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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我不就是在楼上的时候没同意你的观???点,你就这样攻击我,”谢子勤慢慢踱步到跟前,“怎么就没有美好呢,也有陪伴,慰藉,理解,我和你不就是这样的。”
“哼!”
温以泽给每个人都端了碗银耳羹,特意给景致那碗多加了点桂花蜜,小声说:“他们两经常这样,习惯就好。”
景致接过,笑着点点头,继续听这两活宝斗嘴。
时不时调和着瓷碗间碰壁叮当响的声音。
果然如温以泽所说,两人越吵越甜蜜,吵到最后都笑了。
但吕碧云似乎勾起了往事,望着远处出神,“爱情有时候很可怕,会让深爱的人变得不像自己,让淑女变泼妇,忽然有一天就面目可憎。而且转变的过程一定是血淋淋的,到时候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身上痛多一点,还是心上多一点。”
忽然一针见血地戳中景致的伤口,她脸上的笑意渐渐隐去。
温以泽听到刺耳的声音,微微侧头,看到景致正机械地舀着银耳羹。
“其实到了这一步应该狠下心离开,分手的决心更加坚定一点。”吕碧云狠心地说,“我当年就是没看破,所以才吃了不少苦。”
“确实,你当初要是能坚定地离开前男友就好了,”谢子勤叹了口气,“但是好难,就像戒烟,是不是?”
“所以要一步步来,先学会拒绝,冷淡,然后搬家分开住”
“所以那时候给你打电话,你老是不接,挂断,是故意折磨我吧。”谢子勤听到不对劲的地方,埋怨地看向吕碧云。
吕碧云笑说:“我们和分手又不一样,我那是想让你在乎我,谁让你只知道拍电影,我也很重要的好不好!”
“怎么感觉我们年轻时候的故事这么沉重黑暗,碧云,我这回想要的是小清新的现代男女,不是重口味。”
“哦,那你问问他们两个吧。”
谢子勤和吕碧云转向身边两个不说话的人,只看到温以泽弯着腰给景致加银耳羹。
吕碧云大笑:“我们两个回忆往事,这两个只顾着吃。”
“以泽这傻样,倒是有几分小清新。”谢子勤眯着眼笑说。
景致和温以泽赧然。
玻璃房不大,但花团锦簇,绿意森然,承袭着吕碧云惯有的法式简约风,十分有格调。
谢子勤和温以泽小声谈论电影拍摄,剧本审核,以及一些导演和演员之间的合作问题。
吕碧云和景致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但更多的是享受安静的时光。
整个下午,景致都待在玻璃房中。
真真是山静似太古,日长似小年。
可就是这样难得的悠闲时光,也冲不散忡忡忧心。
看着天边渐渐卷起了乌云,景致低叹了一声:“我该回去了。”
是温以泽送开车送她回去的。
坐上车的那一刹那,大雨倾盆,车前玻璃卷起滔滔的浪花,几乎看不清路。
温以泽谨慎地说:“车子快没油了,我把车开到不远处的加油站,正好避避雨。”
景致没有意见。
到了加油站,温以泽下车,景致还是坐在车里,隔着雨幕看向窗外。
这样安静的密闭空间,让她很舒心。
急促的铃声忽然打断了景致沉思,她拿出一看,是程寄的电话。
屏幕上是亮闪闪的“滑动来接听”的界面,景致的目光幽沉沉。
随后,按灭了手机。
她转头看向右边的车窗,加油站的工作人员穿着短袖在冷风中瑟瑟发抖,谁也没料到快五月的时候,还能下这样的冷雨。
景致挪开眼,一张贴在柱子上的海报也快要被吹走。
上面推送:房屋出租。
景致没有挂过程寄的电话。
以前只要看见了,她都会立即接通;如果错过,也会回拨解释错过的原因。
乖巧得从没让程寄操心过。
这是她第一回 这样做。
当然,程寄很快对她这一行为进行报复。第二天一大早特意绕了一圈,从老宅开车到别墅,把还在好梦中的景致叫醒。
他的叫醒方式有些特殊。带着清晨的冰冷寒意压着景致,细腻地嗫咬着她的脖子:“怎么还在睡觉,都几点了。”
他的头发长长了,毛茸茸又有些刺,弄得景致的下巴,脖子发痒,她咯咯地轻声笑,但还是装死,懒得理他。
“为什么把电话挂了,嗯?”
“陈管家说你不愿意睡主卧,搬到客房,为什么?”
他依依不舍地追问原因,景致的心酥酥麻麻的,还有小小的潺潺的快乐,说不清是因为嗫咬还是昨晚吕碧云所说的“在乎”。
以前在办公室的时候,她也不是没见过同事和另一半吵架,女生往往生气地挂掉电话。
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她微微睁开眼,程寄那张脸近在眼前,眼睛只倒映着她的身影。
景致脸上挂着包容的笑。
“你说,是因为什么呢?”
她以为自己会听到满意的答案,就像以前那些试探一样。
然而程寄似乎被问住了,他慢慢往后退,浅色的瞳孔恢复成了平时的淡漠。
他拨了拨景致的头发,“怎么睡傻了,起来,我帮你穿衣服。”
随后目光落在景致手上,右手手背有块皮肤红红的,在这样一双漂亮的手上有些突兀。
在晚宴上,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程寄就被她的锁骨和手吸引,纤细修长得想让人收藏。
“痛不痛?”他问。
景致顿了顿,摇头说:“已经不痛了。”
巨大的穿衣镜前,程寄耐心地帮她穿衣服,景致跟没骨头似的,懒洋洋地把脑袋顶在他胸口。
不是说这件衣服太薄,就是颜色不好看。
反正就是和他捣乱。
程寄将她的手捉住,很认真地望向她的眼睛:“你究竟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想要你说你爱我,想要和我结婚,想要你说你不会和关舒文在一起!
为什么还不说?
快说啊!
这些声音在景致身体里横冲直撞,她要紧紧咬住嘴唇才能不让它们叫嚣着喊出来。
景致仰着头,胸脯急得一上一下。她已经记不得自己有多少回用这样的姿势看着他。
就连她脖子,眼睛都开始发酸。
为了不展现自己的狼狈,她又低下头深呼吸,顶着他的胸口摇摇头,“我自己选吧。”
快如擂鼓的心跳声也渐渐熄了声响。
“中午我要先回趟公司参加董事会议,然后晚上有个活动。”程寄对景致说。
陈管家拿着海盐过来给景致,“那先生的晚饭是不需要准备了吗?”
程寄想了想:“晚饭后会回来住一晚,准备明天的中饭吧。”
她还真成了程寄的金丝雀了,景致心想。
“那真是太好了,”陈管家看向景致,“景小姐也很开心吧。”
两道目光同时看向她,让景致不得不面对,她撒着海盐,笑着说:“早上起这么早,我都有些糊涂了。”
程寄从对面握住她的手,清泠泠的声音多了丝温柔,“吃完饭再睡会儿,但别睡太久,晚上睡不着。”
碗里的煎蛋,尽管在撒了很多海盐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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