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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应生这时端来另一份全熟牛排,季云深心下了然。他的吃相很斯文,配上英俊的脸,称得上秀色可餐。
然而肖誉没怎么抬头,闷声重复着切牛排、叉起、送进嘴里的动作,赶场吃饭似的。
这里的牛排实在难以下咽,季云深叫了瓶红酒,让侍应生给肖誉也倒了一杯:“牛排太腻,中和一下。”
“谢谢,我不喝酒。”
连拒绝都懒得找借口,既然不喝酒,第一次见面怎么醉成那样?不过季云深不计较这些,皮笑肉不笑道:“十四度而已。”
肖誉没有碰,季云深也不再劝,席间没有多余的交流。
吃完以后,肖誉想借机把话说清楚,他叫了一声“季总。”
“嗯?”
“那些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季云深抬眼看他,笑意未及眼底:“就当我的一点心意,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拿着玩儿吧。”
肖誉愣了一下,轻飘飘一句话,道出了两人之间的鸿沟。
于他来说,那些东西价值不菲,是他高中以后就不敢遐想的奢侈;于季云深来说,那不过是讨情人欢心的一骑妃子笑。
他斟酌开口:“我的用品很齐全,您不用——”
“不喜欢?”季云深打断他,把餐巾叠上一折,随手扔到桌上。
“不是……”肖誉话头一顿,和大门口的一个男生对上了眼神。
六月的天气,即便是晚上也有近三十度,男生却捂着一件连帽长袖卫衣,戴着鸭舌帽。进来时左右张望,似乎与人有约。
本来是很平常的场景,但和他对上眼神之后,反倒压低帽檐往另一个方向跑。
这就有点怪异了。
“不是什么?”季云深语气不耐。
肖誉回过神,不再绕弯子:“如果你送礼物是想补偿……那天晚上的事,那么我收了银行卡,这件事就可以到此为止了。你不用觉得亏欠我什么,我更不会讹诈你,以后就当没这回事。”
季云深皱眉:“为什么?”
话一出口,他自己也怔住了。
送礼物的初衷就是补偿,现在当事人直言不需要,按理说他应该乐得清闲,和肖誉桥归桥路归路。
可他心里总有种落差感。
他素来都是被人捧着,别说校长了,就是当今最著名的大提琴独奏家见了他也得礼让三分。哪怕心里对他有看法,见面也得收敛起来。肖誉把讨厌挂在明面上,就不怕惹怒他给自己招来无妄之灾?
“我只想当个普通人,但你的出现给我造成了困扰,我不想活在流言蜚语里。”肖誉漠然瞥他一眼,直白地说,“刚才说过了,我们以后就当不认识没见过,谁也别打扰谁。”
“就为这事?按照你们校长的工作效率,明天肯定把流言处理好了。”季云深话只听一半,脸色稍霁,晃了晃酒杯将红酒饮尽,“况且,那些人说说而已,你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不是吗?”
肖誉愕然一瞬,被季云深避重就轻又自傲自负的言论激出一身火。季云深高高在上什么都不在意,但他不行,他已经走错了一步,绝不能步步错下去。
“我不喜欢你,讨厌你,烦你,不想和你有联系,这很难理解吗?”他恼火地站起来,一把扯过书包背在身上,“你应该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你想要什么人没有,对我死缠烂打有意思吗。”
垫在腿上的餐巾掉在地上,他弯腰捡起来狠狠砸到桌上,头也不回地跑出了餐厅。
旁边桌的客人离场,侍应生把刀叉碗碟收进小推车,金属和陶瓷的碰撞声不时传来,令人烦躁。
季云深一身规整的浅色西装,镇定自若地坐在那里,天生的微笑唇令他看起来和悦而温柔。他的手指却在腿上敲个不停,想到肖誉撇下去的嘴角,更是窝火至极。
有句话肖誉说对了,只要他想,就有大把的人送上门。反观肖誉呢,既不乖顺又没情趣,有事没事就端着一张阴郁脸,给谁看呢。
他看肖誉可怜,大发慈悲地想着法儿补偿,谁知那就是个白眼狼,不识人可怜。
——肖誉算什么东西敢这样对他?
侍应生收完,见季云深桌上酒杯空了,礼貌问道:“先生您好,请问您还需要吗?”
“不需要了,谢谢。”季云深温和一笑,起身离开了餐厅。
卡萨之春离学校不到一公里,肖誉刚走到一半就下起了雨。小雨滴瞬间变成倾盆暴雨,他只好加速往学校里跑。
为抄近路,他跑进了小树林。
天已经完全黑了,树木于风中摇曳,被暴雨压弯了腰。
暗影绰绰,活像一群张牙舞爪的索命无常。
啪!
不远处亮起一个光点,而后猝然向他奔来。
肖誉下意识掉头折返,不料脚下踉跄,眨眼间就被追上,被人狠狠扑倒在地上。
手肘支撑了全身的重量,把湿润的泥土戳出两个洞。但他来不及感受疼痛猛地转过身子,光点直直照进他的眼睛。
瞳孔放大,他看到一个穿长袖卫衣、戴鸭舌帽的男人。
是卡萨之春那个男生!
“你是谁!”
翻版的自己
男生没有回答,把手电筒咬在嘴里,掐紧肖誉的脖子猝然发力,力道大得能将他的脖颈扭断、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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