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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的工夫,半个月的时间便过去了。
这期间,瑞吉夫妇始终没有派人来找缇默鲁,缇默鲁也没有去城里探望萨拉柯丝。
他不去,不是他不想去,而是他实在抽不出时间去。
六七八月正是农忙的时候。地里的牧草割完了,紧接着还要收割需要上缴的大麦和燕麦;田里忙,家里同样不清闲,成群的绵羊需要修剪羊毛,自食的豌豆和蚕豆已然成熟,亟待采摘;晒好的牧草必须尽快收入粮仓,割下的谷物也需要尽早去糠送入磨坊,还有大片的农田需要重新犁好,准备播种冬季的谷物。
好不容易忙完了这一阵,终于有时间可以去城里了,突然发生的一个变故,却让缇默鲁打消了探望萨拉柯丝的念头。
磨坊的记账员突然换人了。推着谷物去磨坊的缇默鲁,发现记账的并不是好色的弗萨。
当天的记账员,是个戴着眼镜、始终不苟言笑的中年男子。他的严肃与冷酷,让前来申请使用磨坊的农民都压低了说话的音量,生怕自己的大嗓门会扰到男人的清净,害他不高兴,因而剥夺他们使用磨坊的权利。
缇默鲁十分好奇弗萨不在的原因,想要询问记账员,又没有开口的勇气。
“你还有事吗?”新来的记账员斜睨着交了钱却没有立即退下的缇默鲁。
“没、没事!”缇默鲁讪然走开了,走出去两步,又实在耿耿于怀,还是想要问个明白,于是转过身,走回到记账员的身旁,轻声开口道,“先生,请问默斯先生……是不干了吗?”
记账员不答反问道:“他干不干,与你何干?”
两者之间的关系,就是弗萨还是记账员的话,缇默鲁便可以通过讨好他来获得摆脱农民身份的机会。至于讨好弗萨的方式……缇默鲁实在说不出口,因此他也无法回答新任记账员的问题。
缇默鲁奇怪的反应,让记账员起了疑心:“你不会是和默斯有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吧?”
“没有!”缇默鲁摆着手,摇着头,慌忙否认道,“绝对没有!”
记账员眯缝着眼睛,将信将疑地追问道:“真的没有吗?”
“真的没有!”缇默鲁否定得很果断,唯恐会因犹豫而遭到质疑。
记账员没有继续质问,不是因为相信了缇默鲁,而是因为不想再为一个无名小卒浪费宝贵的时间。
“既然没有,那就不要再打听你不该打听的事情。”记账员看着缇默鲁,看似是在对他一个人说话,实则是在对前来申请使用磨坊的所有农民说,“不管以前你和默斯有什么肮脏的交易,以后都别想从我这里捞到一巴塞思的便宜。听清楚了吗?”
“是!是!”缇默鲁像小鸡啄食一样地点着头。
周围的农民们也齐声附和道:“清楚,非常清楚!”
“听清楚了就请你离开吧。”记账员转而看向缇默鲁身后的农民,“下一位。”
“我!我!”终于排到自己的农民扒拉开挡路的缇默鲁,大步走向记账员。
缇默鲁趔趄了一下,不敢再多留,也不敢再多问,迈着慌乱的脚步,快速走出人满为患的仓库。
事实上,弗萨不当磨坊的记账员了,缇默鲁并没有感到很难过。他本就没期望弗萨能够兑现诺言,尽管失去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但是也少了一个威胁他并且会肏他屁股的人,因此缇默鲁还是很高兴的。
当然,高兴之余,他还是有些焦虑的,因为如今只能寄希望于萨拉柯丝一人。
因此,缇默鲁还是决定抽时间去城里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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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默鲁决定了要去探望萨拉柯丝,最终却没有去,是因为他听说了记账员换人的原因。
“弗萨·默斯死了。”一个农民们聚在一起午休的间歇,有人这样说。
“他死了?”旁边的人直接喊出自己的诧异,“怎么可能!”
缇默鲁没有喊出声,只是瞪大眼睛,看着宣告弗萨死亡消息的人。
“是真的。”那人解释道,“碾磨工说的。”
碾磨工和记账员一起工作,效命于同一个主人,必然知道一些内情,因此他说的话,农民们还是原因相信的——不相信也不行,除了碾磨工,他们没有其他获取弗萨去向的渠道。
况且,真假并不重要,他们不是法官,不在乎事情的真相,只在乎话题是否带劲。只要讨论的内容足够带劲,能帮他们消磨无趣的时间,那就足够了。
比如当下这个话题,农民们就觉得非常带劲,因而讨论得十分热烈。
“他是怎么死的?”有人好奇地问。
有人猜测道:“不会是病死的吧?”
有人针对这个猜测感慨道:“那也太惨了!他还那么年轻。”
弗萨·默斯刚刚二十岁,比缇默鲁大一岁。一想到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人已经踏入了墓穴,缇默鲁就不寒而栗。
“不是!”宣布弗萨死亡消息的人哂笑道,“他才不是病死的呢!”
“那他是怎么死的?”其他农民连忙急切地追问。
缇默鲁也竖起耳朵,认真地听。
“他啊——”散播消息的人说,“睡了他的女主人,被他的男主人抓了个正着,然后就被主人给打死了!”
“啊——?”
“不会吧……”
“那小子那么笨的吗?”
“是啊。他看起来挺聪明的,怎么会被人抓住啊?”
农民们的质疑声不绝于耳,缇默鲁却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弗萨死了,被他的主人打死了,因为他被主人发现睡了主人的女人。
缇默鲁惊恐得忘记了呼吸,因为他和弗萨一样,也睡了别人的女人,并且还在盼望着成为那个别人的仆人。
不行,他不可以成为瑞吉先生的仆人!若是他和瑞吉夫人的事情被瑞吉先生发现了,那么他必定会落得与弗萨一样的下场。
他还不到二十岁,还没有娶到心爱的姑娘,也没有属于自己的崽子,他不能死——他不想死!
“走啦,缇默鲁!”一个农民提醒还在发呆的缇默鲁,“该去种麦子了。”
“啊,好。”缇默鲁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土,扛起装有麦种的袋子。
结束午休的农民们唱着属于他们的歌,扛着装有种子的袋子,走向只能为他们带来微薄收入的租地——
“从天明,到天暗
“云雀掠过肩膀
“田鼠钻过裤裆
“一无所有的农民在劳作
“从天明,到天暗……”
是啊,他就是个农民——是个农民就挺好,没有太多的钱,也只能吃个半饱,但是至少还可以活着,不会因为和女主人偷情而被男主人打死。
缇默鲁走向瓦斯塔家的租地,将种子播撒在犁好的土地上,将去城里探望萨拉柯丝的想法踩碎在脚下。
就这样,缇默鲁放弃了摆脱农民身份的奢望,准备这一辈子就踏踏实实地当一个农民,直到再也种不动地,只等着被人埋入阴冷的土里。
可是,现实总是会背离他的期望,让他意识到他完全没有掌握自己命运的能力。
在一个八月末的傍晚时分,做完自己工作的缇默鲁走向瓦斯塔父子居住的小屋,准备向自己的雇主道一声晚安,然后再回粮仓去休息。
他走到屋门前,抬起手正要敲门,却听到屋里的人正在说话。他怕此时敲门会打扰到自己的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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