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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于十三看见宁远舟眼下的那颗痣随着笑意动了一下。
“于都尉,十四年前一笔风流债,不打算解释一下?”
坏了坏了,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宁远舟全都知道了。于十三现下比在金媚娘面前还局促几分,抓着被子的手越握越紧,腿却全然软了,半点没有当时金沙楼逃跑时的自如。
宁远舟见他不答,竟然还轻轻笑了一声。手中的步摇此刻化作利器,他只动了两下手腕,就将于十三身上被褥亵衣尽数挑开。六道堂的堂主操着那副对赵季虚与委蛇的腔调开口,低声凑在榻上人耳边说:“于都尉今日举止有异,使团此行不容差池,劳烦让宁某先验明正身。”
低下头去愣住的人却是他自己。于十三腿间早已被淫液打湿,月光之下晶莹一片显得过于暧昧旖旎。而再往里看,浅粉的嫩肉正瑟缩着,安安静静地藏在那双修长的腿中间。
宁远舟的脸一下子连着耳根红成一片。他原以为于十三至少是个真乾元,当年为他疏解只是事急从权,因此这许多年来为着兄弟的面子也不曾点破,任于十三如何试探都装作一无所知。他的确存了些逗弄的心思,但不得不承认,他的心早就向于十三一点一点靠拢,不论是永远将自己身侧的位置留给他,还是偶尔为他捎回一支款式合适的簪子。
他想他确实有些沦陷。在安国卧底时他买过街头巷尾每家的桃花酿,始终觉得差了什么味道,别人问古员外真如此痴迷这一口?宁远舟被问得不好意思,笑着说这是在外行商,思念爱妻,才贪饮几杯。说完他顺手择出新货里最精美的钗揣进怀中,无意间摸到自己有如擂鼓的心跳。
咚咚、咚咚——
像他现在也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一样。
于十三虽然也羞,但总归当年已经给过他一次,如今侧目瞄着他,将宁远舟的反应尽收眼底。他看着老谋深算的六道堂堂主脸红似火烧,忽而凭空添了些底气,不紧不慢地分开腿,白皙的指尖一点,两只手指竟将那两片紧咬着的蚌肉冲着宁远舟掰开,露出里面一片绝好的春光。
“宁堂主,有闲心夜探下属房内,如今怎么不验了?”
宁远舟明显被他这话噎了下,眼神飘忽没敢看他身上,眉峰蹙到一处喊了两三声“你”也没说出个所以然。于十三对此情景简直万分满意,眉梢一挑,风流的笑又回到他脸上。
终于扳回一城,这次换他夺过步摇起身以流苏碰碰自己上官的喉结,雨露期过分浓郁的信香被他一缕一缕地放出,缠在宁远舟露出的每一寸肌肤上。他甚至是有些乘胜追击地,将宁远舟的手指勾到手里,晃一晃又带着他贴上自己腿心那片秘处。
“宁堂主?”他单手攀上宁远舟的肩。或许是真担心他的伤,宁远舟自外面回四夷馆后,连堂服都没有脱去,只卸了冠半披着发便来给他上药。此刻那甲胄磨着于十三臂上的皮肉,一蹭、一蹭,擦出不少暧昧的红痕。
他无端觉得兴奋,索性两只手都去勾宁远舟的脖子,他想看看衣冠楚楚的宁堂主失态,类似一种调戏小娘子时的恶趣味。
但这算盘打得不好,他自己要害处交托在人家手里,宁远舟先前不动还好,如今被他这轻浮模样惹得恼了,带着薄薄一层刀茧的手指毫不留情就刺入他穴中。那处只先前用过那一次,往后他自渎都没有再碰过,这般强硬的侵入使得于十三腰身几乎立时软下去。
宁远舟眼疾手快一掌拦住他的腰就将他搂进自己怀里。于十三被迫在榻上跪直身体,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多糟糕:上有胸口贴在堂服一串银饰皮革上被磨得又痛又爽,下有花穴被宁远舟握在手中把玩。那手指在他柔嫩的穴道里放肆地搅了两下,淫液就顺着他腿根往下淌。
“于都尉怎么如此心急,宁某说验就断断不会食言。”
这声音贴着于十三耳畔响起,叫他真有一种置身森罗殿内被堂主训话的错觉。何况宁远舟没打算轻易放过他,过量的信香朝他身上压,叫他双腿已经有些发抖,若不是双臂攀在宁远舟肩上,他恐怕早已瘫软回榻上。
下一刻宁远舟的手指勾起来,穴道被猝不及防地拓开,敏感处也被抵住毫不留情地揉按。偏此时宁远舟还要沉声连名带姓喊他一声:“于十三,腰沉下去”。
于十三的腰身几乎是立刻就绷紧了,听从堂主命令这事他早形成习惯,宁远舟这老狐狸逮住这一点职务之便,轻而易举就看到他主动将那一整根手指都吞入。
“宁大人,饶饶我。”这番折磨过后他早不似方才游刃有余,软着一把嗓子去求,还掺着些信香去勾自己顶头上司,大有拿出一副阿修罗道惯行财色收买的架势。
“当然可以。”宁远舟开口,手指也顺带着抽出来。他原想将手中淫液尽数摸在于十三唇上,结果一抬手看见月光中湿漉漉的指尖,夹杂着一股桃花清甜的香,透过指缝里去看,于十三正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月色下心上人的眉眼含情,花香酒香杂糅一处酿出满室春色,宁远舟置身其中,一时间心醉神迷,倏忽即情窍全开。他俯身将于十三搂在榻上,眼睫低垂盖住那颗小痣,珍而重之地以自己的唇贴上他的,酝出二人这十余年纠缠中第一个吻。
他没什么亲吻人的经验,只是温柔地含着于十三的舌尖去吮。手也安分守礼地搭在他腰间,看不出半点方才耍堂主威风的样子。那手指一下、一下蹭在于十三身上,像风过处柳梢吻上春水。纵使多情公子在风月场上再如何如鱼得水,也被这绕指柔撩拨得有些迷糊,他挺着润湿的腿心去蹭堂主的堂服,满意地看着上面被一点点染上水痕。
“十三”,宁远舟在接吻的间隙开口低低地唤他。他握住于十三惯持弓弩的手,于十三立刻意会,指尖贴着他腰带翻飞两下,探进去握乾元高涨的欲望。
许久不见,那东西简直硬得硌手,他只是圈住那顶端抚慰两下,就听见宁远舟明显变了节奏的呼吸。白孔雀听见时简直笑弯了眼,已过而立的头狼还这般青涩可是让他意想不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当年他骑他身上两下就被弄得淫水淋漓,如今终于也轮到自己找找场子。
这样想着,雨露期的坤泽一个轻盈的翻身就跨在乾元的腰上。他用那柔软的穴口一次次蹭过宁远舟的柱身,引诱意味不言自明。这回他吸取了先前的教训,哪怕含不进去也不勉强,只让那伞头刚埋进他的身体就立刻抬腰,给身下人尝到些甜头又不予他个痛快。于十三能看出来,宁远舟的牙关咬得越来越紧。
忽然他感觉宁远舟眼下那颗痣晃了一下,仅仅刹那的功夫,那双久握轮回刀的手就钳到他的腰间。宁远舟的武功在他之上,何况于十三又向来以巧取胜,如今骤然被擒,难以反抗是真,一着不慎竟使自己落入砧上鱼肉之境。
宁远舟问:“这么多年还是这个路数?”于十三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一股强硬的力量压下。那处鲜少使用的肉穴骤然被完全贯穿,没顶的快感恍惚让于十三以为自己是被利刃钉在宁远舟身上。“……宁远舟!”他顿了许久才以气声喊出这个名字,腹内腔体连着穴道都痉挛着咬住宁远舟不放,低头一看,衣间榻上早被他喷上不知多少爱液。
“嗯我在呢。”宁远舟听起来倒是心情大好,他凑在心上人颊边又亲又蹭,性器浅浅抵着他腔口不断地磨。
此情此景似是重演,于十三现在才知道他们堂主怎么是如此一个睚眦必报的人物,可无奈想刺他两句又被顶散。反而是宁远舟拍拍他的腰状似温柔地说:“十三,放松些”。
于十三实在有些郁卒,不应期内乾元的每一分动作都在他体内唤起无限的快感,宁远舟若只是顶他几下也就还则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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