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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田斯吴满不在乎,大喇喇地撞了撞他的肩膀,“这个巨简单,来,我教你。”
“哎哎哎,”另一队员劝阻,“他要是输了可不能喝酒啊,人家还是未成年呢!”
“那让槐哥替他喝呗,”田斯吴看向徐槐,朝他眨眼,“槐哥?”
“没问题啊。”徐槐笑了笑,爽快道。
杞无忧抿了抿唇,“我不玩。”
徐槐玩酒桌游戏看起来很菜,一会儿工夫就已经喝了好几杯。
简直是又菜又爱玩。
杞无忧不想玩,万一输了的话可能要连累徐槐喝更多的酒。
他也没有加入别的游戏,就只安静地注视着徐槐喝酒。
透明的玻璃杯中盛满了琥珀色的酒,徐槐仰头喝下去,晶亮的酒液微微沾湿他的嘴唇。
“看我干什么?”徐槐瞥他一眼,“你不可以喝哦。”
杞无忧并没有移开视线,而是看着徐槐,一脸平静地说:“成年了就可以。”
“但是也要少喝,酒精摄入太多的话对训练和比赛还是会有影响的。”
“嗯,我知道。”
“槐哥,”杞无忧沉默片刻,又问道,“你喝的是什么酒?”
“白兰地兑冻柠茶,挺好喝的。”
徐槐的语气听起来有些遗憾,“要不是你们领队不让喝,我真想让你尝尝。”
……
徐槐再次把杯中的酒一而尽,转头看向杞无忧。
杞无忧恰好也正在盯着他,他的眼睛是很沉的黑色,像闪闪发亮的黑曜石。
徐槐蓦地心软了下。
小朋友在这里待着应该也会很无聊吧,他好像一直没有关系太好的朋友,所以只能来找我。
人都是趋乐避苦的,如果某件事你并不想做,却又不得不去做,那这件事即使是再简单你也会觉得很辛苦,也更容易感到焦虑和厌烦,最终事情的结果也很难如愿。但如果你喜欢,那么在做这件事的过程中就会有非常好的体验感,即使这件事很难,你也愿意去做,也能从中获得快乐。
单板滑雪是需要有朋友的,有朋友会更快乐。
徐槐不太清楚,杞无忧是不想交朋友,还是在交朋友的过程中遇到了什么问题。
“不玩啦不玩啦,真是的,根本玩不过任何人。”他笑着退出游戏。
他又微微弯腰,凑到杞无忧耳边,声音很轻,“小杞,在这里闷不闷?”
一股热意漫上来,耳朵痒痒的,还有些发烫。
“有一点儿。”杞无忧点头。
“那出去走走?”
两人站起身。
“槐哥,你俩干啥去?”田斯吴奇怪道。
出去透一透气。
徐槐正要回答,却听杞无忧一本正经道:“过二人世界。”
徐槐:“……”
他现在怎么也学会和肖一洋一样乱用成语了?
今晚住我房间
杞无忧跟着徐槐走出了包厢,两人乘坐自动扶梯下楼,原以为徐槐要带他出去,结果徐槐转了个弯,在楼下商场的便利店收银台前拿了盒薄荷糖。
“小杞,你要买别的吗?”
杞无忧想不到该买什么,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
“喝不喝可乐?”徐槐又问。
杞无忧:“……”
“喝。”
他只犹豫了不到一秒。其实也并没有很想喝,主要是因为这是徐槐买给他的。
徐槐打开冰柜的玻璃门,挑了瓶无糖的可口可乐。
只拿了一瓶。
杞无忧疑惑:“你不喝吗?”
这样也挺好,或许可以和徐槐喝同一瓶。
“我喝太多酒了,”徐槐耸了耸肩,“现在一口饮料都喝不下了。”
“……好吧。”
收银台前站着个年轻的小姑娘,从徐槐站在便利店门口时就全程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准确地说,是在一直盯着他的脸看,看他的眼神仿佛在冒粉色泡泡。
她刚才听到了徐槐对着身后的少年讲中文。
“帅哥,你、你是哪国人啊?中文说得好好!”
“我是挪威人,混血。”徐槐微微弯起眼睛,深蓝色的眸子里浸着笑意。
他这人一向没有什么距离感,坦率又随和,好像和谁都能聊上两句,有时候在路边撞见一只狗,甚至还会微笑着跟狗打招呼。
结完账出去,徐槐打开薄荷糖铁皮盒,倒出两颗丢进嘴里,又把手中的小盒子递给了杞无忧。
“吃吗?”
杞无忧默默接了过来。
他其实不爱吃这玩意儿。茅邈就特别爱吃薄荷糖,各种口味中最偏爱强劲口感,没有任何甜味的那种,杞无忧只尝过一次,刚入口就觉得又辣又凉又苦,立刻吐掉了。
他倒了一颗在手心,小小的立方体薄荷糖呈现出透明的深蓝,冰块一样的质感,上面有层白色的糖粉,含进嘴里有淡淡的水果味。
是甜的。
买完薄荷糖,徐槐也没有带杞无忧出去,而是径直走向直梯的方向。
这就回去了?杞无忧脚步迟疑了下。
二人世界的时间未免太短暂了。
徐槐回过头,仿佛看出了杞无忧在想什么,笑容明朗:“我们不回去,带你去个好地方。”
电梯没有在ktv所在的楼层停留,而是一路直通向顶楼。
外面是空旷的天台。
春夜的微风吹拂到身上,带着少许凉意。
从顶楼往下看,视野开阔,能望遍四周的繁华夜景。
成都的夜晚流光溢彩,灯火点点,各色霓虹交错闪烁,夜空中看不到星星,只有一盏高悬在天边的弯月。
“槐哥。”
杞无忧有些惊喜,“你怎么知道这里的?”
徐槐应该也是第一次来才对。
“是可迪找到的,他刚才出来找洗手间,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跑这儿来了,打电话给我,让我带他下去,”徐槐嘴角勾着轻浅的笑,“我很好奇他到底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不认识汉字,难道还不认识洗手间的标识吗?明明就在转角……”
杞无忧看着徐槐亮晶晶的眼眸,想到他上次在崇礼去给自己买新衣服结果差点迷路的事儿,心说,你好像也没有比他强到哪里去吧。
天台中间有一个大型的木质花架,墨绿的藤蔓一圈圈缠绕在上面,顺着花架垂落在地。
花架下是一排休息的长椅。
两人走过去坐下。
“小杞,”徐槐一双长腿微微屈起,把手肘撑在膝盖上,有些懒散地托着腮,歪头问他,“你刚才有没有给过生日的队友唱生日歌?”
杞无忧规规矩矩地坐着,顿了顿,“没有。”
“有祝他们生日快乐吗?”
“有,我还送了礼物。”
每个来参加生日会的队员都送了礼物给两位寿星,他只是随大流。
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知道徐槐要来,他根本不会参加生日会,他对这类场合一向有些抗拒,可能会随便找个借口糊弄过去,一个人待在宿舍里看训练视频。
“那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呢?”
耳边风声阵阵,杞无忧沉默片刻,声音很低地说了个日期。
“啊?”
徐槐听后愣住了,他直起身,眼里缓缓浮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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