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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大一认识他起,心里就只放着他一人,但最近这半年来,我却越来越不开心??我试图独自忍耐过,也跟他大吵大闹过,可是他总是千篇一律冷处理,结果就像现在这样,我气呕得要命,只能找你倒垃圾。接下来,我们应该又会冷战个好几天不讲话,然後他肯定又是一副好像什麽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只当我在耍任x??但这明明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
「这样吧,小茗,让我问你一句——你一个人在这钻牛角尖,想得再多、再深入,对胶着的现况有半点帮助吗?你们之间的问题可有因此得到解决?」
「他根本不把我跟他之间的问题当成一回事,这样是要怎麽解决!」江悦茗激动之余,不知不觉地提高了音量。
「你们两个真是??」这下换作王谅颉想仰天大叹三声无奈了,「马的,我上辈子到底是欠了你们多少钱,现在要这样夹在你们中间两面不是人!」
「抱歉,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本来就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我根本——」
「得了得了,少跟我来这套。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看见你们这样我也不好受,说不定ga0到最後,连我都要跟着得忧郁症了!」
「??」
「小茗,我说真的,你当初到底喜欢上嘉轩哪一点?」
「这??我也说不上来??」
「你不说我也大概可以猜得到七八分。嘉轩那家伙在高中时代八成就已经校园风云人物,进大学之後风头更健,又是外文系才子兼系草,你会对他情有独锺,也是可以理解的事。那我再问你,你们交往到现在也两年多了吧,依你对嘉轩的了解,经过这麽长一段时间,他的个x或是待人处事的方式可有任何改变吗?」
江悦茗没料到他会有此一问,不由得怔愣了下,「不,没有??」尽管在气头上,她也不至於失去理智地无中生有,无端指派男友的不是,「实际上,他只是外务变多了,留给我的时间却少得可怜??」
「所以罗,你自己也明白真正的问题出在哪里,或许不是他这个人的本质改变了,而是你想要的东西已经渐渐超出他可以给予的能力范围。」
「你的意思是,真正改变的人,其实是我自己?」江悦茗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茫然与困惑。
王谅颉将纸袋里最後一块变凉的薯饼扔入口中,一边食之无味地咀嚼着,一边口齿不清地回她:「我哪知道啊!跟他谈恋ai的人又不是我,你问我咧!」
「可是我每次想要跟他讨论我们之间该何去何从,他就一副拒绝g0u通的si人脸,我实在不想再跟他说话。」说到底,她还在气他。
「我知道了,最近你们系上是不是又要办什麽大活动,让他忙到分身乏术了?」根据过往数不清次数的「恋ai谘询服务经验」,王谅颉便轻易猜到最贴近事实的可能x,看她不情愿地瞥过头去,他就知道自己又说中了,「嘉轩的脾气我b谁都清楚,浪费时间即罪恶就是刻在他骨子里的座右铭,尤其他当上系会长以後,这症头又更严重了,你再怎麽旁敲侧击都没有用,不有效率地对他直接点出关键,他当然会觉得你在无理取闹。」
「但我就是讨厌他那副嘴脸呀!一看到他那种可不可以拜托你别再闹了?的眼神,我就满腔怒火往上烧,根本不想再跟他说话!」
有没有单方面暗恋一个人已经够苦了,还要充当和事佬当到想翻桌的八卦?
王谅颉这时终於也忍不住叹了口大气,「所以的所以,我才会在这里第n次当你的心海罗盘叶老师啊!」无奈呀无奈!
实在是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说啊??
王谅颉因为自己家距离大学并不远,加上学校没有强迫大一新生住校的规定,所以即便考上了大学,他仍是选择住在家里,除了可以省下不少房租,也可以多少帮老爸老妈照顾一下早餐店。
当其他大学生还在为了拚夜唱、熬通宵打电动等缘故,而睡到隔天日上三竿自然醒,这种事是绝对不会发生在王谅颉身上的。他也曾经羡慕过同学们这种近乎糜烂的自由,可是出生在经营小本生意人家的孩子就是这样,每每看着父母为了只涨不降的进货、瓦斯水电和各种开店成本伤透脑筋,他就无法当作没看到置身事外,当个什麽都不用管的si大学生。所以他和大他一岁半的姊姊每年寒暑假都一定会返家充当义务工读生,为的就是可以稍微减轻父母的负担。
这天是星期六,王谅颉依旧在凌晨四点多就起床,盥洗完毕後便匆匆下楼,开始他做到烂熟的备料流程。只不过,五点不到便上门光顾的客人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嗨!阿谅,这麽早起啊?」刘嘉轩熟门熟路地走到柜台前跟他打招呼。
「废话,这早餐店我家开的耶!话说你怎麽突然佛心来的,才几点就给我拉了一票客人来?」
「他们喔,」刘嘉轩b了下後头先去找位置坐的那群系上同学,边打呵欠边解释,「都是外语系系会g部,我们在开这学期的第一次系务会议,这学期有很多大活动方向都还没有定调,开了一整晚的会也没得出具t结论,只好跑来你家续摊。」
王谅颉本来想问他:「怎麽没有看到小茗?她是你们外语系系会文资gu长,她人不在真的没问题吗?」但想起前些天她那副被刘嘉轩气得快要哭出来的模样,他大概也猜得出来她缺席的理由了。
「我说你这系会长也太会c人了吧?你自己爆肝就算了,还要拖其他人一起下水,这是一个串串肝脏爆不完的概念吗?」
「你少说风凉话,我才是被他们b着主持会议的那个人好吗?他们一个个b我还敢冲,我有什麽办法?」刘嘉轩苦笑着说道,但显而易见地,他似乎也未曾想过要反对,否则他也不会带头出现在店里。
你是系会长兼主席,你说你没办法,谁又会b你有办法?王谅颉很想这麽反驳他,脑中不期然又浮现江悦茗的委屈可怜相。
但撇开刘嘉轩是自己的好哥儿们不谈,上门的毕竟就是客人,所以他只是抓餐单子和一支笔塞给刘嘉轩,「要吃什麽就赶快点一点,等会儿其他客人上门,我可没空理你们。」
「谢啦!」
话虽这麽说,但周六早晨的用餐巅峰时间通常是从八点到十一点,所以在这时段到来之前,他们要坐多久基本上都随便他们,只要他们有叫够多的餐点,出钱的就是大爷。
不过,这群人毕竟已经整晚没睡,再强的电池也总有电力见底的时候,他们一路讨论到七点多,t力渐渐不济,刘嘉轩只能宣布散会,三天後再开第二次系务会议。
刘嘉轩让其他人先回去,这摊由他请客,一夥人就地解散,他自己拿着点餐单子走到柜台,「老板,结账。」
「多谢捧场啊!我算算??一共是七百九十五元。」
「我也算是贵店的忠实顾客吧,你没给好兄弟打折喔?」刘嘉轩故意这麽问,不过倒是乾脆地从钱包中掏出数目刚好的钱。
「亲兄弟明算帐,没听过吗?」王谅颉马上给他一记大白眼,「下次你再敢问我这种蠢问题,我直接让你变成好兄弟,到时七月半普渡再供你吃一大桌免钱的好料。」
都熟到快烂掉的交情了,还跟他来这套?这不是欠打是什麽?
开小吃早餐店的商家都是小本经营,薄利多销,根本没有什麽太大的赚头,都是拿身t劳力在换一星半点的老实钱,所以每每遇到这类想拗打折的奥客,他都很想从对方头猫下一记拳头。
「呵,开开玩笑不行噢?我哪次让你吃亏过?」
「算你识相。」说完,王谅颉迈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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