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琦玉垒就九重楼,祥云砌作天庭路。
天庭路上有一只小狗,四爪哒哒踩过祥云,穿过影影桂殿兰阁,一路奔着不知何处而去。
说它是狗,其实它的筋骨皮毛浑如白狼,只是气韵像狗,尤其一双黑亮眼睛,满透傻气。此时它的嘴里正叼着一个金绣圆球,大小正合乎它一张嘴的尺寸,想是它的主人特为它制的玩物。
小狗哒哒走在路上,牢牢叼着它的圆球。
小白狗有点孤单,因为主人虽然送了它这球,却不愿陪它玩。它的主人和它不是一个境界的——整个天庭的神仙和它都不是一个境界的。它只想玩接球,可是没人愿意抛给它。
尤其是这段日子里,整个天庭都忙得颠倒——听说是人间的末世又来了,神仙的供奉又要断了。
小狗四腿哒哒走在天庭路上,所遇的匆匆神仙都只会对它说:“焕章,焕章!别挡道。”
焕章是它的名字,主人给它起的,是“焕炳其章,光乎万邦”的意思。它的主人是个特别精明要强的神仙,连狗的名字也要比人强。
焕章叼着球是要去找它的主人,找它的主人和它玩球。
而焕章的主人此时正坐在千千万殿宇楼阁中巍峨的一处,与宫殿的主人面对面笑脸相对。
“覆帱仙君是在高位待久了,不谙我们底下人掌管仙职调配的难处。”桌案主位,宫殿主人长眉阔面,一手扶着墨髯,一手提着玉壶,屈身陪笑给面前仙人的杯盏中续上仙露,口中款款打着官腔,“帮人间渡过这场厄难,是眼下天庭一等一的大事,我们这帮专事职供的,何尝不知天庭人手不够?又何尝不想为覆帱仙君尽一份肝胆心力?只是实在有不能为外人道的难处罢了。”
焕章的主人,覆帱仙君此时坐在对面,谢过茶盏,也用谦卑一笑掩过面上心中劳碌出的疲色,“昆弟说笑了,我们干的不过是工匠活儿,人间这艘大船,哪里漏了我们往哪里补,如今这艘大船彻底漏了底,不好补,”
说到此处,覆帱话音一顿,慢慢呷了一口茶。
掌管天庭职供的美髯君双目望来,只见那覆帱垂眸品着茶,笑意淡了,露出他本质中一派冷美人的精明神韵来。美髯君心里打着算计:谁不知这覆帱是仙中比干,心生百窍,他在谁手里吃过亏?谁又在他手里占着过便宜?只怕自己今日这一遭是不容易过了。
正想着,覆帱仙君的茶盏已经放下了,只见他又挂上笑,指节轻叩了叩乌木桌案,如击金玉之声,“昆弟,人间驶的这艘船,载的是满天的神佛,如果这遭我辈修补不力,天庭的供奉就此长久断了——万死难辞其咎啊。”
美髯君只得赔着笑,口上连声应是,心里却如明镜一样:人间的浩劫在覆帱仙君这也经手过几遭了,如今这遭比之从前并不算难,不过是人手缺了点,需要他自身多辛苦些儿——可是他覆帱仙君从来不吃这种亏,从来都是他扒别人的皮,没人敢叫他于禄外白费辛苦。
今日亲自来造一遭,意思很明白,要是再不给他添派人手,他就不准备好好干了。人间覆灭一时,天庭的供奉就短一时,到时候玉帝问责下来,他覆帱仙君是个“舌上有龙泉,杀人不见血”的主,在御前把罪全治在仙职调派不周上,最后倒霉的是自己,万死难辞的是自己。
“唉——”管职供的美髯君定了主意,深深叹出一声,话里全然带上情真意切,“仙君只当我是捞职缺油水的小人,贪利故意不给您增派人手——其实您借我八百个龙心虎胆,我也不敢在您手里捞油水花。实在同您讲,这事上我若是还能做得一点儿主,如海的人手立时孝敬尊前!”
美髯君此言说得不假,谁不知道这覆帱仙君是头一等的操谋弄权人物,兼以面柔心冷、万般精明,谁敢在他面前打花胡哨,管保被啃得骨头渣不剩一点。他是宁可得罪仙人八百,也不愿在他的账本上落墨一下的。
覆帱听他的话音里有玄机,端敛眸光恭听下文。
“我如今实在是受着两头儿挤兑啊……”美髯君压下声音,是实打实的要和他推心置腹了,他手里竖起一个指头,举到覆帱面前,“一千年,天庭这一千年来,除了飞升了一个十世情劫圆满的归愚仙君,再没从人间提举过仙才了。”
“这一千年来,您不是,焕章要去找它的主人玩球。
覆帱仙君登临高台,适逢归愚仙君正连推带赶地挥别了仙友如云。
归愚回过身时,与覆帱面对面地对上了。
如今的天庭中,他们两个正是炙手可热的人物。覆帱呢,是玉帝的左膀右臂,权柄高握,冷心无情,是神仙们一等一惧怕的人物,因为这份惧怕,大家反而要晨昏三叩首早晚一炷香地殷勤捧着;而归愚,他虽然不受玉帝的待见,却继任调配诸仙各部的财权——这即是凡间俗谓的财神爷了,因为饱浸过十世的人情世故,他手掌财权在天庭里是金兰遍结,门路俱通。
这天庭里的两方势力彼此早有耳闻,今日一相碰面,客气地垂眸施礼,而掩下的双眸中各有衡量:
在覆帱眼中,觉得这归愚论质也算得上是仙中高才,就是通身一股的世俗散漫之气。心说他真是被人间那些污浊脾性浸染得太厉害,把底下衙门官府的做派都端到上面来了。
而在归愚的眼中,看着这覆帱仙君倒是生了副好皮囊,只是这性情,实在是很不可爱的。心说要不你和玉帝老儿混得好呢,端然是两个不通人情的臭石头。
各自两般心思,面上一团和气。覆帱拱手走到涤荡台前,归愚含笑踱步坠仙台上。
所谓涤荡台,涤净三魂七魄,跳下台去便投胎往生,不带一丝天庭的资质记忆。这往往是仙人奉职下凡办事的路径,功成后魂魄自然归复。
而所谓坠仙台,坠去仙根仙骨,以肉体凡胎下凡受戒,带着天庭的所有记忆,去感悟人间的种种苦孽。仙人受罚方跳此台,罪有轻重,惩罚各异,但都需受毕刑罚才得回转天界。
“二位仙君已然各登其位,那老夫我就开始了。”月老的声音传入轮回高台之中,高台的罡风渐渐应序回环旋转。
“二位此番下界各有天命——只是人间今已沦丧,被玉帝冻结光阴封藏在册,需得敬启天书倒转光阴,把二位仙君到人间末世之前……”罡风阵阵中月老的声音隐约传来,“还请归愚、覆帱两位仙君一会不要误了时辰,盯紧台中,看到底下人间拨转的时候便可跳下……”
“这月下老儿一贯啰嗦,只怕你我一时半刻还跳不得。”归愚踩在坠仙高台玉砌的沿子上,笑向覆帱搭讪说道,“仙君这番下界所为何事啊?”
“提两个仙才飞升。”覆帱淡然答道,又眼望着归愚——
“哈哈,覆帱兄猜我是为何遭贬的?”归愚一笑,足靴碾着玉沿倒似很是开怀,一晃一晃的,骤风之中只怕一歪就要先掉下去了。
覆帱摇头。
“其实无他,‘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我是特意找了个别扭,让玉帝老儿把我送回人间住上两天。”归愚在响风中朗声说道。
覆帱一怔,心说这人饱历了十世情劫搓弄,却仍能对人间说出一句“恋旧林”——可见此人是真的参破放下了。难怪凡尘中一千年来独得他一人飞升,此人倒真是有几重大境界的。
“贤弟一心恋着旧林,可我看却有仙友如云一心恋着你这天庭新友啊,贤弟怎么忍心?”眼看头顶上月老儿传声仍在絮叨,覆帱也生了两分闲心与他谈笑。
归愚闻言大笑出声,“你道他们这番恳切追留是为了什么?他们一来怕我此去日久,玉帝借空把我给他们平的账查出漏子;他们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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