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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础,姐姐若是有心,现在也可以上学,我在北平有一个朋友,可以帮姐姐入学,姐姐有这样的底子,想来普通小学是很快便可以毕业,然后便考高小,读中学,升入大学也不是不可能。”
陆萼梅设想着这些事情,不由得便一阵出神,孙长龄的脸则渐渐发白,暗道殷波素啊,平日里给你在经理室按着搞,你也是不吃亏了,如今却要将陆萼梅远远地发遣了,你这是要做什么?
虽然对外出求学感觉很是新鲜好奇,然而毕竟是这样重大一件事,陆萼梅一时之间难以决定,只是从此心中摇晃,有时闲下来,便不由得要想这件事,想着庐隐是一个女子,自己也是一个女子,为什么就不能有另一种生活?回想从前,简直如同一条冻僵的蚕,只顾了挣命,十分麻木,如今既然有了条件,是不是可以试着改一下命运?
她就这样犹豫着,犹豫着,到了四月的时候,陆萼梅终于下定决心,和殷波素说:“兄弟,我想去北京试试看。”
殷波素笑道:“就知道姐姐是个有志向的,我已经给姐姐安排好,姐姐现在坐火车去北平,找到我那朋友,就可以进学校了,先插个班,之后再说。”
于是陆萼梅便开始整理行装,将要离家的那一天,殷波素办了酒菜给陆萼梅送别:“祝姐姐鹏程万里。”
孙长龄:这就是让她再别回来的意思啊!
陆萼梅叹道:“谢谢兄弟一番心,不过我却未必有那样的本事,只是出去看看,也不知在那学校里,跟得上跟不上,若不成,我再回来。”
陆萼梅没有太过远大的志向,并不是“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慷慨决绝,她只是想尝试一下,生活是否会有所变化,若能顺利固然很好,倘若实在不成,那也没什么。
陆萼梅这一走,就是一年多的时间,民国十七年的暑假才回来,虽然只是一年的时间,谈吐风度却已经有所不同,外观也发生变化,虽然穿得仍是十分朴素,却已经是大城市的款式。
回到家中,陆萼梅十分欢喜,讲起北平,她并不怎样说那里的宫殿山水,也不说时局政治,比如“四一二清党”之类,多数说的是学校里的事情:“很是害羞呢,自己这样年纪的一个人,坐在一群小学生中间,我的年纪都可以当她们的妈妈了。”
殷波素笑着说:“这更加见出姐姐是个有志向的,人只要立志,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开始学习。”
陆萼梅叹道:“虽然节日假日我都是在努力读书,记忆那些公式,演算习题,可是毕竟是这个年纪的人了,纵然将来有一天学成,几十岁的人,还能做什么呢?”
殷波素低头扳着手指给她算:“初小四年,高小三年,再读中学,到高级中学毕业,差不多十三年时间,姐姐四十四岁的时候,总可以学有所成,到那时候为社会服务,还能做二十年的时间,所以姐姐尽可以安心读书。”
孙长龄替他补充下面一句:从此就不必回来了。
陆萼梅长途旅行,很有些辛苦,回来休息了两天,到了
时间就这样慢慢地过去,如同清缓的溪流,陆萼梅起初寒暑假多有回来,到后来逐渐归来的少了,她在小学跳了两级,此时已经进入中学,小学的课程,她学起来虽然也有些吃力,究竟差距不很大,毕竟原本就能认字,会算数,陆萼梅能打很好的算盘,本来是为了管家要用的,然而到了中学便不同了,物理化学那些东西很有隔膜,英语她也不是很懂,虽然请了一位女师大的学生来辅导功课,仍是困难得很,因此便愈发感觉时间紧张。
陆萼梅年少的时候,曾经感叹一直没有生育,后来不再为此伤感,因为比起孙长龄的吸大烟来,这已经是一件小事,到如今她愈发慨叹幸好当年没有生养,否则现在哪里有这样的精力来学习?全让孩子给拽住了,男人有了孩子,照样求学做事业,将孩子丢给妻子便好,可是女人便难能如此,抚育幼儿、照顾家庭是女子的天职。
虽然如此,她倒是时常写信来,孙长龄每次接到她的信,便要一阵怔怔地出神,陆萼梅与他同甘共苦这么多年,最危急的时候扶持他过来,当然是有感情,然而陆萼梅信中描述的那种生活,更加让他神往,其实很是辛苦的,其中却也有一种振奋。
于是这一天的下午,孙长龄眼望正伏在自己身上不住动着的殷波素,绵软地央求道:“好兄弟,我也想去读书,我不求去北平,只要能去省城念书,也就够了。”
殷波素身体登时一顿,两秒钟之后重新动了起来,却将眼梢一挑,笑道:“不准去,‘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浊’,那样的花花世界,去了心就邪了。”
孙长龄很是委屈地说:“可是为什么萼梅就能去?”
殷波素努力地向他里面插着,笑着说:“她去哪里我管得着吗?只要你在这里便好,男人不比女人,到了外面就要学坏。贤兄,你这腿且再夹紧一点。”
孙长龄呜呜咽咽,却只能依着他的吩咐,将两腿夹得更加用力,紧紧地箍住他的腰身,自从自己染上了烟瘾,便掉进了火坑,这人倒是将自己从坑里拉出来,然而对他在性事上的索求,自己便再不能拒绝。
到如今也算是年深日久,或许是见自己顺从心意,殷波素终于吐露实情,原来当初并非是用性交来治病,他那精液并不是怎样的灵丹妙药,其实乃是给自己吸的膏子里,掺有戒断烟瘾、恢复身体的药,可怜自己从前一直给他蒙在鼓里,以为都是靠了与他上床,才医好了病,只是“请神容易送神难”,现在再想要推拒,却已是不成的了,简直如同鬼上身了一般,无论如何摆脱不掉。
况且陆萼梅如今常年在外,这家中益发随了他的意,无论何时,只要殷波素发了兴,便要按着自己做那事,有一回冬夜里,孙长龄正睡得酣畅,外面虽然飘着雪,然而房间里有暖气,暖得很,这样的天气当然最是好睡,然而到了半夜,孙长龄便感觉下身一阵异动,他困顿了一会儿,终于勉强从梦潭之中拔出来,费力地睁开眼睛,窗帘不知何时已经拉开一角,十七夜仍然圆满的月亮映着地面的积雪,月光雪光融在一起,一道银白清清冷冷照进玻璃窗,朦朦胧胧便看到自己身上的棉被不知怎么,竟然鼓出一块,还蠕蠕地动着。
孙长龄登时吓得一个激灵,哀叫了一声“救命!”,下一刻殷波素的头便从被窝里钻出来,笑道:“你慌什么?一点事情,这样鬼叫鬼叫。”
孙长龄看了他的脸,这才停止了呼救,此时终于清晰地感受到,那一根在自己肠道中正在进出的灼热肉棒,可不就是平日里干惯了的事?然而大半夜里忽然这样,还是很吓人啊,难怪自己方才做了那样一个怪梦,梦到有一条火红的蛇钻进自己身子里。
孙长龄可怜地哀求:“睡觉前做过一回的……”
当天的差事交完了啊!
殷波素笑道:“是这样,不过我午夜起来,看到外面月色很好,便又有了兴致,本来并不想扰醒你,想就这么悄悄地做完一场便罢了,哪知你竟然醒了,既然已是如此,我们好好地亲热一下,讲真你若是没反应,我也是无趣,纵然射出来,也没有那样快活,这种事须得你来我往才好,要有个回应。”
孙长龄欲哭无泪,你这样在人家身子里动来动去,我又不是个木头人,怎么会没有感觉呢?看你这样子,竟是要大干,早知如此,我不如索性一直装睡也就罢了,然而此时却只能给殷波素紧紧抱住身体,与他伙在一起,在被窝里翻来转去。
这些往事历历在目,回想起来实在是心头乱跳,此时看到殷波素一脸惬意陶醉,孙长龄便将自己好不容易想出来的法子给他说了,哪知却给殷波素一句话便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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