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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度扭头,双手环x看着姜孜,此时若是有聚光灯打下来,定能看见撒娇的肚皮和随时准备伸出的爪子。
真是越来越ai演了。
舒舒服服吃完。
粥是姜孜盛的,菜是姜孜夹的,水是姜孜倒的。
半眯着眼睛偏头打量,“今晚?”
“我会打扮的漂漂亮亮等您的,沈总。”姜孜继续谄媚。
“唔。”沈度不再计较,假装听不见姜孜气的磨牙的声响,“好。”
………
见到杜濠再跟你算账!
晚宴设在江岸一栋洋房里。
这是公开后姜孜第二次和沈度共同出席活动。
她红裙张扬,沈度黑衫夺目。
主办方毕恭毕敬地接待着,敬酒者不断,沈度始终揽着姜孜的腰,满身坚定优雅。
后来实在是累了,姜孜便寻了空档躲到休息区。
其实所有的酒会和晚宴大概都是差不多的样子。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金钱的交易,隐秘的情事,家族的恩怨,通通藏在窃窃的耳语中。
不知是不是出于故意羞辱的目的,柱子后面路人甲嘲讽姜孜身份复杂不该明目张胆出现在这种场合。
还没想好要不要上前反驳,眼前出现熟悉的身影。
季辰璋似乎特意在找她。
“小孜。”他端着酒走过来,递了杯给姜孜。
都说人鬼殊途,但是有时候,人和人的路大概也是不相同的。倒不是怪季辰璋在宁璇那件事上选择委屈她,姜孜懂得,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会像沈度那样真的把她捧在心上。只是到底隔着太多,曾经以为可以完全信任的人最后变得陌生这件事实在太令人遗憾了。
“最近没怎么在公司见到你。”季辰璋晃了晃酒杯。
“嗯,星飞那边工作多。”姜孜答。
最近她真是忙的脚打后脑勺,根本没时间去公司。对接都是用邮件和工作群完成的。
“以为你不想见我。”季辰璋自嘲一笑,笑的姜孜莫名其妙。
成年人的试探只适用于双方都有所图并愿意为所图付出代价时,否则极易引起误解和错乱。姜孜不明白她与沈度都公开了,季辰璋还假惺惺做什么。
她面无表情偏开头,“季总想多了。”
“希望是。”出乎意料地,季辰璋也没过多纠缠,只是举起酒杯示意。
不yu继续浪费jg力,姜孜敷衍地和他碰杯,只是还没来得及抿上杯沿就被沈度压下去。
“抱歉季总,这酒不太合胃口。”
“…………”
直到坐进了车里姜孜还是很想笑。
沈度这人有时候看上去内敛,其实高处待惯了满身的臭脾气。
“你好幼稚。”她毫不客气地跨坐在他腿上,拽着他的领带把玩。
“缺你酒喝?”沈度g脆把西装外套脱了盖在姜孜身上,好好的礼服开那么高的衩g什么。
姜孜笑得花枝乱颤,被沈度摁住不让乱动。手上没得逞,嘴上肯定不能输,说着就g上了他的脖子打趣道:“吃醋啊?”
她虽然身高腿长,但是缩在沈度的怀里还是小团。
此刻贴着他的耳朵,故意把声音压低。
温热的气息洒在脖颈上,沈度喉结滚动,顺着搭在姜孜腰上的手稍稍用力掐了一把。
姜孜立刻从他怀里爬了出来,边喊疼边滴滴叭叭地指责道:“果然上了年纪的男人最记仇。”
“姜、孜。”沈度咬着牙。
“g嘛呀,不是在床上求我快点的时候了,叫那么大声。”
………
沈度梗没梗住暂且不谈,吴哲被震的不轻。
老板还有这一面。
车子突然拐了个弯,骇人的眼神从后视镜飞过来才算稳住。
杜濠被看管在市郊别墅的地下室里。
说是地下室,其实除了不太能见得到yan光,其他还是挺舒适的。
姜孜到的时候他正在吃宵夜。
桌子上摆满了烧烤和啤酒,味道很重,熏的姜孜直皱眉。
见有人来,杜濠开始警惕。
直到确认沈度不会跟进来才放松下来。
“小日子过得不错。”
姜孜漫不经心观察了一圈,吃的喝的样样俱全,甚至还有外卖服务,想那些个保镖一身黑衣提着烤串的样子就有点想笑。
“谢……谢谢沈总。”杜濠看上去还是有些紧张,眼神飘忽。
见他并没有非常大的敌意,姜孜也稍稍轻松一些。
她开起玩笑,“你怕他?”
杜濠睁大眼睛,显得有些窘迫。
知道姜孜背后是沈度时他彻底慌了,连夜跑到了几千公里外的朋友家。
没想到还是被“抓”了回来。
说是抓,其实也没受什么委屈。
只是关于沈度的传说太多了,他又不怎么说话。
居高临下垂眸时像头随时会致人于si地的豹子,很难不让人生出心惊r0u跳的感觉来。
姜孜嫌弃的捂着鼻子坐在离桌子最远的沙发上,似笑非笑地盯着杜濠打量。她今天妆浓,再加上在车上跟沈度闹了场,头发稍微有些凌乱,倒是更多了几分妖娆凌厉的气势。
“为什么?”不等对方先开口,姜孜开门见山问。
“因为不想你过得好。”杜濠深x1一口气。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步,隐瞒和周旋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别说他斗不过沈度,就算有心同归于尽也不可能在姜孜身边站着的保镖手下走过一招。
倒是坦诚。
姜孜笑了笑:“你找错人了,我父亲不是凶手。”
杜濠愣住,他有过很多种假设,独独没有想到姜孜会说姜志国不是凶手。
“可是……”
“当时我还不认识沈度,也没有什么人脉能帮我父亲伸冤,但是杜濠,我父亲不是凶手。”
姜孜找到沈度时杜若被杀的案子已经进入了公诉程序,沈度再有权势也不会冒着将整个沈氏牵扯进去的风险,为了当时尚不熟识的姜孜直接要人。
能给她一笔钱疏通关系已经是最大的帮助了。
“可我在现场见过你父亲。”杜濠直视姜孜,手指因为紧张而半握成拳,“他耳后有条伤疤。”
姜孜还记得父亲的事尘埃落定后,有段时间她喜欢把自己关在雍江的影音室看电影。
有一部电影是黑泽明的《罗生门》。
竹林里的每个人都在编造利己的谎言,电影通篇扑朔迷离难辨真假。
直到电影结束,也没能找出谁是凶手,甚至可能连黑泽明自己也不知道。
或许他只是想告诉屏幕后的人们一个事实—
每个身处漩涡中人都会出于自己的立场掩盖或者粉饰真相,而真正清楚真相的人可能只是si去的那个人,但我们谁也不是他。
姜孜感觉有些冷,甚至呼x1困难。
此刻她甚至可以形容痛苦的形状———
打碎了玻璃杯之后酒散落在地的yet,聚不齐,流失着,冲击着心脏和脉搏。
她甚至无法支撑自己的重量,直到沈度大步走进来把她抱在怀里。
他走的非常急,心脏发出清晰有力的声响。
“姜孜。”他捧起她的脸喊她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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