片刻,到了分别的时刻,没等老爹开口,白苍主动请缨要送客人回家。
走在回陆谨言家的路上,白苍先开了话匣:“别看我爹那样,他跟我在家互呛老不正经了。他最后那番话怪客气的,我都要不适应了。”
陆谨言笑着答道:“你今天不也怪客气的,说了不必送,还费这脚力做什么。”
本来想坦率地说自己是想和他多待一会儿,但看见双笑起来比星光还亮的眼睛,白苍感到耳尖微微发着热,扭过了脸。
“你是客人,当然要送。对了,暑假我能去找你吗?”
“怎么?”
“那不是什么,我外语学得太烂了,想去向高材生取取经嘛。”
“给你当完大夫,轮到当教书先生了?”陆谨言不置可否。
“看在病号的份上可怜可怜我呗,陆先生,小陆老师。”白苍扬起还夹着夹板的胳膊给陆谨言看,作为家中幺子,大概早就深谙会哭的孩子有奶喝。
“我外语也一般,没信心能教好你。”
“这你就谦虚了,肯定没问题的。”
又找了几个理由,直到快走到自己家门口了,还是敌不过白苍的死缠烂打,陆谨言便答应了,横竖当给自己解解闷。
最近生意旺,兼职总是要到夜半才下班,打乱了陆谨言的作息。躺在床上时,脑子还回荡着舞厅的嘈杂难以入眠,白日却常常困倦而无法专注。
今天,顶着管事的葛二爷的压力,陆谨言还是请了假来赴的白苍的约,也算是给自己喘了口气,毕竟哪有人真正爱工作。
虽然忙起来没时间考虑其他的事,但端酒时,老是一晃眼看见有身形像陆行远的年轻男子,荒唐事又从脑子里蹦出来。
面对与陆行远的关系,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而想要逃避,但即使逃避又明白必须要解决。
陆谨言觉得自己完全陷入死局,就好像有铡刀在脖子上却迟迟落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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