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堂：解药抑是毒药（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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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是时空穿越了，严苡芯身着正装走在姜彦凛身後，看着落日洒在他身上，好似自带光芒，而她如同飞蛾，拥有向光x，总不自觉跟在他身後。

随着夕yan坠落地平线，世界重归於黑暗，而姜彦凛的背影也消逝在眼圈。

只留下他同自己说的最後那句话──

「再见，好好照顾自己，还有不准忘记我。」

梦醒了，确切点来说是惊醒。

严苡芯缓缓坐起身，自额头到後脑勺传来的疼痛让人无法忽视，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酒，也想不起婚宴最後是怎麽结束的，她只感觉到梦境好真实，就好像姜彦凛从未离开过自己的生命，一直一直陪着自己长大。

可事实并非如此，他真的离开了，还是不告而别。

「你终於醒了。」简浚乐端着碗白粥和蜂蜜水推开严苡芯的房门，「都是你害我被苡ai姐骂了整晚，说什麽我没看好你，让你喝得不醒人事。」

「那是我的事，不关你的事。」严苡芯压了太yanx，试图让疼痛舒缓些。

「苡ai姐可不这麽认为，」简浚乐坐在床缘，将蜂蜜水递到严苡芯手中，见她酒醒後如此痛苦，简浚乐也於心不忍，「蜂蜜水帮助解酒，加减喝点。」

「你们就喜欢瞎c心，我已经长大了。」话落，严苡芯没多加思索便把蜂蜜水一饮而下，却被伴随而来的酸意，呛得乾咳几声，「怎麽这麽酸啊？」

「我有加柠檬。」

「有你这样算计妹妹的？」

「你还是赶紧吃点东西，也好过在这与我争辩，」在确认严苡芯吃下口白粥後，简浚乐起身，准备走回厨房清洗锅具，「均蔚哥说，看你昨天喝得那麽醉，今天肯定会很痛苦，所以不用去进事务所了，好好休息。」

「这怎麽可以？」这话让严苡芯意识到时间早已过午後，连忙把粥当水喝，一口接一口送入胃中，「我今天不进事务所，很多案子进度都会落後，这要小沫怎麽处理？不行，我不能这麽不负责任。」

那句「我不能这麽不负责任」让简浚乐愣住，以前的严苡芯，听见能够休息、偷懒都乐得开心，可现在却竟然会因为责任，而不顾自身的身t状况，执意要出门，甚至连让人阻止的机会都不留。

「老板都说可以，好好休息很难吗？」手抵着门，简浚乐口气很不是友善。

「均蔚哥是以朋友的身分说出这话，并非出自於一个老板。」严苡芯正se，「老板会分析利弊，同时也会知道一位员工请假，在她身上的工作会因此延迟，进而影响到团队的发展，所以他怎麽能同意？」

「我们已经不是学生，不是的个t，该顾及别人的感受了。」

门被关上了，简浚乐呆站在门外，看着木褐se的门。

实在不愿相信，方才的话是从严苡芯的口中说出，说不怀念是骗人的，他好想念学生时代的严苡芯。那个单纯，总把事情想得很简单，喜欢别人有话直说，却在面对自身利益拉扯下，会选择什麽也不说，矛盾至极的nv孩。

时间带着人成长，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姜彦凛的离开，他带走了最初的严苡芯，陪着他一同离开这，却没想过有个空壳在没有他的世界，苟延残喘地活着。

背贴着门板，顺下滑落，「苡芯，我越来越不明白，你所做的这些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姜彦凛。」昨晚的事记忆犹新，简浚乐只是选择不提，并不是不在意，「你知道自己昨晚一直喊着他的名字，甚至大哭。时间都过了这麽久，你还没忘记他，还没走出来吗？」

声音透过门板的阻隔，确实小声了许多，仍完好传进严苡芯耳底。

停下正在收拾衣物的动作，歛下双眼，想，怎麽可能不知道？身子是自己的，当时她还是有意识。只不过平常太过压抑，好不容易有个可以宣泄想念的藉口，当然得好好把握。

严苡芯起身，手贴在门把却没旋开，细声开口，「如果是你忘得了吗？况且我答应过他，不会忘记他。我们要当个言而有信的人。」

深x1口气，将情绪调适好，昨晚的孩子气已是极限，严苡芯不能够再让他人替自己担心，尤其是她的家人。

「倒是你，」门在毫无预警下被拉开，简浚乐身子向後跌在严苡芯腿上，居高临下，满是无奈地看着身下的人儿，「不用上班吗？医生都这麽闲的？」

此刻的简浚乐已一种奇怪的姿势与严苡芯对望，他连忙起身，整理自己仪容，清了嗓，「我特地把今天的门诊都排开了。」

「既然你这麽闲，那帮我把家里整理下，不然等郁琹回来看到这惨况，肯定会生气。」话落，严苡芯拍了简浚乐的肩膀，便走到客厅拿起披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

「你要去哪？」

「上班。」甩了手中的车钥匙，离家的决心坚定。

「不是叫你不要去？」

「小乐，我已经长大了，要为自己和别人的人生负责。」说归说，严苡芯还是侧头朝简浚乐露出抹贼笑，「但在你身边我还是个小孩，所以记得帮我整理家里喔！」

说完，严苡芯急忙关上家门，免得被他碎念，何其有幸，才能有个人不论年纪，只因为在他心里自己永远长不大的小孩，就把自己捧在掌心疼。

事务所离家并不远，开车十五分钟即可到达，将车子停妥後，严苡芯搭着电梯上楼，小沫一看见她彷佛见到一线曙光，上前抱着自己的手臂，又摩又蹭的，「苡芯姐，我就知道你不会弃我而不顾。」

回到办公室，看见堆成小山的文件，让她不自觉倒ch0u口气，有这麽一瞬间後悔方才没听简浚乐的话，乖乖待在家里休息，自作孽，何苦。

「苡芯姐，看文件前，我有样东西要拿给你。」小沫从一旁的座位ch0u屉，拿出本杂志，「这是你要我买回来foce这期的杂志。」

八卦是人的天x，小沫趁着四下无人，身子稍稍向前倾，完全没点前辈和後辈间的尊重，「苡芯姐，你是不是很喜欢eli啊？」换口气，小沫接续道出自己的猜测，「只要杂志专访内容有他，你都会请我买回来。」

「不过也不是没道理，」小沫收回身子，食指轻敲下颔，认真剖析印於杂志封面的男人，「eli年纪轻轻就分别在欧美两洲的jg华地段，建造了五星级饭店，虽然不是杂志，再不然就是社群软t，可在今天，他活生生地坐在眼前，如同梦境一般美好。

法式餐厅的特se不外乎是，细细品嚐且慢条斯理，餐点用至甜点，三个小时也过去了。严苡芯拿起搁在一旁的口布轻擦拭了嘴角。

「餐点怎麽样？」姜彦凛笑弯了双眼，即时隔着点长距离，严苡芯仍感受到他莫名的喜悦，「这家餐厅曾获得米其林一星。」

「很好吃。」话落，严苡芯刻意闪躲他灼热的目光。

心底弥漫着一gu不祥的预感，自当上律师後，她的第六感异常准确，总觉着今天的饭局只不过是个谎言，自己正一步步走入狼x。

可种种的臆测在看见姜彦凛满足的笑容，以及日常的寒暄，都会烟消云散。

好矛盾的挣扎。

「合你胃口就好。」

嘴边的梨涡更加深邃，姜彦凛朝身後的服务生使了颜se，严苡芯下意识回过头，却仅得来对方的背影。

不安感更加深，她真拿姜彦凛没辙了。

也不过眨眼的时间，灯光纵然暗下，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里头，呼x1自然也变得急促，严苡芯左右张望却不见姜彦凛身影，她下意识呢喃：「姜彦凛？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