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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遍了公司一起共事的同事,但都搞不清到底是谁在用这种龌龊低俗的方法从背后捅我刀子。
林经理吗?以他的品行不是没可能,但又总觉着不像他干的,毕竟他一直都只是个会动嘴上功夫的人。
或者张意?前段时间跟他在工作问题上是有过意见不和,但这事儿小得不能再小了,也没起什么争执,不像是能记得上仇的。
但除了这两个人以外,好像也没有谁能有陷害我的动机,并且参加聚会的人足足有三十多个,非要排查起来是很麻烦的事。
顾不得那么多了,心里强烈的不安告诉我,一直呆在这里只会更加糟糕,我得先离开这里。
我撑着大腿起身想离开现场,可就在经过玄关的时候,我却突然想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点。酒店的监控,还有入住时登记的个人信息。
此前过度的慌张竟让我险些忘了还有这两个东西的存在。
正规来讲走廊、电梯、大堂都会有监控,还有入住酒店的前提也必须要登记个人信息才行,所以只要有监控和入住信息就能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有了明确的目标后,我在慌乱中逃离了现场,留下仍在熟睡的梁媛媛。
我顶着昏沉的头乘电梯下到一楼大厅,在前台以酒店住户的名义查询了我那个房间的入住信息,本以为这一切都很顺利的时候我却愣了。那人很聪明,知道登记会留下足迹,所以留了后手,在入住时用的是梁媛媛的证件。
我盯着电脑屏幕,掌心在不知不觉中被捏出了指甲印。入住信息的途径断掉,那么就只剩酒店的监控了,如果监控也没了……
我闭上眼睛不敢再去想剩下的东西,深呼一口气后,向酒店经理谎称在这里丢了钱包,要查询最近的监控。一般来讲,酒店负责人在遇到住客于自家酒店出现财物丢失的情况下,自然是不敢怠慢的,所以我非常顺利就进到了监控室。
经理向保安简单说明理由后,我们便开始查询八点到凌晨一点这个时间段的监控记录,但在查找的过程中我却发现,从前天晚上十点到今天晚上十点的记录全都显示“视频已丢失”,并且无法恢复。
听保安解释,是因为那层楼的监控坏了,一直在报修,还未来得及投入使用,所以查不到记录。
听到这个烂透了的理由,我真是无语又好笑,带着濒临失控的情绪质问那个保安:“如果真是监控坏了又怎么会显示“视频已丢失”,你说的这些不是在扯淡吗?”
那保安有些不耐烦地摊了摊手,态度轻蔑:“可事实就是这样,这事我们经理也是知情的,不信你问他。”
只见经理真的点了点头,用非常官方的说辞向我致歉,并让我报警处理,他表示酒店会积极配合。
监控都丢了,还配合个毛线。
心里的那点防线在这一刻全都崩塌,我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干什么了,还是一旁的经理喊了我几声才勉强回过神来。但这保安说的是真是假我都已经不想去纠结了,我本来就不该抱有任何期待。
我拖着沉重的身体原路返回,想去看看梁媛媛的情况,但在走出电梯门口时,口袋里电话突然响了,我揪紧了心掏出来,在看到是秦知远打来的后,暂且松了一口气,这才想起来,秦知远已经给我打了很多个电话。
“你在哪儿?”一接通,秦知远便传来这么一句急切的话,仿佛很清楚我此刻的处境。
“什么?”原本萎靡不振的我愣在了原地,手不自觉握紧了手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声音里隐隐透着焦急,说:“我在电话一时半会儿讲不清楚,后面会再向你解释,我不会害你的你放心,先告诉我你现在人在哪儿,我过来找你。”
我吞咽口水,看了看周围的标志,缓缓道:“方跃国际酒店。”
“好我知道了,你呆在那里别动,我马上过来。”
电话里只剩一段忙音,我沿着墙壁疲乏地蹲到地面,手肘搭在胸前的膝盖上,头陷进两臂中间,整个人颓靡到了极点,一连串的事缠绕在心头,不光累得想睡觉,竟也逐渐使我生出了希望秦知远能够快点来的感觉。很奇怪。
脑子里拼命回忆起曾经有得罪过哪些人,可无论怎么想都想不到有谁。头疼得厉害,像有根针在不断扎着我的头颅,一阵一阵的,如果不是蹲在地上,恐怕身体都已经稳不住,要一头载倒在地面了。
正当我迷迷糊糊的时候,手机又响了,还是秦知远。
他人在酒店楼下,问我在哪层楼,我根据旁边的房间号判断出所在的楼层,然后告诉了他。
两分钟后旁边的电梯门开了,秦知远就这样毫无防备的出现了在我面前,从地调查,除非他是跟踪狂。而且问题是,他既然知道我的行程,那为什么还要打电话问我在哪儿。
这么一看,所有的东西都是那么的矛盾。
但有一点我非常确定,刚才发生的事情他一定知道什么。
秦知远望着我,仿佛早已经意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于是一字一句,说得简单干练:“我知道你一定疑惑我为什么知道这些,为什么会来找你,甚至会怀疑,我就是那个要陷害你的人。”他褪去了平常的感觉,此刻展现在我面前的,是无比强大的冷静和理智,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但你必须清楚,现在不是该纠结这些问题的时候。”
不等我反应,秦知远将我带进了电梯,他按下负一楼的电梯键,说:“你的车很有可能被他们停在了地下车库,等会找到车了就在车上等我,剩下的我去处理。”
电梯里有我醉后连绵的呼吸声,良久的静默后,我终于还是选择开了口:“……一二零五,”喉咙太过干涩,导致说话都带着沙哑:“梁媛媛在那儿。”
靠在秦知远的肩上,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依稀地听到他轻声说了句“好”。
然而不巧的是,这个酒店的地下车库特别大,要找起来并非易事,我瞬间泄了气。但秦知远还是很冷静,一只手扛着我,另一只手摸出我兜里的车钥匙,打算一个区域一个区域的找,在靠近制度而被辞退。虽然知道这几大部分原因都只是为了减少公司形象的损害,但其实挺好,至少给各自都留了一份尊严,也不会在员工内部造成过多的猜忌。
只是不明原因的辞退也难免会引起同事之间的八卦心理,就连上班时间都在悄悄议论他们被开除的具体原因,甚至还有人凑到我跟前问:“你跟他俩熟,你知不知道他们被辞退的原因是啥。”
我当然知道,但能不能说又是另一回事了,就算是给我八百个胆我也不敢,真要是说出口那我就别活了,都没脸见人,并且上级领导都已经私下联系过我,那更不得守口如瓶,不然公司也别待了。所以面对他们的一再追问,我只能当作不知情来让自己脱身。
见在我这里问不出个所以然,大伙儿便开始了自己的见解,一个个分析得头头是道、有理有据,以至于越传越离谱,最后竟演变了张穆和梁媛媛办公室恋情被上级发现,从而双双开除。
关键所有人都觉得应该是这样的,也很合理,就都默认了。不过还好,只要不是别的什么出现在他们口中我都无所谓,我只需装个没事人,抓紧时间调整心态正常上班才是最重要的。
在审查起诉的这一个多月,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忙,诉讼和工作上的各种杂事全都堆积到一起,不断地压榨我的休息时间,以至于开庭的那一天,我都差点因为休息不足而没起得了床。
法庭里面二十多度的室温,本该不冷也不热,却不知为什么冷得我忍不住地打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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