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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柯费德勒的领主莫努森·贝拉托就要举行婚礼了。
他的未婚妻赛薇亚·寇彻曼已经抵达柯费德勒,住进了领主的城堡,只为能够如期顺利地完成这场万众瞩目的婚礼。
城镇也做好了准备。楼和楼之间挂上了鲜艳的串旗;每家每户的门前和窗边都放着绽放着艳丽花朵的花盆;卫兵们穿着铮亮的铠甲,昂首挺胸地巡视着街道: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欢快的笑脸,盼望着领主的婚礼能够尽快到来。
这其中,却有一个男人与众不同,他穿着肥大且布满补丁的粗布衣,耷拉着脑袋,愁眉不展地走在街道上。
这个异类,就是缇默鲁·戴斯托。
缇默鲁也想高兴,可是,他实在高兴不起来。
四天过去了,他的屁股终于不再流血了,但是依旧会疼,排便时尤甚,害得他不敢多吃,只为能够减少排便的次数。
不仅屁股疼,还找不到愿意提供住处的雇主,缇默鲁心急如焚,不知自己何时才能离开那个让他感到痛苦万分的地方。
他如此痛苦,不是因为那里有一个肏烂他屁股的混蛋,而是因为那个混蛋即将迎娶他心爱的姑娘。那个姑娘和她的父母,为了商量不久之后的婚事,这几天经常过来拜访瓦斯塔父子。看到他们幸福的模样,想到以后索留姆要对斯黛拉做的事情,缇默鲁就心如刀绞,呼吸不畅。因此,他会在做完自己的工作后,立刻前往城里,直至彻底天黑后才返程。
可是,回去得再晚也没用,只要他还回瓦斯塔家,就要面对索留姆与斯黛拉婚期将至的现实。
缇默鲁不希望他们结婚,更不希望参加他们的婚礼,他不想看着他们一起走进瓦斯塔家的小屋,不想在他们的新婚之夜彻夜难眠。
然而,他什么也改变不了,哪儿也去不了。缇默鲁站在原地,无助地望着天空,泪水顺着他的脸颊缓缓地流下。
“先生,你好。”
这时,一个高大的年轻男子,突然出现在缇默鲁的面前。
缇默鲁垂下眼眸,看着眼前的陌生人。
他有一头微微发卷的栗色短发,眼睛是少见的褐色;面容俊朗,表情严肃;穿着柔软精致的细麻衣裤,看样子不是个商人,就是个贵族。
这样的人物,为什么要和他打招呼?
“你好。”缇默鲁低下头,小心翼翼地问对方,“您是……在和我说话吗?”
“是的,先生,”栗发男子说,“我正在和您说话。”
男人的发音很标准,但是口音有些奇怪,感觉不像是本地人。再结合他的发色与瞳色,提莫鲁猜测这人应该是来参加领主婚礼的邻国宾客。
不过,对方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人为什么要和他说话。
“您找我……有事吗?”缇默鲁谨慎地问。
“是的,先生。”栗发男子面无表情地讲明用意,“我希望您能和我去一个地方。”
缇默鲁猜不到男人要带他去哪里,但是直觉告诉他,最好不要同意。
“那个,不好意思,”缇默鲁边后退边婉拒道,“我还有事,没有办法陪您……”
话音未落,他转身就走,但是腿还没有迈出去,就被男人抓住手臂,拽回了原地。
栗发男子上前一步,附在缇默鲁耳边低语道:“我会给您报酬的。”
缇默鲁当即明白了对方真正的意图:这个男人想要肏他的屁股!
不,他不愿意。哪怕完事后会给他报酬,他也不愿意——他的屁股还没好,无法承受更多的痛苦。
“抱歉,先生,”缇默鲁瞪着对方,态度坚决地说,“请允许我拒绝您的要求。”
男人冷冰冰地劝告缇默鲁:“我建议您最好还是答应。这本是一件好事,我不想用强硬的方式迫使您同意。”
好事?这种事只对侵入的一方而言是好事,对承受的一方而言就是天崩地裂一般的坏事。
可是,他有反抗的能力吗,面对一个身份地位明显比他高出很多的强壮的男人?
不,他无力反抗。就像索留姆和斯黛拉的婚事一样,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默默地接受。
缇默鲁低下头,认命地说:“好吧,我服从您的安排。”
栗发男子随即放开了他:“感谢您的配合。请跟我来吧。”
缇默鲁亦步亦趋地跟在男人身后,暗自祈祷男人阴茎最好不要太过粗大,让他还有机会活着拿到被肏的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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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默鲁跟着栗发男子,在城中走了很长的一段距离,最终停在一栋三层高的民宅前。
男人拉开门,对缇默鲁说:“请进。”
“是。”缇默鲁听话地走进屋。男人说法的方式很恭敬,但是缇默鲁知道,这不是出于对他的尊重——他就是个低贱的农民,是个把屁股卖给对方的男妓:他这样的人,不可能得到对方的尊重。
缇默鲁认为,男人表现出来的恭敬可能是一种习惯。就像他从小只学会了谨小慎微一样,这个男人可能只会毕恭毕敬,哪怕是对下贱的男妓,也会表现得很恭敬。
栗发男子走进屋,关上门,拿起一旁的油灯,转过头对缇默鲁说:“请随我来。”
缇默鲁跟着男人,走上楼梯,来到三层,就着昏黄的灯光,走向最里侧的房间。
男人将油灯放到一旁的窗台上,然后从衣兜里拿出一条黑色的布带。
“我需要您戴上这个。”男人捧着布带,对缇默鲁说。
“我明白了。”更困难的要求他都同意了,这么简单的要求,他没有理由拒绝,只是,他有个疑问,“您需要我……戴在哪里?”
男人将布带递给缇默鲁:“我需要您用它遮住自己的眼睛。”
奇怪的要求,不过正好可以让他成为一个瞎子,不用去直视自己的卑贱。
“好,我知道了。”缇默鲁拿起宽约三指的布带,用其盖住自己的眼睛,将其绑在自己的头上,“戴好了,先生。”
布带织得并不密,缇默鲁能通过布带上的空隙,依稀看到一些景象,不过看得并不清楚。
栗发男子知道戴上布带后的情况,因此没有进行测试,只是郑重其事地提醒缇默鲁:“为了保证您能够活着离开这里,没有得到允许,您最好不要摘下眼睛上的布带。”
缇默鲁打了个寒噤,连忙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不会轻举妄动。
“希望您是个诚实守信的人。”栗发男子转身敲了敲房门,朝着门,轻声地说,“人给您带来了。”
他的态度始终是恭敬的,但是语气不再冷漠,听起来既温暖又柔和,让人不禁产生好奇:什么样的人能够让他放软语调。
不过,比起这个问题,缇默鲁此时更关心的是:他要提供服务的对象貌似另有他人,而非这个带他来这里的栗发男子。
思考的空当,缇默鲁隐约听到门里有人说:“让他进来吧。”
“遵命。”男人打开门,转而对缇默鲁说,“请进。”
给谁服务都一样,反正他也没有反抗的能力,顺从一点,或许还能少受一点罪。
“我知道了。”缇默鲁抬起双手,用它们来代替自己被挡住的眼睛。
栗发男子托住缇默鲁的一只手,引着他越过门框,待他正式进屋后,便关上了屋门。
刚才打开门的一瞬间,缇默鲁便闻到了一股陌生但是非常好闻的香味,如今站在屋里,那个味道闻起来便更加浓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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