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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入。
段溪惊慌之下,几乎要以为这是队友给他的恶作剧,比如什么打开家门就看到队友站在外面扮鬼脸,后面还跟个摄像机,对啊,你看这种套路网上不是很多吗?
他用自己也不相信的理由努力说服自己,可却不由自主的手指冰凉。
甚至当天连外卖也没敢点。
勉强吃了自制的泡面晚餐,段溪白着脸打开了直播,决定用直播间的搞怪氛围来缓一缓心中绷紧的那根弦。
他注意到其他队友的直播都没有开,再加上从之前到现在也没有回消息,就更是抓到证据似的,确认了心底的猜测。
果然,只是他们搞的恶作剧吧。
差点就要信了。
眉目疏朗的少年轻轻松了一口气,摄像头中略显苍白的脸颊似乎红润了些,连眼里的神采也多了不少。
第三天的信息已经有些骚扰性质了。
「你的手真漂亮,白嫩小巧,握住xx时看上去真色情。」
段溪的脸先红后白,然后慢慢有点发青,他几乎想爆句粗口。
这玩笑开的太过火了!
而且那几个混蛋究竟知不知道,开这种黄色玩笑,直播间会被封的!
他正怒气冲冲,微信就收到了一条新消息。
是被段溪质问有没有恶搞他的一位队友,人气也很高,而且笑起来有小虎牙的阳光帅弟弟。
那位弟弟很委屈的回他:“队长你在说什么呢?我们可是一起出去玩了啊!”
玩?
脑子里刚划过这个字,段溪就看到了傅文染发过来的下一条信息。
“而且当初打完比赛我们还叫你了,是队长你自己懒,才没来的,怎么,你不会看到我们发到朋友圈里的照片,现在羡慕了吧?”
傅文染发来了一个小猪鼓着腮帮子生气的表情包,可爱的语气若是被战队的那些姐姐粉看到,绝对会引发一阵兴奋的尖叫。
可段溪却如坠冰窟。
他浑身发冷的点开了一向不怎么关注的朋友圈,就看到了其他队友晒出的旅行合照。
他们似乎约好了一起在云南游玩,身边是陌生的丛林,几人个个装备齐全,姿势各异的凑到一起,脸上的笑容灿烂。
下面还配了一行字:“可惜队长那个死宅不在啦,想带他出来玩真是比拿冠军还难。”
握着手机的手似乎有些颤抖,段溪大睁着眼睛,惶恐的看向卧室内黑暗的阴影。
半晌,他有些神经质的跳起来,一把将留有少许缝隙的窗帘拉紧,然后确认了门锁好之后,蹲坐在床上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八点,一夜未眠的段溪在精神上已经疲乏到了极点。
但恐惧仍然像根铁针,一刻不停的扎在他的脑海里,强迫性的维持着他的清醒。
段溪已经做了决定,如果今天那个人还发消息给他,而且还是有关他生活的,那他就报警。
可不知是不是听到了他的心声,这一整天,都再没有未知号码发信息过来。
段溪终于缓了一口气,最后实在抵抗不住睡意,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时间到了下午,他才在难以忍受的饥肠辘辘中被饿醒。
条件反射的看了一眼手机,仍然是没有新消息的状态,估计那个人已经离开了。
段溪这才真的松了一口气,他起了床,摸着肚子进厨房翻了些能吃的东西暂且填饱肚子,然后就开始点外卖。
吃方便面也只有在不得已的情况下,现在既然情况好转,那他这个不会做饭的人也就不勉强自己了。
不过段溪还是存着一分警惕,取外卖前特意从猫眼里往外看了看,确认没人才敢开门。
他们这楼是十年前建的了,有电梯但是没那么多刷卡才能进的高档门锁,所以外卖员都能直接送上门外,方便但也有点危险。
午饭点的咖喱,外卖员按照要求挂到把手上就离开了。
只是等下楼电梯的时候,外卖小哥发现好几个工人站在楼道里,似乎在检查什么东西。
他随口问了句,然后意外的得知了这层的监控坏了,检查发现要换新的。
这本来也没什么,第二天就能解决的事。
但是他还是情不自禁的叹了句,老住宅区果然落后了。
这种一层一个摄像头还挂在电梯前的住宅在十年前多高端啊,现在可已经被淘汰了。
注重安全的年轻人包括家里有老人孩子的,基本上都换了新住宅。
不过这种地方的监控本来就没多大用就是了。
那种老版的型号,估计录下来也是糊的,就是换个新的这群物业也要打电话上去商量,磨磨蹭蹭的,效率真低。
外卖小哥有些感慨,不过电梯马上到了,他也就没想那么多了。
午饭吃晚了,好不容易消化到了晚上八点,段溪才再次有了一丝食欲。
不过在点外卖之前,他还是检查过了信息,才算放下了心。
这两天过的心神不宁,段溪的精神状态十分疲惫,便也没有了开直播的心情,只是小号开着匹配,全当放松。
第四局才刚开,门铃就响了。
腾不出手的段溪有些焦躁,便急忙蹬着拖鞋,一手打一手去开门,呼吸不稳的轻喊,“挂门口,挂门口就可以了。”
在按上门把手的瞬间,黑发少年忽然想起了什么,手下一顿,眸光微动。
段溪暂时挂了机,他谨慎的透过猫眼看了下,发现外面是个穿着外卖背心的小哥,手里还提着餐盒,就没了戒心。
心情一松懈,那股子游戏要输,自己要被举报的烦躁就涌了上来。
段溪抿着唇,勉强压下不爽,打开门后,就伸手去接自己的外卖。
可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自己接到的饭盒,外壳温度好像没有那么高。
这个念头转瞬即逝,眼前很快又多了一张折好的餐巾纸。
“餐巾。”
沙哑低沉的男声从外卖员帽下的阴影中传出,段溪眉梢收紧,仍沉浸在游戏挂机的焦虑中,这时一个愣神,就下意识的伸手去接。
连撑着门的手都松开了。
“砰——”
一只厚重的鞋骤然撑住了那再度打开的缝隙,突兀的卡进了门内。
段溪还没反应过来,那张本应该递给他的餐巾就捂向了他的脸,湿漉又古怪的味道铺面而来,少年刚惊愕的睁大了眼,随着呼吸吸入肺中的高浓度迷药就让他骤然失去了意识。
……
终于结束了加班,回到家中的中年社畜王女士刚走出电梯,就听到了一声奇怪的闷响。
那声音……似乎是从左边的楼道传来的。
毕竟时间已经算晚了,他们这楼的安全措施又不怎么到位,王女士瞬间就提起了警惕,手探入包中握紧报警器,就借着视角移动,看了一眼那边。
她依稀记得,那里住着一个男孩,似乎父母都不在了,高中辍学以后就在那捣鼓什么游戏,也没人管,挺可怜的。
但那孩子太沉默了,也经常不在家,他们这些邻居也就不怎么了解他现在的状况。
借着昏黄的灯光,她变着角度看了个清楚,楼道里空空的,没有什么衣着诡异的人。
只是门口的地上,十分显眼的掉着一张脏了的餐巾纸。
一个穿着鹅黄色长裙,带着鸭舌帽和黑色口罩的高个子女孩站在那里,正从门内弯腰打算捡起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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