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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蹄瞎了眼,把遇到危险所本能产生的心跳加速搞成什么怦然心动。”

“你的意思是,高宇喜欢上你了?”

“不,”林穆摇头,“确切的说,是缠上我了。”

“据调查显示,你与高宇在市局的关系很一般,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省厅办事效率就是高。”林穆凄然一笑,“你们不了解高宇,他太骄傲了,很多事情他都做得很完美,包括……”

林穆突然停止讲述,夹着烟的手不受控制地轻微颤抖,落下的烟灰掉在手背也不知道躲避。

盛泽自觉这是个突破口:“包括什么?继续说下去。”

“包括…”林穆呼吸变得急促,他重新闭上双眼,“性侵…我。”

“性侵?”盛泽本能地瞥了下玻璃墙,“他怎么性侵你的?”

林穆没吭声,过了好一阵子才睁开眼,眼周泛起一圈异样的红,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肛交。”

盛泽和韩云天交换了一个眼神,他在等耳机里传来李松柏拆穿林穆谎言的话,但始终没能等到,他干脆打量起林穆:“饿多久了?”

“什么?”林穆有些错愕,和盛泽眼光有一瞬间的接触后又敛下眼皮,“不记得了,从被你们盯上到现在,快十天了吧?实在饿得受不了就随便找点东西垫吧一口。”

很庆幸,沈言晖那晚给他上了很多课,面对这种突发提问,林穆在心里早就有所准备,不能说百分百不会出差错,但至少不会暴露得太快。

“买的什么?用什么支付?”盛泽不依不饶。

“面包、水。”林穆回忆起那几天的逃亡生涯,这段他确实没说谎,也没必要说谎,“现金。我不敢用网络支付,怕高宇找到我。”

“具体是哪些店,还记得吗?”

“记不太清了。”林穆坦言,“是在同一家店买的,我记得那条路那家店没有监控,叫什么糖的。”

盛泽示意韩云天将林穆的一言一行全部记录下来,让他吩咐底下的人尽快去查证林穆提到的各个地方线索,而后又主动将话题引了回来:“你和高宇保持那样的关系多久了?”

林穆深深吸了口烟:“满打满算,有六年了吧。”

“你应该清楚办案要讲究证据。”

“你们可以去问高宇。”林穆弓起背,直起上半身紧紧靠着椅背,眼里只有快燃尽的一小截香烟,“或者,你们可以给我的身体做个检查。”

耳麦里李松柏的声音再度响起:“腹侧否决。他想逃避这个问题,继续挖下去。”

“六年。”盛泽啧了一声,“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想起举报高宇了?”

“他逼我逼得太紧了。”林穆近乎自言自语般低声喃喃,“每一次,只要我不听话,他都会用各种各样的方法威胁我。可是男人那地方就那么点大,他追求刺激,根本不会戴套也不做润滑扩张,那段时间我经常去医院。”

“你是同性恋?”盛泽直击痛点。

林穆点头。

盛泽:“高宇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不是。”林穆身体向前倾,眼中闪着细碎的光,“我喜欢力量型的。”

“与前一个动作相反,腹侧展示。他对这个话题有兴趣,他应该有喜欢的人。”

盛泽:“你有喜欢的人?”

林穆略显生硬地偏过头,“算有吧。”

盛泽对这种于案情无太大帮助的问题没什么兴致,他想了想问:“高宇都是怎么威胁你的?”

“有时候是拿我父母的命要挟我,有时候拿我的工作,”林穆找准角度将抽完的烟扔到腿侧,一抬脚就将烟屁股里的火苗碾灭,“还有的,拿我和他的命威胁我。”

盛泽:“他想杀了你?”

“他不会这么做。”林穆晃了晃脑袋,“是同归于尽,这也是我今天来这里的目的。”

盛泽却忽地绕开主题:“你为什么要杀陈明?”

林穆紧握双拳,眼睛死盯着盛泽,怒吼道:“我没有!”

耳机里什么声响都没有,盛泽甚至怀疑那玩意死机了,只得硬着头皮接着说:“弹道痕迹分析出来,子弹是从你的配枪里射出去的。”

林穆握紧的手一下子摊开,也不再去注视盛泽,沁出冷汗的掌心轻抚额头:“我的枪…丢了。”

耳机内仍旧一片死寂。

盛泽忿忿地拍了下桌子,连一旁的韩云天也被吓了一跳:“配枪丢失,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及时上报?!”

“因为…”林穆嗓音哽咽,“是被高宇以执行临时任务的名义拿走的。当时我有过怀疑,但高宇毕竟是我的顶头上司,等知道陈明的死讯,已经什么都晚了。”

盛泽死命按压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穴:“你怀疑是高宇用你的配枪杀的陈明?”

“我没有这么说,我只是在陈述我所知道事实。”

“陈明遇害的时候你在哪,有没有不在场证明?”

“在新湘宾馆。”林穆答得很快,“老板娘是个比较富态的中年女人,很热情。”

“记忆很深刻?”

“陈明死的那天下午,”林穆顿了顿,“高宇在新湘宾馆再一次强奸了我。”

“为什么会选择开房?谁去开的房?”

“我。因为高宇说那样刺激。”林穆在回忆里搜索着零星真实的信息,“我们…大概在外面开了有三次房,不多,但每次都挺莫名其妙的。”

“具体时间还记得吗?你先到的还是高宇?高宇有没有中途离开过或者状态和平时有什么区别吗?”

盛泽连珠炮似的提问让林穆没太反应过来,他缓了一下说:“不记得了,但都是在新湘宾馆,大概会有记录。没记错的话应该我先到的,高宇很讨厌别人迟到,我虽然不愿意但这样也能少吃点苦。离没离开我也忘了,状态…他很凶,做得特别狠,那地儿都出血了他都不肯停下。”

“有去医院看看吗?”盛泽不担心其它有的没的,反正林穆每说一个字都会有人立马去查证,他只管审讯。

“有。”

“和高宇的时候,是你第一次吗?”

妈的。

姓盛这小子怎么一会拐一个弯,每次都在关键时刻问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合着人犯都是这么审出来的?还是李松柏那只老狐狸坐镇给的方案?

到底还是见识少,幸好跟沈言晖熬了个通宵,该学的不该学的都会了个七七八八,如果不是现在身份尴尬,他真想上去跟姓盛的切磋一下。

林穆稳下心神,直言道:“是。”

“也是什么措施都没做?”

“没有。”

“好,”盛泽说,“那你们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在哪?”

突兀的转折打了林穆一个措手不及,差点脱口而出那句“在大学时期”。

林穆努力回想能够与先前说过的话相匹配的记忆,他舔舔裂纹里渗出血丝的嘴唇,疼痛与血液特有的味道将他卷入漩涡中心:“进市局的第二年,具体时间记不得了。在高宇家做的,那会他穷,租的房子里没有空调,做的时候还能闻到血腥味。”

真实情况是,高宇说想玩双龙入洞,硬生生把一根道具挤进去,那晚根本没做,高宇一动他就疼晕过去,直接去了医院。

盛泽听着李松柏紧张与寻求自我安慰的说法接着问林穆:“哪个医院?”

“中心医院。”

韩云天靠近盛泽,小声说:“市局还没联系到高宇,但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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