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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快半个月过去。
无论周内周末,林知弈每天雷打不动地早上6点起床,在卧室练会儿口语再下楼和江瀛一起吃早饭;晚自习回家还要练一个小时钢琴,遇上周末,练琴的时间会延长到4个小时,作息规律得像个上了发条的机器人。
两人上学放学虽是同个司机接送,但每次林知弈都会让司机在附近的书店放他下车,然后步行去学校,基本每天都踩着点进教室。
班上同学只猜这个时间节点能转来a班的,肯定是哪家非富即贵的少爷,没人知道他和江瀛是同住一屋檐下的关系。
此时已经开始高考第一轮复习,林知弈在之前的学校成绩属于顶尖,但跟现在这个班的进度时,拓展拔高的知识贮备就显得不够用。再加上还要额外练口语练钢琴,起早贪黑,身心压力大,精神萎靡,每天都要在教室里把午休的时间睡够。
这天上午大课间,教导主任找到林知弈,让他晚自习之前把转学手续补齐,快到教育局规定的截止日期了。
林知弈利用中午午休把资料整理好,又单独复印一套,再去学校门口的照相馆拍了证件照,离下午上课没剩多长时间。
从校门到明德楼要穿过一段林荫道,旁边是学校篮球场。5月底气温已经开始攀升,但仍有人中午不嫌热,不睡午觉约着打篮球。
林知弈远远地就看到了江瀛。即使大家都清一色穿着夏季校服,江瀛的个头和身形也格外突出。
回教室也没太久时间可以午休,况且室内闷得慌,林知弈便坐在路边的长椅上乘凉。自从转到新学校,他还没有体验过这样悠闲的时刻。
紫藤花已开到末期,花瓣零碎的藤蔓松松绕在支架上,垂落下来。季春午时的阳光透过藤蔓,大片泄在凋零在地面的紫藤花残瓣上。
顺着垂落藤蔓看过去,隔着绿色网纱,江瀛在这阳光下尤为明亮。
少年们的呼声响起,江瀛又投进了一个三分球。他朝林荫道的方向看了眼,随手撩起校服下摆擦了把脸上的汗水,隐隐露出精瘦的腰身和坚实的腹肌。
林知弈在欢呼声中恍惚着发呆,回想这半个月来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他向来清楚万事万物在交换中得以平衡,所有的获得都会付出代价,那让他能够从阴暗的角落站在阳光下的代价又是什么呢?
还来不及想太多,篮球场又传来动静,这次却不是欢呼。
人群围成半圆,有人侧躺在地上,屈身抱着膝盖。等林知弈透过缝隙里看到这人的脸,猛地从长椅上站起来,小跑过去。
林知弈气喘吁吁地跑到时,江瀛已经被一个大个子男生扶了起来。
“让我来吧。”他走到另一侧,把江瀛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江瀛好看的眉毛皱起,疼得似乎说不出话,半边身子向林知弈那边倾斜,就任林知弈在众目睽睽之下紧紧扶着他。
大个子眼里满是疑惑,“你们……什么情况?原来你们很熟啊。”
林知弈没回答,江瀛痛苦地“嘶”了一声,嗓子很哑,“废话。”
“他是我哥。”
刚刚还喧闹的人群瞬间陷入了沉默。在场的每个人都心思各异。
林知弈没想到江瀛会直接向同学坦白他们的关系,以为他会随便找个理由糊弄过去,或者照他一贯的风格干脆就不回答。
有人突然吃到这个惊天大瓜,电光火石间大脑短路唯剩一句“卧槽”,但在伤员面前不合时宜,没说出口。
更有甚者想起曾和江瀛开过这位转校生的玩笑,比如“腿真长”,“腰细得哟”,“性格软得像个小媳妇儿”之类,大太阳下后脊背陡然升起凉意,心情复杂难言。
大个子反应快,只让空气安静了几秒钟,立刻接话道:“还是咱俩一块儿吧,你一个人扶不起。要上课了该散散啊。”
搀着江瀛进医务室,上课铃声正好响起。
大个子是d班的学生,刚刚路上得知他叫梁巍。林知弈向他道了谢,又麻烦他代自己给他和江瀛请个假,梁巍爽快答应了。
校医走过来,瞟了眼江瀛问:“怎么伤到的?”
“脚滑摔倒了。”
江瀛左膝盖肿胀,无法伸直只能扭曲地弯着,校医按压着膝盖内侧,他眉头蹙得更紧。
“多滑才能滑成这样?你这分明是用力跳太高。你们这些小年轻啊,打个球干嘛这么拼命。”
校医取了两个冰袋让江瀛在肿胀处冷敷,“初步判断是内侧韧带损伤,尽快去医院拍个x光片看看骨头有没有问题。”
林知弈打电话让司机提前来接他们,两人在校门口等了二十来分钟。江瀛全程半靠在林知弈身上,林知弈一只手握着江瀛的小臂,一只手搂在江瀛腰间固定,在这种天气下,饶是江瀛这种制冷机也开始发烫。
医院的x光结果很快就拿到了,所幸骨头没出问题。根据医生建议,为了万无一失江瀛又做了个核磁共振,确诊左内侧韧带2度损伤,前交叉损伤,半月板良好,需要在家静养一个月,头一周还要尽量避免走路。
江祖周隔天来了趟麓山郡看江瀛,这是他打上次送林知弈过来后,这段时间第二次回来。
林知弈知道江祖周还有另外的住宅,但最开始也没想到他大多数时间都不住麓山郡。谢明镜和江瀛倒却也从来没提过,一副早已习惯的样子。
江瀛一个月去不了学校,对他来说其实影响并不大。上午抽半天空跟康复师做康复训练,下午各科家教轮流来家辅导,比起待在学校里跟大部队进度,效率更高也乐得清静。
林知弈没听江瀛说还有家教单独辅导的事,总想起那天篮球场上江瀛说“他是我哥”,觉得自己应该发挥点“哥”的作用。
他午间不再休息,会把上午和头天下午老师讲的重难疑点另外做份笔记,经典题型也誊抄上去,用红笔详细地记录考点和解题思路,晚上回去交给江瀛。
钢琴也没再练了,担心琴声影响江瀛每天仅有的一点学习时间。
他想这些努力或许是有用的,因为某天他将笔记给江瀛后,江瀛居然叫住他,主动加了他微信。
躺在被窝里,他在分类标签新建了“家人”,把江瀛的备注那一栏改成了“弟弟”。不过输入半晌,又匆匆删掉,最终留下的是,“小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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