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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想像,当一个背负着众人希望的人背负着莫须有的亡国罪名,面对所有背叛的亲友,和那些令人心灰意冷的失望悲痛目光,只能自己坚强的感觉吗?
那种感觉他曾经经历过,就像是整片天空都塌在他身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而他却无能为力。
有一度他曾经觉得无b茫然,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但看着被迫跟着自己逃亡的两个弟弟,想起了当时不在国内的卡伊德,他想他或许可以暂时撑下去。
他本以为,终於可以有一个人依靠,有一个人肯相信自己,陪着他度过这段难熬的日子。
他终究不是人们口中那个如神般万能完美的「殿下」,他至始至终,就只是个有血有r0u,像普通人一样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翎希」。
翎希当年身负重伤还带着两个几乎是累赘的弟弟逃避追杀时,不过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年。
而现在连翎希自己都感到惊讶,他这一逃,竟然就是四年。
在这四年里,他几乎是独自一人对抗一个国家,士兵、杀手、通缉令、各方面无论明的暗的全都针对他一人来,既使受了重伤或濒si也只能随便处理後又要开始逃亡,他们在同一个地方几乎待不到三个月。
所受的伤,所受的苦,只能往肚里吞,他在多少个让人寂寞到快疯掉的夜里独自蜷缩着哭泣。
但他自己心里最清楚,那是因为他心心念念、支撑他走下去的就是眼前的人。
既使那时他不在他身旁,但对於翎希来说就像是坠落漆黑谷底,绝望前的最後一丝光明。
於是他带着两个弟弟翻过整个大陆,历经千辛万苦寻找忠心的下属,一路上的艰难痛苦全往肚里吞,只想着那人,却没想到原来等着自己的是希望落空。
抱持着的希望越大,得到的失望就有越多,这句话真切的字字说进翎希的心坎里。
闭上了眼,翎希深深x1了口气撇开头,他和卡伊德都需要冷静一下。
"不能被情绪影响、要冷静"翎希在心中告诉自己。
没想到一转头,霎时一束水蓝se的鲜花出现在眼前,吓了翎希一跳。
那束花带着一gu淡雅的清香,水蓝se的花瓣微微透明,有种水晶的透彻晶莹之感。
但真正让翎希吓一跳的是,男人手上的那束花只生长在他的故国,同时也是代表国家的国花。
那束水蓝se的水晶之花,叫做蓝莹花,又因为晚上会发出像月光般淡淡的萤光,被世人俗称为「夜引花」。
"黑夜中,迷失人们的引路者"
蓝莹花,应该早在国家灭亡,就被那些叛徒全部毁掉了,为什麽现在会出现他眼前?
翎希缓缓地抬头,一位身穿白se西装、头戴大礼帽的男人站在他面前,半脸面具下的容貌颇为英俊,却带着一gu犀利之感,加上一身显眼的白se,站在各se的人群里特别显眼。
心下一凛,翎希立刻提高了警觉,无论什麽时候他都绷紧了神经戒备着,这男人是什麽时候站到他面前的,还拿着那束花又是有何用意?
男人扬起一抹友善的微笑,柔和了脸庞轮廓,接着微微弯下腰将那束花塞到他手里,用恭敬的轻柔语气说:「欢迎您的到来,我亲ai的陛下。」
翎希顿时感到背脊发凉,不敢置信地盯着男人,难道他是
的确,尽管男人藏得很好,他还是察觉到一gu淡淡的魔族气息。
被晾在一旁的卡伊德不明白翎希心中所想,只听到男人低语时最後那句语气加重的「陛下」,一皱眉便站到翎希面前,阻挡男人的目光,十足忠诚下属的反应。
但有没有包藏私心就不得而知了。
「你是什麽人?」卡伊德的现在的脸se好b寒冬,让翎希觉得原本还有些热的天气霎时骤降了好几度。
敢情是冰山发威吗?
虽然有些不识时务,但翎希脑中忍不住冒出这个想法。
作者碎碎念:
凌最近回头看了下以前的章回,做了一些修改,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
大方向的支线没有太大变动,只有部分修改,还加了一点点糖喔应该啦~′?`~?
造成不便,请各位多多原谅。__
ps今天说不定会二更喔~
看着眼前碍事的人,男人笑容依旧,眼神却添了几分戏谑和嘲讽,「我没有义务告诉你。」
明晃晃的挑衅。
两人的针锋相对显然引来不少人注意,在一般人眼里看来就是一个打扮夸张的男人,和一个浑身散发生人不可接近气息的男人在为一个美人儿争执。
这一幕显然在旁观者眼里被误解很大,注意到目光的翎希一点也不想知道自己的角se是哪个,立刻拉住卡伊德後匆匆别过男人便拉着人走了。
「殿下!」卡伊德轻而易举的挣脱翎希的手後,赶紧跟上对方的脚步。
不知道为什麽,翎希看到那男人後的反应很不对劲,他从没看过自家主子这麽慌乱的步伐。
这让卡伊德的心凉了一半,该不会
国家会灭亡,真的是殿下做的,而那个男人是同夥?
卡伊德的脸se惨白,他一直很不想相信,即使他亲眼见证,他也觉得事情一定还有什麽他们没发现的内情,殿下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但
一切的一切,都在否认他的期望。
心很痛,彷佛有一只手紧紧地握着他的心脏,让他喘不过气来。
「卡伊德,」走在前头的人忽地停下脚步,「我希望你忘掉今天的事我会找个时间离开,之前和你说的,希望你能帮忙。」
其实之前在浴室里的说笑,在他心里算是半真半假,因为翎希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拜托谁了。
至少卡伊德还会看在之前的情面上帮忙照料,说不定可以让他弟弟洗去莫须有的罪名,也许还能恢复原本的身分地位。
但卡伊德会不会明白他的意思,就得看他们之间的默契了。
翎希没有回头,他不想看到卡伊德不信任的眼神,那会让他无法狠下心狠下心将两个弟弟留下,然後离开。
他知道那个魔族男人是追着他而来,这代表他已经快来不及了,他必须尽快离开,离开每一个人的身边。
所以,就算会被最重视的人误会,他也不能犹豫。
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留在原地的男人g起了一个与方才不同的愉悦笑容,「看来小猫身边还跟着一只挺有警觉心的狼犬呢。」
跑过半个广场拎回自家两个弟弟,一行四人回到了旅馆。
半路上就察觉到翎希的神情不对劲,艾樊尼拉住自家被打断玩兴而不悦的么弟,朝他摇了摇头,示意先别多问。
虽然他们家的大哥总是一副温良如玉的样子,但与翎希深交的人都或多或少察觉到他表现出来的,一向和外表不同。
不像表面那样的简单易懂,他的内心似乎树立了无数道屹立不摇的铜墙铁壁,除了他自己以外,没人知道那颗心是真的温柔或是冷漠,是善良还是恶毒。
甚至连他们这些离翎希最近的人,都不从看过翎希露出除了那随时随地挂在脸上的微笑之外的表情。
他总是温柔的对待包容身边的人,却带着一点事不关己。
那种温柔彷佛只是一种本x,并非真心。
回到旅馆大厅,翎希看着令人感到温暖的木制房屋深深x1了口气,朝身後的几人扯出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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