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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洛争,也喜欢洛争的身体。
于盛桥不轻易说喜欢,他说很喜欢,那肯定就是真的非常非常喜欢。
洛争听着于盛桥一声接一声的表白,大敞着两腿,被“喜欢”得神魂出窍,死去又活来。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于盛桥停止了律动,大汗淋漓地俯身下来,趴在洛争身上喘气。洛争被操到耳鸣手抖,察觉于盛桥嘴唇开阖,没听清他说什么,缓了片刻才有力气抬手帮他擦汗。
“你说什么?”
“好饿。”
声音听着有气无力,洛争闷笑,揉了揉于盛桥的腰:“都到我这边来了,能不饿吗。”
于盛桥足足过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洛争在説什么,埋脸沉默了会儿,低声问洛争:“满了吗?”
洛争满脑子黄色废料,一下听懂了,虽然身体软得不行,但这并不耽误他嘴硬:“早着呢。”于盛桥又将脸埋了回去,洛争捏捏他通红的耳朵,“起来吧,我去把外卖热一下。”
刚才做到一半骑手打来电话,洛争让他放门口,过了这么久饭菜肯定冷透了。
“等一会。”于盛桥犹豫半晌,还是说了实话,“我起不来。”
十分钟后,于盛桥坐在餐桌前安静吃饭,仔细看的话,能发现他拿筷子的手在轻微颤抖。
洛争吃相不如于盛桥斯文,从小养成的习惯,他妈程女士总说他吃饭像打仗。洛争先一步吃饱,坐在于盛桥对面,皱眉看他。
“以后不能这样了啊。”
“我饿三天没事,你跟我不一样,你少吃一顿都不行,以后做之前必须把肚子填饱。”
“中间停下来吃点东西也行啊,我又不会跑……”
于盛桥简直无地自容,忍无可忍将筷子往桌上一拍。
洛争噤声,于盛桥红着脸怒瞪他,洛争赶忙哄道:“不说了不说了,你吃,你吃。”
于盛桥这才拿起筷子继续用餐。
吃过午饭,于盛桥拿了遥控器,坐沙发里看电视。
洛争在阳台抽烟,人禁不住念叨,刚还在想程女士呢,人就打来了电话。
“……妈你瞎想什么呢,你儿子我多正直守法一公民啊,怎么可能坐牢,好着呢,真的,这不是公司里事多嘛,才一直没回去看你……”
“没有没有,都是正经生意,哎哟,那都多久以前的事了,你不说我都快忘了,别说了别说了我晕血……”
“什么?女朋友?”
洛争回头,和坐在客厅沙发里的于盛桥撞上视线,朝对方笑了笑,洛争清咳一声,转回脑袋,又吸了口烟:“没有女朋友,没骗你,真没有。”
“好啦,我已经知道了。”程女士笃定说,“是男朋友。”
洛争差点被烟呛着:“你,你听谁说的?”肯定是阿泰那小子!
“不打自招。”程女士得意道,“我猜的。”
“儿子,你跟妈说句实话。”程女士压低声音,神秘兮兮中隐约透露出一丝八卦,“是不是被男朋友搞大了肚子?”
洛争:“………………”
这真是亲妈才能问出来的话。
“真有了也没事,你妈是多开明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先上车后补票无所谓,我只有一个条件,预产期前跟我打声招呼,我好……”
“打住打住!妈你听我说,是有男朋友没错,但真没怀孕,我最近是真的在忙……”
一杯水递到眼前,洛争话音一顿,扭头看了眼于盛桥,见他耳朵光秃秃的,没戴东西,心下松了口气,接过杯子喝了几口水润喉,他接着和程女士说:“最近公司里事情多,真的很忙,孩子的事顺其自然吧,至于你说的先上车后补票,我讲句实话,票是不可能补的,两个大男人,没那必要,再说……”余光扫了眼边上的于盛桥,洛争低声道,“还年轻呢,谈谈恋爱就行了。”
讲完电话,洛争朝于盛桥晃晃手机:“我妈。”
于盛桥戴上耳蜗外机:“程女士。”
洛争眼睛一亮:“你还记得啊。”
于盛桥瞪他:“我只是耳朵聋,脑子没坏。”
洛争笑着凑上去吻他,于盛桥躲开,转身拉开玻璃门,走进客厅。
两人依偎着靠在沙发里,看一部老电影,于盛桥没撑到结尾,中途枕在洛争肩上睡着了。洛争调低电视音量,等他睡熟,把人轻挪下来躺到腿上,于盛桥眼皮轻颤,像是要醒,洛争轻轻挡住他眼,另一手捂他耳朵:“睡吧。”
于盛桥这觉一睡就是十几个小时,洛争把他弄到床上他都没反应,试着喊了两次也没把人喊醒,洛争守到凌晨四点没敢合眼,心里头直打鼓,怎么回事,哪有人睡觉睡成这样的?
五点半,洛争一趟,带上你的百宝箱。”
陈靖的百宝箱里都是救命的东西。他还以为洛争被人砍了呢,非常仗义地掀被跳下床,摔了一跤,狼狈爬起来穿戴义肢,周免被惊醒,迷迷糊糊睁眼:“哥?”
“没事,你接着睡。”陈靖张嘴就来,“我去签个合同。”
说完跑出卧室,拎上百宝箱,风风火火出门。
风驰电掣赶到0901,走进大开的门,见洛争光着膀子坐在沙发里,容光焕发,瞧着不像被砍过的样子。陈靖拎着箱子大步朝站起来的洛争走去:“怎么回事?”
洛争带着他往卧室走:“你不是学医的嘛,帮我看看。”
陈靖越想越不对,压着声音说:“你可别告诉我你在那谁的眼皮底下玩儿金屋藏娇啊,这也太……”迈进卧室,一眼看见躺在床上的人,陈靖的话音生生拐了个弯,“……抬举你了。”
“你给看看,睡了快十六个钟头了,怎么都叫不醒,会不会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陈靖沉默片刻,走到床前,弯腰摸于盛桥腕脉,然后直起身来,摸着下巴盯着他沉睡的脸庞看。
洛争见他一脸高深莫测,半晌不说话,急了:“光看能看出什么,你倒是把听诊器拿出来啊。”
陈靖拿出听诊器,没往于盛桥身上招呼,而是抬手贴到洛争脑门上。
洛争:“……?”
陈靖收回听诊器,指着他脑袋面无表情说出诊断结果:“有病。”
洛争跟着陈靖离开卧室,不是很放心地追问:“真的没事?确定吗?”
陈靖坐进沙发里:“你干过农活吗?”
“没有。”他倒是想干,老家没田啊。
“你想想,一个二十几年从没干过农活的人,你突然让他一口气犁十亩地,他会怎么样?”
洛争愣了愣,有些明白过来,下意识摸鼻子:“会很累很累。”
“知道就好,累了就让人睡个够,别瞎折腾。”陈靖看了看洛争身上的痕迹,忍无可忍,“你把衣服穿上。”
“搞得好像你没有似的。”洛争弯腰扯他领口,还真有,不少呢。
陈靖双臂交叉按在胸口,活像被人非礼的黄花大闺女:“你都躺下了还好意思掀我衣领!”
洛争见他坐姿不大自然,朝他的彩绘义肢抬了抬下巴:“重新弄一下。”
说完进卧室穿衣服,出来时嘴里叼了根烟,到厨房拿啤酒。
陈靖坐在阳台藤椅里吹着夏夜晚风,喝着冰镇啤酒:“大冬还在越南,我没让他跟任何人说,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洛争还咬着那支烟,没点:“猜的。”
陈靖笑了声。
洛争将烟别到耳后,单手开易拉罐,与陈靖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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