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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会被杀掉,可是没有,不仅他没有被杀,连那些还没有拥有自我意识的分身也没有被销毁。
难道主体还把他们看做是他的一部分吗?
虽然是这样没错,可是真的有接受命令之后,可以自己做决定要不要去执行的分身吗?
袁棋不敢细想。
而且,还有个更难以启齿的原因,虽然袁棋拥有了这具身体的视角记忆,可是作为初醒的生命,他只拥有这具身体三天的视角记忆,那么按照主体的作风,更久之前,他是否也做过糟蹋温以璋的事呢……
他无法承认自己的主体是个混蛋,也不敢承认内心在面对那个人时的无措,于是只能将错就错地归咎于温以璋,一意孤行地将这个人放在自己的对立面。
直到现在。
……
风雪之中,一个人影艰难的步伐却越来越快。
远去的“陈文”咬得牙龈都发痛了,才敢泄露情绪,整个人微微颤抖起来。
他怎么会认不出袁棋呢?
在他还不知道楚临意能力的最初,被带走以后,那个温暖地睁开眼的时刻,最熟悉的陌生人,与他人生中最灰暗的一个夜晚。
到底是面目全非,还是本就不怀好意?
温以璋无法判断温佑久究竟与楚临意达成了什么约定,可是他在喜悦之后,看到温佑身旁楚临意的那刻,无疑心神剧震。
被两人联手折磨过后,温以璋昏睡了好久,在他刚刚恢复意识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在门外吩咐道,“袁棋,守好他。”
他那时太过无措,也可能是内心已然崩溃,居然莽撞地在恢复了些许精神之后,就拉开了门,伸出手去拉住守卫的衣角,对上门外俊朗少年黑漆漆的眼睛,哑着嗓子恳求,“你叫袁棋是吗?他们抓错人了,请问你可以放我走吗?”
袁棋静默地看了他一会儿,在温以璋有些胆怯地想要缩回去时,他开口了,“宝宝,你不乖。”
熟悉到深入骨髓的语气和称呼,是楚临意。
温以璋如坠冰窟,几乎在刹那间僵在原地。
可是,怎么可能?
眼前的这个人,明明跟楚临意完全不一样。
他近乎是恐惧地后退,想要远离门口,甚至是把门关上,可是以楚临意的性格,显然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他。
门确实关上了,不过是在袁棋的身后。
那个他第一次见的俊朗少年解开上衣钮扣,收束了下袖口,就凑过来想吻他,温以璋经历过那样折磨的一晚,早已对旁人的触碰厌恶到极点,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即使浑身疲乏无力,也还是躲开了。
可惜,到底他的动作太不灵敏,很快,温以璋就被袁棋摁倒了那张凌乱的床上。
袁棋扼住温以璋的双手,膝盖横压,抵住身下黑发青年的大腿,俯瞰着他,黑漆的眼眸格外狭长,“昨晚我就发现了,宝宝,你怎么还是跟之前一样不喜欢被别人吻?”
“没关系,我学到了一个很不错的脱敏办法。”
他牵起唇角,似乎笑了一下,随后拉下床头的软垫,从下面取出一条带着手铐的链条,轻松就卡到了温以璋的手腕上。
感觉到腕上冰冷触感的温以璋目露茫然,还没等他牵动手臂,腾出双手的袁棋就抬起了他的下颚,吻上了他的嘴唇。
袁棋很有耐心,捧着他的脸,从柔软的外唇开始,一遍遍舔开他的口腔,温热的舌尖一寸寸磨过,饱满的唇肉已经被嘬得又红又麻,每一点细腻的唇纹都被唾液浸润了,过久地厮磨导致娇嫩的口腔内壁隐隐发烫。
鼻翼间充斥着另一个人的陌生气息,温以璋厌恶至极,简直无法呼吸,张开嘴唇又会被灵活的舌头舔舐得更深,连舌根都被勾缠很久,深吻后带出拉长的银丝,然后又被一一舔干净,那种淫亵感几乎让他崩溃。
可即使做到了这一步,袁棋也并没有停止,他越吻越深,几乎舔舐到柔嫩的喉腔,过分的侵犯逼得温以璋难以忍受地仰起头,他的眼眶湿润,喉腔阵阵收缩,几乎条件反射地痉挛作呕。
到了最后,温以璋已经无力去反抗,即使袁棋已经退下,不知何时回来的楚临意吻了上来,他也只是睫毛颤了颤,无力地袒露着软红舌尖,感受着发麻的舌头被再次舔弄含吮,任凭滚烫的温度肆虐。
楚临意的脱敏方法很有效,经历过那样深入可怕的吮吻,口腔里每一点都被染遍了另一个人的气息,他已经对楚临意的吻生不出反抗的念头了。
可即便如此,楚临意还是不满他的热情不足,于是第二天,温以璋刚刚从昏睡中醒来,就感受到有人正贴在他脸上,湿热滑腻的舌尖舔弄着他的唇肉。
好不容易将人推开,得到一丝喘息的余地,温以璋看清了那个人的脸,原来是另一个面目陌生的青年,一双与袁棋如出一辙的漆黑的眼眸毫无波动地看着他,即使做出如此下流的事,也平静无波。
昨日的袁棋抱着手臂站在一旁,见他醒来,显得格外润红的嘴唇一掀,淡淡道,“宝宝,我准备了十几个人,你今天可要学会怎么接吻才行。”
依旧是楚临意的语气,可是带给了他比昨天更可怕的绝望。
温以璋眼睫一颤,他缓慢地动了动眼珠,看到了袁棋以外,站在床边不远处,正一个个错落而站,似乎正在排队等候的十几个年轻人。
他们各个身材挺拔,长相各异但都俊美不凡,此时静静地看着他,黑漆漆的眼眸里情绪如出一辙。
撑着一条胳膊,半压在他身上的陌生青年捏住他的下颚,再度俯身,粗鲁地含住温以璋的唇肉,一遍遍舔入,触碰他的舌尖,搅动他的口腔。
黏腻频繁的水渍声中,温以璋的口腔被那些人轮流舔开,含吮上舌尖,他的大脑一片混乱,眼前被涌出的生理性泪水模糊,仿佛失去了感知,被吻到呜咽失神。
好深……
太麻了……
不管他如何笨拙,那些人却不厌其烦地吻他,直到温以璋学会了同样黏糊糊地去勾着他们的舌头,青涩又主动地与他们呼吸交融,唇齿相依,在他们舔弄时主动张开喉腔,哪怕眼角渗出泪水也没有躲开,才算结束了那噩梦般的遭遇。
温以璋用手擦了擦护目镜上的雪渣,隔着被热气模糊的镜片看着外面一望无际的白,收敛了沉浸在黑暗过去的思绪,开始思索着下一个转移地点。
那样的地狱,他绝不会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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