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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逐!”拾九再克制不住心中的怒气, 一把推开他,半悬的盖头从身上滑落, 头上的凤冠珠钗摇晃不止。
这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
她总是恭敬地喊他“王爷”,谨记着他是高高在上的主子, 也谨记着他给予自己的恩情。
可是, 即使卑微如蝼蚁了, 却还是被他步步紧逼, 没有人能再忍受下去。
“楚逐, 你那日分明已经允了我, 就算只是允诺我离去, 那么我离去之后嫁给别人, 又与你何干呢?你这般强词夺理, 只显得你无理取闹。”
拾九不再低声下气地唤他“王爷”,也不再唯唯诺诺地自称“拾九”。
她说“你”,她说“我”。
一股可能再也掌控不了拾九的念头冒出,楚逐心里顿生烦闷:“如今找到了靠山,便自觉翅膀硬了是么。”
“是。”拾九道,“秦将军是皇上御赐的靠山。”
她再度提醒楚逐,这是御赐的婚事。
他当时既让她跟随长行去花厅领了旨,现在又何故来说这些胡话,可不可笑。
“若我说,我悔了呢。”楚逐的声音有点嘶哑,像是压抑到了极致。
他这几天只是不断在想,便是当着众人的面将诏书烧毁又如何,他何必因为一念之仁,将他的拾九拱手让人。
他想将她重新拘回内院去,能日日见到她,能同她说话,能看着她用膳,能闻她身上的香气……
“楚逐,你疯了。”拾九冷眼看着他。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楚逐会为自己发疯。
可是他确实已经疯了,在成婚夜闯入她与秦少安的婚房,说自己后悔应允了皇上御赐的婚事……这是能反悔的事吗?只有疯子才会这么想!
“我是疯了。”楚逐扯了扯唇角,“拾九,你知不知道,一个人是不能两世失去同一个人的。”
拾九默然讽笑。
失去?
他若真的怕失去她,就不会有前世种种。
当初,他眼睁睁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施舍给她。
也许,当时只要他为自己流一滴泪,她就可以含笑离去,奔赴奈何桥,了却残生念。
那么,他们的故事便从此画上句点,或者说,没有开始。
可是,他连一滴心痛都不肯施予。
这样的一个人,现在来对她说失去,她竟不知他失去什么了。
失去一个影卫?
失去一把趁手的好剑?
失去一个予取予求的奴婢?
总归,不会是害怕失去她这个人。
“你确实舍不得失去我。”拾九弯起唇角,“有一件东西,它一直是属于你的,你要的时候,可以随时拿起来用,你不要的时候,它也依旧随时等着你用。这件东西你不喜欢了,可以扔掉,也可以毁掉,但就是不能容忍它被别人夺走。王爷,您说拾九说得可在理?”
不过就是,占有欲作祟,罢了。
听着她将自己比作一件东西,楚逐脸上一变,冷硬道:“你不能这么认为。”
心口搅弄在一起,抽痛蔓延至四肢百骸,他想辩驳却无可辩驳,一桩一件竟不知从何说起。
“那你就离开这里,马上离开这里。”拾九不在意自己只是一件东西,这是她早已接受的事实,她也不想再听楚逐说什么,她只知道秦少安或许很快就要来了,或者将军府当差的人也即将发现婚房的异常。
她害怕自己背上成婚当夜私通外男的恶名,成为别人眼中的淫娃荡妇。
“这是我与秦将军的婚房,”拾九脸上覆着一层冰冷的寒霜,“这是我与秦将军的成婚之日!”
这句话再度提醒了楚逐,从今晚开始,她便会成为别人的女人。
楚逐脸色立变,抿起的唇角如刀锋一般冷冽。
拾九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我已经嫁给秦将军了。”
“可是——”楚逐步步朝她走进,拾九面色一凛,做出了防备的姿态。
楚逐走到她身前停住了脚步,俯身捡起地上的大红色盖头,好像夺取了胜利一般:“是我揭下了你的盖头。”
“那又如何。”拾九冷笑,“与我行了成婚之礼的是秦将军,天下人皆知,我嫁给的是秦将军,而不是你。今天晚上,是我与秦将军的良宵之夜。”
拾九昂首看着他,昂起的脖子细嫩修长,仿佛一掐就断,可她脸上的神色那般坚毅,眼里都是绝不屈服的孤傲。
“你还不明白吗,拾九的人生已经与王爷无关了。”她看着楚逐,像在看一个笑话,“王爷若是还留恋着对你顺从爱慕的拾九,那你只能祈求上天再让你重生一次。”
“与我无关?”楚逐眼底漫上深沉的黑,蓦地扣住她的后脖颈,朝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吻了上去。
他实在想了太久了。
这分明是他曾经吻过千遍万遍的嘴,如今,她却用这张嘴来讽刺他,用这张嘴来划清与他的界限。
说出口的话像刀子一般。
那就堵住。
楚逐发了疯,他清楚地知道这是在将军府的婚房,他清楚地知道他在吻将军夫人,他也清楚地知道,随时会有人闯进来。
可是他偏要吻她,要撬开她的贝齿,要汲取她的柔软,要她不得不敞开自己,如以往千千万万个夜晚。
要她知道,他们之间,永远都不能划清界限。
死亡都不能将她从他身边带走,那么他们的人生,注定一世纠缠。
“啪——”清脆的一巴掌,落在了楚逐脸上。
拾九眼里盛满泪,胸口上下起伏,浑身哆嗦着,像秋天里飘零无助的落叶。
她的唇微微发肿,精致的口脂模糊了边缘,显得凌乱不堪。
“滚!”她指着门口,压抑着哭腔,从喉咙里挤出来这个字来。
楚逐硬生生承了这一巴掌。
重活两世,这是她第一次对他动手。
他抬手擦去嘴角处从她唇上染来的口脂:“你不要嫁给别人,可不可以。”
外头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猫叫。
寻常人或只当是夜猫,但拾九立刻就听出来了,是长行的叫声。
他们以前一道出任务时,彼此之间放风,便以猫叫声传达讯息。
意思是有人来了!
拾九惊惧顿起,可楚逐好像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她咬牙道:“你想让全天下人都以为,我是个在新婚之夜与别人私通的娼妇吗?”
此时,秦少安正跨进了婚房所在的宜山院。
刚刚在席上不见楚逐的踪影,他心里总是不安,依照楚逐的性格,不像是悄无声息离开的人,偏有几个身份不低的同僚拉着他喝酒,他应酬了好一番才得以脱身。
他赶紧来看看拾九这边的情况。
此刻,看着婚房外一片空荡荡的,安排的守卫竟不见踪迹,他顿时眉头紧皱,飞奔向前。
此时,突然一阵嘈乱。
“起火了——”宜山院的后厨方位传来呼喊。
秦少安心中顿紧,更加顾不得处理火势,连忙推开了新房的门。
房中只有拾九。
她却未盖那大红盖头,怔怔地坐在原处,像一株焉了的娇花一般楚楚可怜。
唇上明显被人狠狠碾咬过的痕迹令秦少安心下一沉,眼底顿时凛冽了杀气。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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