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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旭蹦起来闪躲,没走几步就让人揪住耳朵训话。
赵老头敲掉湿透的烟草,眯着眼喃喃:“小肚鸡肠的白小子。”
赵明轩刚看了眼阿爷,那头白旭就被提拎过来赔罪,眼瞧白家小祖宗嘴上不甘不愿地道歉,眼睛却亮着光,活脱脱像挠过人的猫。赵明轩就想:弟弟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小心眼儿。这得怎么哄呀。
好好
日上三竿,赵家的庭院就晾满衣衫被褥,四周弥漫的空气又暖又潮,仿佛青苔在呼吸。
赵老头的水烟筒咕噜咕噜地动,两个娃不远不近地坐在他旁边,手指让水洗得发皱,白旭很不习惯,一直在扣指头。赵明轩低头打量那扣来扣去的小指头好半晌,试探地问:“弟弟脸上的伤还没好,不如我帮你涂涂药罢?”闻言,白旭歪着头,那双大眼睛盯过来,赵明轩连忙解释:“昨日药瓶子应是我不小小弄丢了,今早我去王婆婆家里弄了一瓶子来,那个药厉害得咧!涂了就好!”
白旭不信所谓“涂了就好”的药,可怀里还藏着早上捡来的小药瓶,但见赵明轩小心翼翼的模样,心里有点莫名的雀跃,这才点头答应。
王婆婆家中东西多,好东西更多,给赵明轩的从来都是最好的。昨天打架,白旭几乎都伤在脸上,整个脸儿让李云的药涂得可谓光怪陆离。才过一夜,那些药痕迹洗不干净,东一块西一块,无不滑稽。赵明轩这药就不一样,雪白雪白的,点在皮肤上慢慢生起凉意,舒服得很。赵明轩举动很轻,极致认真,好像昨日做功课一般。涂好了药,非得吹一口,药膏的清凉随之沁入心扉,当真有种吹一口就不疼的错觉。
“好啦。不疼了啦!”赵明轩朝他笑。
白旭觉得满脸都凉凉的,心痒痒地想去碰一下,又怕蹭掉药膏,整个人拘谨得很,见赵明轩脸上两三道印子不曾上过药,就问:“你背上涂药不曾?”
赵明轩神情瞬间明媚起来,将药瓶子捧给他,道:“弟弟帮我呀!”说着背过身去,急急忙忙从后背捞起衣摆,整个身子躬起来,好似一弯青豆。
白旭勉为其难道:“我之所以帮你,是因为你替我上药了!”
“嗯嗯。”
“你背后没有长眼睛、瞧不见,非得让我帮忙才行!”
“嗯嗯。”
“昨天的事情,我还生气得紧!”
“好好。”
“下回休想我让你了!我可不是好惹的!”
“是是。”
两人一应一和间,戒尺打出的伤处被抹上一层又一层的药。药涂得厚,即便如此,仍难掩瘦小脊背上鼓胀的红肿。白旭端量许久,霍地问:“你就不会逃么,净瞎挨打。”
赵明轩怔怔,欲回头去,白旭就吼他:“衣裳要蹭掉药!”只好乖乖缩回去。
涂好了药,赵明轩扯起衣裳赤着背趴倒在床上,白旭嫌弃那药生效太慢,坐到一旁用手扇风,嘟哝道:“怎么还没消下去?赵明轩你是不是又骗我。”
赵明轩无奈:“我没呀。”
白旭笃定他骗人,训他:“不许说话了你!”手上越发使劲,掌风呼呼地朝赵明轩吹去。
赵明轩暗忖自己还不乐意说呢。于是心安理得地趴着,任由白家小祖宗给他扇了许久的风、操碎了不少的心。
浓郁
少年郎的喜怒总是浓郁而热切,前一日还打成一团的两人,午后就在屋里睡成一窝。
眼看日头西斜,赵老头提了竹篓和鱼竿要出去转转,唤醒赵明轩去挖曲蟺,顺带免了他今日的功课。只要是玩耍,怎么不欢喜,赵明轩兴高采烈说要捎上弟弟,赵老头挑挑眉,算是答应了。于是乎,一老头子荡荡悠悠地提着鱼竿子走在前头,两娃儿就似小尾巴一般,晃左晃右,也是没个正行。
三人往城外走,巷道拐来拐去,时宽时窄,有雕栏玉砌亦有小门小户,走着走着逐渐远离了人烟,杂草冒出头了,循着那抹绿延伸开的是一片田野。稻田让泥埂切割得整整齐齐的,有山在远方,有水在眼前,过于惬意。
赵明轩提着个坛子走在水道边儿上,瞧见哪儿有石头泥块就兴冲冲带着白旭去挖。
近日下过雨,泥土松散得很。泥一起,肥大的蚯蚓虫子就拖着身子往土里钻。赵明轩熟门熟路往土里一揪,连虫带泥一并掀出来。白旭蹲在一旁看着他将曲蟮塞入坛子里,满脸的嫌弃。
曲蟮又名地龙,可入药。李云那个小药房里多的是此类药虫,只是都已晒干,白旭头一回见识这等新鲜的玩意,只觉得恶心。赵明轩平日给阿爷挖虫多了去,没觉得膈应,稍是得意地说上回挖出一条拇指粗的曲蟮,阿爷说再给那虫子修炼几年,估计得成精怪了,要赶紧弄来钓鱼去!就是那回,钓上一条大鱼!要问那鱼有多大?赵明轩比划起来:比我还高呢!
“阿爷说,那也是快成精了的鱼,吃了身子骨就会好!”赵明轩拍拍胸口。
白旭直觉是不信的,怎么快成精的妖怪只让这赵家爷孙逮个正着!可他瞧不过赵明轩得得瑟瑟的模样,蹦起来叫道:“我肯定能捉到比你那条更粗的!钓更大的鱼!”说罢,挽起袖子就去撅路边上的石头。
赵明轩也不示弱,一同埋头挖土去。
赵老头坐在河道边儿的树下,慵懒懒打着哈欠,鱼竿插在一旁的泥里,河面随风粼粼纹起。孩童呼喊的声音此起彼伏,一会儿叫着“赵明轩快来!”,一会儿喊着“弟弟快逮住它!”“吃我一招!”“往哪儿逃!”,如此嚷嚷,吵得鱼都不咬饵。
夏风吹来,赵老头掏掏耳朵,靠着树歇了一觉。怎知一醒来,两个泥猴就站在跟前。问二人弄啥去了,赵明轩支支吾吾说带着弟弟去捉青蛙,摔田里了。问青蛙捉着了没,白旭自信满满地把坛盖子一开,青蛙跳出来,扑通一声掉入河里。
回去的路上,一无所获的赵老头依旧荡荡悠悠的,两个小泥人跟在后头,一步一个泥巴印子,显眼得很。
李云乍一见两泥猴,乐不可支,边笑边去烧水。庭院的衣衫都收起来了,他两杵在那儿,面面相觑。一身泥半干半湿粘在身上难很是难受,两人难得不敢吱声,唯恐要挨骂。幸好赵当家出门去了,不然赵明轩可不只挨一顿骂。
李云烧了水先给两小子冲刷一番,泥水霎时淌了一地,好容易干净一些,就催着两人入伙房里。里头放着大木盆,盛了大半的温水,李云叮嘱他两要好好洗,径自去打理庭院外的泥水。
外头是一下下的扫水声响,赵明轩忙着洗头上的泥,发现白旭闷闷不乐的,就劝道:“旭弟弟不要不高兴呀,明日咱俩再去捉一只。”可白旭没被哄好,一直恹恹的。
夜里,赵明轩领着白旭回房里歇息,躺在床上思来想去的,终究起了床点亮了灯。白旭也没睡着,爬起身狐疑地看着他磨了墨、写写涂涂,最后提着一张纸回到床上来。纸上画了一只又大又丑的青蛙,黑乎乎的,怪寒碜。
可赵明轩笑得很好看,一只虎牙悄悄露出来,可可爱爱的。
白旭瞅着那只小虎牙,片刻才道一句:“好丑。”嘴上这么说,却轻轻拿过那张纸,细细折起来放到枕头底下。
旧事上
过了三四日,徐全的药方子换了几味药材。
准备去抓药的赵明轩率先发现了,问:“李叔,药材是换了么。”
李云夸他:“赵小哥哥真心细,徐兄症状缓了些,就改用一些药引子。现下不必再施针,先吃几剂药看看。”赵明轩诺诺点头,快步出门买药。前脚一出门,白旭就开始寻他。
得知赵明轩去了药馆,白旭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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