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元年提示您:看后求收藏(041 铜火锅,玻璃星云,四月元年,成熟的小说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11月初开始高考报名,学校组织在机房里分批进行。
微机课早就和体育美术一起被停掉,穿鞋套踩上吱嘎吱嘎的地板似乎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这年泊川二中才换掉蠢笨的大头电脑。好些学生手痒,趁老王没在看,偷偷上几分钟的网。廖簪星完成报名的程序,去机房外等云亭。
方才早读她靠着他课桌聊天。他说姆妈又问他是否要转学,高考报名前是最后的机会。
话还没说完就轮到他们班上机。没听到他亲口说会留在泊川,廖簪星总有点莫名不安。
机房这边平日冷清萧寂,走廊上仿佛也更冷一些。她刚把手揣进校服口袋缩缩脖子,云亭就匆匆出门,见到她,面色一缓。
“我还以为你也会顺便玩一会电脑。”
再几天就要供暖,讲话时呵出的热气白茫茫腾起来,模糊彼此的面容。
“在网吧也能玩。”廖簪星身上微妙的疏离气质似乎都被雾气柔和了许多。
“你报名了吗?”
是废话,但云亭仍柔柔地“嗯”了一声。
下午就又周末放假。冷飕飕的清晨令人饥饿,廖簪星突然很想吃火锅。
“明天我想出去玩。”
“那我可以一起去吗?”
她勉为其难,“行吧。”
呼出的白雾无声无息消融,日复一日的预备铃声模糊传来。通关无数次的游戏补丁了彩蛋,黯然无光的高三,也有了什么可期待。
廖簪星偶尔和朋友在火锅店聚过几次。泊阴区的一家铜锅涮肉,北方典型的黄铜锅,她很喜欢。
这是人类冬天扎堆的热闹,需要一群人才能衬托食物的香气。
没有朋友一起时,她更倾向吃自己去也不突兀的东西。热腾腾的蒸汽、欢声笑语和杯盏相碰的清脆充盈在店里,显得一个人坐在桌角很渺小。
仍然由云亭骑车,廖簪星坐后座。手套借给他,她将手揣进他口袋取暖。
穿行过大街小巷,像自由游动的鱼在车水马龙中流浪。
这就是廖簪星的消遣方式。总蜷在家里睡觉看书会发霉,于是骑电动车漫无目的地闲逛。
书店,餐馆,商场,街巷,钟楼,夕阳,荡江。
她对泊川市的熟悉也来自于此。泊川宽阔温涌着环绕,往复不息地涨落。她独坐在江边丢石头打水漂,潮水会悄悄带走她无处安放的心事。
不怎么温柔的风,从她身体里四季刮过,骨头生锈似地发痛。蛛网胡同里,从屋檐错落下疏漏的晚霞,映照她徘徊的车辙。
这座北方小城实际也没有那么大,远不及她曾经从东半球到西半球的步履跨度。
使之显得空寂寥的是不停流动的车轮,望不到结局的枯燥游戏,和无数孤寂的瞬息。
她和这座城市像达成了隐秘恢弘的友谊。模糊而坚固的边界,只允许信任的人踏过,行走,加入。
廖簪星将脸埋在云亭后背上,卫衣布料很软,她满足地蹭了蹭。
口袋刚好在腹肌处。云亭已经习惯被她一摸就硬了,舌钉抵住上颚忍下,默默提着一口气,肌肉更加紧绷结实。
“你会吃火锅吗?就是不同食材分别要煮多久可以吃?我今天鸽了方童她们哦。”
没什么联系的两句话,但云亭听得懂她在暗搓搓道德绑架,意思是“牺牲这么大你最好服务到位一点”,他温顺地“嗯”。
隔壁文科班有个妇女之友的男生要去艺考,好些天不会来学校,昨天下午放假大家才决定要去市区商圈吃九宫格饯行。李商羽来邀她,她吞吞吐吐说明天和云亭去另一家。
“那你叫他一起来嘛。”她又露出那种一切尽在不言中的微笑,廖簪星后背发毛。
“……不了吧。他比较内向,和她们也不熟。”
“这么拿不出手呀?”没等廖簪星鼓着脸想出这话哪里不对,李商羽又盈盈笑道,“哎呀好难过,星星谈恋爱都不和我们玩了呢。”
“……没谈恋爱。”她得意哼哼,李商羽要诈她还差得远。
但好像也分不太清现在这样和谈恋爱的区别了?
廖簪星两眼放空盯着咕噜噜的火锅发呆,差点被自己这个念头惊得掉了筷子。
“怎么了?”云亭以为她是饿了,长夹子拨拉了一下已由粉转深的肥羊卷,夹起来沥干,放到她的调料碗里,“可以吃了,小心烫。”
他也夹了几片,蘸料是照抄她的芝麻酱配葱白香菜和一点点酱油。廖簪星干饭快,他有条不紊先肉后菜下锅,观察食物变化,不间断地往她碗里夹。
铜锅中间烟囱里的炭火烧烘得人暖洋洋,四溢的香气和热气腾扑在脸上,餍足又惬意。廖簪星单手托腮,看着在冒泡沸腾的一圈汤水中沉浮相撞自由泳的牛丸鱼丸,吃得差不多了就忍不住用公筷戳着玩。
“这个丸子好了吗?”
云亭看了一眼,“嗯,浮起来就差不多了。我用漏杓给你捞……”
廖簪星戳起一个,放进了他碗里。
不争气的少男心狠狠跳动了一下。
前面吃太多,廖簪星最后吃了两根宽粉就饱了,剩下的由云亭清扫收尾。他食不知味,又觉得吃的全都是甜的。
不想再会错意,但忍不住脑补她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像养不熟的猫猫,闲庭信步踱来,尾巴缠了一下他的脚腕。一脸无事发生,优哉游哉走开。
吃完饭天已经擦黑了,他们骑车驶过廖簪星许多次一个人经过的街道。北风锥冷,云亭每每开口想说些什么,都先被灌一肚子寒风。
廖簪星显然觉得今天很圆满,步伐轻快地趁他还在锁车就一步迈两级上楼。她似乎并不在意今晚回家还是在他这睡,先一步到门口,靠着门框理直气壮等他速速上来开门。
空间不怎么宽裕的单人床也挤惯了。等她洗掉火锅味,卧室的空调已经加热到合适温度。
云亭穿着睡衣坐在床边,几已是肌肉记忆的习惯,给坐在怀里背对他的女孩子吹头髮。鼻腔里充满两人身上同款沐浴露洗发水的气息,恍惚觉得他们是这样亲密无比。
是谁先动手的已经记不清了。倒在床上,抬高她的双腿,捋下来内裤。
他刷过牙后换了新的舌钉,没有上次那个那么多棱角,舌头顶进甬道也不会弄伤她。
她抱怨吃太撑不想做,大腿却诚实地夹紧了他的脖子。被舌肉温度熨热的坚硬异物嵌入层迭裹紧的嫩肉间,顶搅,侵占,模仿性器抽插,扰乱一池春水。
金属与血肉的完美结合。是武装,也是勋章。
阴蒂被他捻住,揉弄。而后是反覆用舌碾过,吮吸,饥渴地吞吃咽尽。
腰臀跟着不受控地上顶,汨汨的淫液则失禁般下流,溢满了他的口唇。
云亭舔唇尽数咽下,俯身用唇舌顶礼膜拜她的胴体。
坟起的乳房,隆突的肋骨,微鼓的小肚子还在因高潮紧绷与颤抖。
她察觉他将手掌覆在上面,幽幽开口,“吃太多了,感觉做的话会吐你床上。”
“……好。”
也习惯了她在他情到浓时说点坏气氛的话。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