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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嘉避免同玉京碰面,说自己病了整日躲在自己的屋子里不出去,叫素心把饭菜拿回来。她有一身便装,最近几日常常戴了帷帽便悄悄独自一人出门去了。
江南不b京都,但也是富庶之地,市集上人头攒动,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而宋清嘉这时出门并非为了乱逛,她慢慢地走着,寻找民间有没有什么捉妖的大师。
在她试探了两个瘸腿的道士三个算命的瞎子得出都是些骗钱的江湖人之后,也颇有些灰心——难道真就没人治得住那蛇妖?走了半天她只好去茶馆歇脚润润嗓子,甫一坐定叫了小二上茶,隔壁桌一个老头正嘀嘀咕咕地说起自家拜的神有多灵,儿媳妇给家中添了个健康的男丁。
跟他同桌的是个中年人,立刻瞪眼道:“四叔,送子观音我家拜过几趟了,我媳妇的肚子就是没音信。你可别诓我。”
“咳咳,不是观音娘娘……”被叫做四叔的人抖了抖胡子,抿了口茶。
“嗳,四叔……”那人仿若明白了什么,声量小了不少,“那东西要拿si婴祭,缺德得很……不过,真这么灵的?”
老头不说话,伸出胳膊给他看。隔着帷帽的纱覆,宋清嘉不动声se地看过去,他树皮一样枯g的手腕上赫然呈出一道刀痕,已结了陈旧的痂。他又小声说:“不过这玩意,都一年了还是好不掉,怪得很哩……”
宋清嘉眨了眨眼,微微偏过头想听得更清楚一些,可下一秒他们都默契地转换话题,不再说起邪神的事了。
宋清嘉心想:“不知这个灵验的邪神跟玉京b较,哪个更厉害。”
这一日也无甚所获,宋清嘉傍晚回了宋府老宅,她一回去,正撞上宋敏之跑来她院子,一见她进来,笑嘻嘻地上前问:“三姐,你真跟二姐抢男人啦?”
素心看起来b宋清嘉还着急,却也不敢开口顶撞,直把眉头皱成一团。
宋清嘉避而不答,懒洋洋地收起帷帽,反问:“你今天怎么过来了,宋小少爷?”
“爹要把二姐提前送回京都成亲去了,二姐si活不肯,她说你水x杨花,非要闹着给你也说一门亲才罢休。”宋敏之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嘴里叭叭个不停,“爹叫人喊你到正厅去,我来给你通风报信才自告奋勇的。不过,玉公子神得很,说你不在,叫我在你房里等你,你居然真不在,你去逛香粉铺子g嘛这个打扮?”
听到“玉公子”三个字,宋清嘉心跳停了一拍,却慢吞吞地捻起桌面上一粒桂花糕吃了几口,说道:“这是家事,怎么他这也要掺和?”
宋敏之耸肩:“爹还叫我见了玉公子要行礼呢,该不会想让他当我先生吧?嘿,那还真有点神气,他b我们书院那群老头看着聪明多了。”
宋清嘉垫饱了肚子,才叹了口气,心道:“我是叫你小心他,这也听不懂。难道我们家光出笨蛋不成?”然而她嘴上只是随便敷衍了几句,就跟宋敏之去前厅去了。
日头渐渐落了,天空烧成一片橙红,宋敏之的影子映在地上,宋清嘉跟在身后,一步一步像踩住了他的头颅。
宋敏之先推开前厅的门,玉京高大的身形b略佝偻的宋江河更先x1引宋清嘉的目光,就像是两人第一次在这里见面,玉京看着她,如捕猎者势在必得。
宋清嘉在一片诡异的沉默中坐下,看向她的目光不乏怨愤和好奇,而母亲的眼神却介于两者之间,夹杂着一种不关心的漠然和疲惫。
被无视的宋清嘉本人已习惯了,她看向宋清沅,对方sisi地盯着她,嘴唇嗫嚅,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
玉京大爷一样往椅子中一坐,慢悠悠地摇了摇扇子,发话道:“三小姐既到了,二小姐还要怎样?我饿了。”他嘴上说饿了,眼睛却直gg地看向宋清嘉,那眼神说是ch11u0的食yu也罢,总之叫她不寒而栗。
宋清沅开口,声音仍有些哑:“我已说过了,羡儿明明也是适龄,也该嫁人了。”
玉京折扇后的眼睛眯了眯,径直转向宋清嘉,还不等宋江河表态,就作出一副主人的模样:“可三小姐上次说了,不嫁给我就要去si啊。”
宋敏之瞪大了眼,连那低眉顺眼的宋夫人也将眼珠转了一转,捏了捏手里的帕巾。
“你是什么身份!”宋清沅直接拍着桌子站起来,声音尖利,“我家一个穷酸的门客,也敢肖想四品大员家的小姐!你……你实在是……”说到这,她又有些哽咽,她只说过宋清嘉与人私通,却并未挑破那人是谁,她不愿叫自己落入跟妹妹争抢不过的难堪境地,又确实心里有点放不下玉京。即使他的确如她所言事实这般低微,也实在是一个太风度翩翩、引人瞩目的年轻人啊。
“清沅!”宋江河暴呵。
“让她说啊。”被如此羞辱和冒犯,玉京却不慌不忙,仍旧摇着扇子,姿态闲闲地靠在椅背上,语气里不见丝毫恼怒。
宋江河竟然真的不敢继续阻止宋清沅了。
宋清沅却莫名说不下去,话锋一转又回到宋清嘉身上,泪盈盈地苦心劝她:“你总不能赖在家里一辈子,羡儿,我知道那些话你只不过一时冲动,我们这样的身份,自然是要嫁给门当户对的世家勋贵,到时你又是钟鼓馔玉的贵nv……”
“好了,”宋清嘉摇了摇头打断她,语气平静,“我嫁就是了。”
为了这一刻准备好的话还没说完,宋清沅也呆住了,傻愣愣地看着她。
玉京神se分明没变,笑起来的模样却显得很y沉。
宋清嘉继续道:“要我嫁给谁,你们来决定就好,我无所谓。如果没别的事,我要回去了。”
她站起来就要走,留下宋清沅和宋江河面面相觑,玉京毫不在意正厅里这些人,也跟着站起来,很快地跟了上去。
宋清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腰不由自主地绷了起来,一步,两步,三步,她被拽住,落入一个泛着青松味的怀抱中,宋清嘉没有挣扎,被玉京整个人扛起来,当着几个路过的下人的面,被抗回了雪园。
想来他晚上也不会在这,这屋子里还是那gu年久无人居住的霉味,此间陈设与她第一次叩门时别无二致,甚至是她上次在这撕坏的一件里衣还仍在地上。是的,雪园的每一个痕迹都是宋清嘉留下的,而玉京就像个寄生在宋清嘉身t里的魂魄,鬼魅地不留下丁点烙印。
“痛啊……”一进来就被摁在床榻上的宋清嘉微弱地挣扎了一下。
“我饿了。”玉京又说。
“你要吃掉我么?”
玉京想了一下,摇摇头:“不会。”
“为什么?”
“那样会很没意思。”
想到白天听说邪神要si婴血祭的事,宋清嘉笑了笑:“原来我不是祭品。”
“你是。”玉京却反驳,他顿了一顿,又说,“只是你b别的祭品更美味,我却不舍得全吃掉。”
“这样我听起来好可怜。”宋清嘉闭上眼。
她没再等到言语的回应,身上的衣服被撕开,她在空气里发抖,细密的啃噬落在肩膀和脖子上,玉京的尖牙刺穿她的皮肤,血ye流进喉管,玉京掐着她下颌的手无意识地用力,手背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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