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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从璋发觉不对是在被张言那行人轮流灌了几坛酒后。

身体逐渐失去素日的冷静,四肢百骸缓缓酥软起来,唯独衣衫亵裤里的物事硬得不像话,高高地昂起头,将青衫顶起一块。

他改换了一个坐姿,将变化藏了起来,同时强作镇定维持着冷清的神色同张言他们说话。那位享誉济州的花魁公子好像说了什么,顾从璋却只能看见他那红得过分的唇不停张合,犹如即将吞噬人的深渊巨口,他一阵恶心,只能假意应承,随后趁他们不注意逃出了房间。

就在他跨出“月上海棠”的大门时,他便听见身后张言道:“还不给我追!坏了我的好事我唯你们是问!”

顾从璋呼吸渐次粗重,整张脸都滚烫滚烫的,一路上,他撞到无数行人,有人在他身后吵嚷大骂,他却只知拔足狂奔。

定不能叫张言捉住。此人手段肮脏,不知道设了什么圈套给他。春闱在即,他绝不能出一丝意外,否则乡里的老母定然活不下去。

明月楼占地极广,甚至有一个庭院,顾从璋从楼里跑到庭院中,月色迷离,身后追兵脚步逼近,浑身力气都要叫情欲吞噬,顾从璋望向前面的池塘,深吸一口气,正想拖着身子跳进去,手腕却忽地被人紧紧攥住,拉着往一条小道奔去。

顾从璋神思迟钝,他跟着那人跑着,目光先是落在腕上的那只手上,触感凉凉的,好像很瘦,他甚至能感觉到那人突出的指骨,硌得他有些疼。

有花枝草叶拂过脸颊,就在顾从璋快要全然倒下时,他便被人拽进了一间昏暗的、摇摇欲坠的草屋。

碰下便要掉落茅草的门被关上。

月光只能透过一点点缝隙落进来,顾从璋偏过头去看身边的人,他甩甩脑袋竭力保持清醒,然后睁大眼去看这个救了他带他跑了一路的人,压低声音问:“你……”

话未出口,嘴巴便被人捂住。

他听见面前人好像不太耐烦地用气声说道:“闭嘴。”

顾从璋合上嘴巴,唇上贴着的手有一股淡淡的皂荚香,顾从璋潮热的鼻息打在那手上,像被烫到一般,那人很快收回了手。

门外不远处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伴随着三三两两的话语。

“他奶奶的,那穷解元究竟跑哪去了?”

“……中了春药还跑这么远,难不成不举?”

“什么不举?”那人嗤笑,笑声伴着脚步声话语声渐渐远去,“人家可是举人老爷呢!法的呼吸声又是谁的?秦梧眼眶失智一般变红,待离含珠愈来愈近了,他才猛地从含珠琉璃珠一般漂亮的眼瞳中看见自己的神色。

于是他也于顷刻间听见,那急色且失去理智的呼吸声,竟是从他自己的鼻间发出的。

一阵恍惚。

秦梧闭了闭眼,离含珠远了些。见他阖了眼,含珠便坐在他腰上微微俯身,两手攀在他肩上,低垂着头在他侧耳说话。发尾在秦梧脸颊扫过,带来一阵酥麻。秦梧竭尽全力凝住心神,才听见含珠在他耳侧的话语。

对方吐气如兰,温热的气息里好像有香甜的味道,叫他想偏过头狠狠噙住那两瓣吐出热气的肉唇,可他却只紧紧闭着眼,听含珠道:“不敢看我吗?”

秦梧不言。

然而他硬得挺直的物事早已显示了他的外强中干。

含珠将手绕到身后隔靴搔痒一般隔着衣物轻轻抚了抚秦梧硬得发烫的东西,然后很快收回手,在他耳侧冷声吩咐道:“睁眼。”

秦梧不敢。

他紧闭的不断颤动的眼皮暴露了他的心思。

含珠抬手便扇了他一巴掌,力道不重,却仍是将秦梧的脸扇到了另一边。秦梧痴怔地睁开眼,滚烫着脸颊脖颈看向含珠。

含珠见他睁了眼,才说:“我允许你摸我的脸。”

几乎是话音刚落,含珠的脸颊便贴上一只粗粝的带着厚茧的大掌,含珠一动不动地看着秦梧,看他满眼的痴迷和不住滚动的喉结,忽地微垂眼睫,露出一个稠艳冶丽的笑容,随后抬手按住秦梧的手掌,偏头在他手心里蹭动,宛如一只乖巧贴人的猫儿。

粗糙的指腹按在含珠的唇心,秦梧呼吸沉沉地揉按着含珠饱满的唇珠,指腹下柔软的嘴唇似乎碰一碰便要绽出水来,秦梧想亲,想得快要发疯了,可他不被允许,于是只能隔着几寸的距离,用眼神一点点地侵犯手指下那娇软的、红润的肉唇。

鸡巴更硬了。

含珠自然也感觉到了,他便稍敛了敛笑,随后在秦梧如狼似虎的眼神中,缓缓张开那肉嘟嘟的软唇,将他的两根手指含在了嘴里。

温热、潮湿、柔软。

秦梧眼睛越来越红,他感受着含珠口腔的温度,手指终于忍不住,按在了那轻轻舔舐着他的软舌上,随后手指抽插,在含珠的肉唇间进进出出,不时带出些许透明的津液,他却发狠一般直直地盯着那唇,手指愈发用力,进出速度愈发快起来,含珠有些承受不住地微微分开双唇,唇间泄出几许喘声。

“唔、嗯……”含珠被秦梧的粗指掼得包不住津液,他眼波潋滟地盯着秦梧,随后启开牙关,在那肆虐于自己口腔的手指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秦梧这才被痛意唤回一丝清醒。

他抽出自己的手指,上面还裹着一层晶亮的液体,他却恍若未见,只晓得抬头看着含珠,舍不得偏过头分毫。

身后硬物尚且没有要泄的预兆,含珠估算着时间,蓦地下定了决心,双手撑在秦梧的腰腹处,随后微微抬起臀部后移几分,然后正正好坐在了秦梧挺立的鸡巴上,将那肉棒压在了自己的屁股底下,然后摆动腰肢,神情冷然而面带潮粉地磨蹭着。

秦梧受不住地哼了一声,随后便是一种泄身的欲望,可他竭力忍住了。他看向身上的人,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坚持住、坚持住,只要他再硬久一些,含珠便会在他身上多待一会儿。

可他到底不是神仙,不能尽如心意。含珠只是摆动腰胯时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软唇无意间分开一道细缝喘了喘,他便冲动地挺腰顶了顶身上的人,隔着衣物,将精水泄了出来。

感觉到微微的湿润,含珠蹙起眉头从他身上起来,秦梧只是看着,就恨不得将方才孟浪的自己掐死,他竟然叫他皱眉了,真是罪不可赦。

含珠却再也没看他一眼,只转过头问一旁的兰娘:“我可以搬出柴房了吗?”

兰娘此时也有些怔怔然,含珠的容貌虽称不上尽善尽美,可他方才,却真真如画本上的妖精一般摄人心魄,叫她这半老徐娘都忍不住微微心动。

兰娘端起桌上的茶盏,借此移开目光,浅浅啜了一口花茶,清了清嗓子道:“搬到四楼。房间你挑。”

她要认认真真地调教含珠。

以她毒辣的眼光来看,调教好了,含珠只怕会比月浓好上千百倍。

含珠颔首,正想出去收拾自己的东西,然而他突然间想起《秀色集》的任务,便又转过头看向仍半坐在旃毯上的秦梧,道:“下次别那样看着我,像狗一样。”

星河影动,夜色朦胧,桂子香气缭绕,明瑄拾掇一番正准备去明月楼寻今日路上撞见的小可怜,哪知半路上遇到了盛淮舟。

对方是陪他从京城一起来济州“流放”的好兄弟,是盛将军幺儿,上有两兄一姊,皆是能领军作战的将才。唯独盛淮舟和明瑄是一丘之貉、沆瀣一气,在京中斗鸡走狗无所不为,这才被贵妃娘娘作主一同“发配”济州。

盛淮舟攥着缰绳坐在马背之上,长相桀骜,剑眉星目,打眼一看,颇有几分唬人,实际上他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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