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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他那般英勇善战,从小就是吞子弹长大的,自然能庇佑你。”
他说着说着,过于情绪激动,又从喉腔喷出了一口血。
“别讲话了,你在吐血。”
顾黎浅淡温语,从包里掏出一条手绢,擦拭着临渊嘴角吐出的血,是那样的慢条斯理,温柔到极致。
临渊喉腔涌起一股苦涩的酸感,他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为什么他的力量如此的薄弱,能让人随便践踏也无任何还手之地。
就连临祁那小子,明明从小都是他欺负对方的份,怎么如今也能骑到自己头上来了。
临渊越想越气,羞耻,愤恨之情涌上心头,他盯着眼前柔柔弱弱的女人,更是来气。
凭什么所有的人都背叛他?
“收起你对我的施舍,顾黎,我不会再像之前一样对你乞首摆尾了。”
“倒是你,好好注意一下你家那个恶心的男人吧,别再被他骗了。”
临渊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暗戳戳的指示着顾黎。他神情阴沉了下来,看着有几分瘆人。
“啊黎,到时候你就会发现,这个世界上,没有比我还要爱你的人了。”
“哈哈哈哈”他猖狂,疯了似的大笑。
顾黎蹙着清隽的峨眉,对临渊的话颇有几分雾里看花,不知所云。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临渊凑近顾黎,将她摁倒在一旁的墙壁上。他发狠的,粗暴的吻着她的嘴唇,直到把嘴上那层胭脂都亲花了,胡乱蹭到了雪白的脸上。
顾黎气喘吁吁,啪的下,毫不留情扇了临渊一巴掌。
“无耻之徒,甚是下贱。”
“无耻之徒?甚是下贱?”临渊又重复,反问着她的话,笑的愈发猖狂,更加兴奋了。
“到底谁才是你口中卑鄙阴险的男人,到时候如果你知道真相了,可千万不要再求着扑到我的怀里后悔。”
临渊用手指揩去顾黎嘴边的红,若有所思,勾着趣味的说道:“你到现在都没去过临祁的另一个家吧,你要是不信,你就去瞧瞧,他到底有没有背着你金屋藏娇。”
“到时候可别,大吃一惊了”
一定很疼吧
“我相信他,你别挑拨离间。”
“我今个,只是想来定个项链的,不是专门来看你的。”顾黎虽嘴上无比坚定的说着,但心里早已动摇。
疑问一旦产生,它就像在心里判了死刑,不可抹去。
“阿黎,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懂你的人。我知道你肯定会按照我说的那样,去做的。”临渊以极其自信的口吻说道,双眸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真是,自以为是。”
临渊刚想要去撩拨顾黎耳边的碎发时,只见她身影轻飘飘的,立马从他眼前一闪而过,很快的没了踪影。
他的手停在半空中,迟迟没有落下。
什么时候连她的影子都捕捉不到了?
愈发的渐行渐远。
等他回过神来,顾黎却早已离开了他的打金店。
临祁在顾黎眼中看来是个外表充满血性,野性的男子,宛若大漠孤狼,浑身带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他对别人一向冷冰冰,但对她很好,很温柔。顾黎在心里无数次的念叨着,她一定会是他的唯一偏爱。
怎么可能会有临渊口中的“金屋藏娇”?
肯定都是假的。
最近战争爆发,临祁自然也是随着庞大队伍一同冲锋陷阵,出生入死去了,一时半会也没办法回来。
想到这,顾黎的心咯噔一下。
不怀好意,杂乱无章的念头像是不断滋生的芽,最终长出了苗头。
三天过去了,她茶不思饭不想,最终还是驱使不住内心的难耐之情,准备前往临祁家探查一次。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是吗?
于是她带了几个贴身保镖,前往临府。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样的平静,但总是觉得那过于平静的外表下,似乎有什么暗自涌动的波澜,它在压抑不住的往外翻滚着。
在外头的仆人将她拦了下来,十分警觉谨慎的盯着她。
“我是临祁的未婚妻,他有事情,托我来拿样东西。”顾黎的口气极其的平静,放松,化偷摸为光明正大,就像她在进出自己家一样。
仆人皱眉,两个人面面相觑,也不知是让顾黎进好,还是不进好。
直到顾黎没了耐心,她才宣誓主权似的怒嗔道:“我可是临府未来的女主人,我自然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还由得住你们拦我?到底谁是主谁是仆?”
语毕,她迈着纤细修长的腿,极为潇洒直接的走了进去。
几个膀大腰粗,身高九尺的男人围在她的身边,如同护盾将她遮的密不透风,严严实实。
顾黎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着脚跟都有点疼了,她将临府逛了个遍。
她无比紧张,胆战心惊的打开每一扇门,奢求千万别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人。
每次拉开时,无一例外都是空荡荡的,她的心也逐渐舒畅,放松了下来。
直到,顾黎走到一间看上去比别的房间要宽敞,但又更加隐秘的房屋时,她不由得屏住呼吸,颤抖着指尖去开那门。
啪的下,竟然是锁着的,打不开。
出于女人的第六感,顾黎觉得肯定有什么猫腻在的,她紧紧皱着眉头,唤着旁边的保镖,“给我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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