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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桌上摆着,有两个录音机,拿颜色最黑的那个,进门就能看见。”他递给我一大坨长串钥匙,从密集的钥匙缝中捏出一把,“拿好,别搞混了。”
“其余人,跑步前先跟着我热身……”
等走出老师视线,我把钥匙别在裤腰,走一步一个丁零当啷响声,背手晃悠悠横穿操场。
跑道上有一个班的人集队跑圈,操场另一角还有一个班学生排着四方列队,远处迎面走来两个抱着球框的学生,相隔距离不远不近,其中一个非主流一样的厚刘海配大镜框,我不免多看两眼,翻遍整个学校都找不出第二个四眼这样的。
巧了嘛这不是。
我吹了声口哨,他似有所感地抬头,近视眼看远处眯眼辨人的标准姿势。
另一边同行的学生也顺着口哨声望过来。
钥匙摔屁股上叮当作响,走近,我老神在在的负手而立,抬了抬下巴:“现在什么时间,还在操场闲逛,哪班的?”
司谚:“你……”
同行另一人率先发话:“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闲逛了?体育课拿器材不是很正常吗,你谁,你又哪班的?”
“我六班的。没问你,别插嘴。”随后扭头冲司谚道,“说你呢,眼睛往哪瞅,是不是在悄悄翻白眼?我告诉你,别以为你头发长我就看不见!你这是什么发型,眼全挡上了倒是方便你了,睡觉都不用关灯是吧?有没有个学生样?赶明儿我就拿把推剪子,守在校门口给你剃了,不剃头不给进校门!”
“我才不会翻白眼。”司谚小声反驳。
“嘀咕些什么,还敢回嘴?是不是想扫厕所?”
“你有病吧?”同行学生放下球框准备撸袖子。
“哟呵——猪油蒙肚脐,胆肥了想动手?”
“等下等下!”司谚连忙按住,“认识的,我…邻居!他开玩笑的。”
“啧,别打断我,还没演过瘾呢。”
司谚突然伸手拧住我的耳朵:“你别欠了!”
我顺着力道弯下脑袋,举手投降:“哎哎哎,有话好说,别动手。”
司谚没理会,转头对同行学生说:“王志,你先走吧,我马上就来。”
“你邻居?哦,你快点啊,老师要是见我一个人回来肯定要问的。”
等人走过去,他松手,问:“你也是体育课吗?”
“昂。”我揉着耳朵不满道,“能不能别大庭广众揪我耳朵,我不要面子啊?”
司谚笑了一下,反问:“宇宙第一厚脸皮还怕丢脸吗?”
我笑嘻嘻地用胳膊肘顶了顶他,得瑟道:“像不像,有没有教导主任那气场?”
“有一点。”
“只是有一点?”我取下钥匙,抬在手心颠量,“道具加成,不说五分,起码有八分像吧?”
司谚:“好的,很像,非常像,简直一模一样。”
我:“啧,敷衍。”
司谚:“地理课黑板默写顺利吗?”
“你——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见!”
司谚抱起球框:“我要走了,同学还等着用球。”
“放学等我,有东西给你。”
“什么东西?”
我卖了个关子:“提前说出来就不好玩了。”
“神神秘秘的。”
“去吧,皮卡丘!”我拍拍他肩,“体育课多活动活动,锻炼身体。瞧这身子骨瘦的,可怜!可怜!”
司谚已经很习惯我的不着调,点头回应:“嗯,你也是。”
我语重心长道:“多运动少看书,多吃米饭少动脑。”
司谚:“器材室的门锁了,你知道钥匙是哪把吗?”
“……”
手中仿佛握了个秤砣,钥匙一把接一把的摞在一起,好像全校门钥匙都集在这儿。
“……我操。”
下课一分钟,在人流中精准找到座位上正在挥手的司谚。
刚落座,他便把餐盘推了过来的。
“饿死人了,哇!鸡大腿!”我冲对座竖起大拇指,“你懂我!”
“你还背了书包?带水了没?小超市里人挤得要死,快给我喝两口,要渴死了。”
“那个是……我喝过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有时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我略感无语,“四眼,咱俩都…那啥了,还缺这一口水?”
接过水壶,我晃了晃半壶水,问他:“你要喝不?要喝的话给你留一口,不喝的话我就喝光了。”
他摇头:“你喝完吧。”
“谢了,待会回宿舍给你打满。”
等我喝完水满意抹嘴后,他立马询问体育课的情况:“你借到钥匙了吗?”
“借到了,亏你记得住体育老师的名字。”牙一咬撕下块鸡腿肉,嚼巴几嘴就咽下,然后我继续补充细节,“跑去上体育课的初中生那儿,找到老师,直接报你们班老师名儿,说他忘带钥匙,让我找老师借用一下,那老师就爽快给了。”
听完后,他像是放下心,接着叮嘱道:“你以后不可以再马虎了。”
我掏掏耳朵,满不在乎地敷衍:“知道了。”明明没比我大多少,还怪喜欢教育人。
他在桌下踢了我一脚:“你认真一点。”
我挺起胸膛,抬手敬礼:“是!阿sir!保证没有下次!”
司谚笑了笑,不再说话,埋头安静吃饭。
食堂人声嘈杂,又挤又闷,刚上完体育课浑身冒汗,被食堂大蒸笼一闷,热气就像腻在皮肤上,热汗一颗接一颗,对面的司谚显然也是受不住热,鬓发间明显汗湿,他从书包里捞出包手帕纸拆开,抽出一张递过来。
“谢了,”我从善如流地接过了,展开往脸上一顿呼噜,最后深吸一口,“嚯,娘们唧唧的香味。”
司谚皱起眉,正色道:“高亦,这样说话很不礼貌。”
“啊?有吗?”我不以为意,见对方神色不好,于是利索道歉,“对不起,我错了,下次不这样说话了,可以吗?”
“嗯。”
他小心翼翼地擦拭额头的汗,红色的胎记几乎被动作与额发完全遮挡,不露一丝痕迹。
我向来是个嘴巴闲不住的,看着他动作,张口道:“话说你要不去剪个头?”
司谚手上动作一顿:“……不要。”
“教导主任没拿剪子在大门堵你?”
这学校的破规矩比和尚庙都多,司谚顶着这头杀马特发型,没被一推子剃成和尚头都算他运气好。
“没有,”附近没有垃圾桶,他将纸对折收好,再次开口,“妈妈帮我跟学校反映过了。”
我感叹:“你妈还挺好的。”就是脾气暴躁了点。
我把脸凑过去:“听说脑门头发太厚容易闷青春痘。刘海扒开给我瞧瞧长痘没?”
他不自在的朝后仰,避开视线:“才没有,你从哪里听来的?”
“班上女生那。”我理所当然地答道,毕竟绝大多数男的是不会在乎脸上爆了几颗痘。
餐盘被筷子戳出铛啷声,他垂下眼:“才开学几天你就聊上了。”
“不是前头还有军训嘛。”我说。
“才军训几天你就聊上了。”
“没聊过几句,坐她们后面听到的。”我随口解释,接着狐疑道,“……四眼,我怎么感觉你今天说话阴阳怪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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