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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精神状态恢复,重新审视这种行为,发觉自己这样的更新状态实在混乱,不仅损耗了自己创作的灵感,更伤害了原本《雁秋竹》的读者,严重降低了大家的体验。
所以我经过考虑,是时候结束这样的状态,回到正轨。因此近期我会先把《三流》完结。之所以先选择它,是因为它是短篇,会更快完结,不是因为更偏爱。也绝对不会因为急着把它完结就草草了事。我会先认真把它写完,标上完结,再回头好好整理《雁秋竹》的思路,专心进行它的创作,给文中人物完整的结局。
在写东西的这条路上我还是个初学者,这一年来我一直在摸索,也走过一些弯路,感谢大家的理解和支持,我也会督促自己不断进步。如果有任何建议或疑问,也欢迎各位在我的微博置顶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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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凑字数
相传在百年前,大燕开国之君广元帝曾遇一九尾妖狐,天资卓绝,俊逸无伦。
广元帝与这狐妖之间发生诸多故事,历经万般劫难,途径许多困苦,终究拂清彼此心曲,情投意合,终成眷属,成一段传奇佳话。
其间故事口耳相传,真假已无从得知,终成一桩轶闻。
昭化七年,这故事经民间不知谁人编纂成册,赋名《雁丘竹枝录》,使其流通于市朝,渐为布衣百姓津津乐道,成茶余饭后之谈资。
“雁、丘、竹、枝、录……这写的什么?”
说话之人语调懒散,坐姿随意,长靴踩在矮桌上,身上层层叠叠的庄严华服被他穿得半点不正经。
他随手翻了翻:“像是什么话本。”
“王爷没听说过?”他身旁一人看向他,奇道,“这小册子近日可风行了,茶馆里说书的时不时就要拿出来念几回。”
“我这几日都在府里喝得烂醉,没怎么打听外边的事。”王爷迅速扫过第一页,嘴角一弯笑起来,“哎哟,这是写广元帝的?”
旁边人道:“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编出这么一个故事来。”
王爷笑道:“胆子大不大倒要另说,倒是这先帝与狐妖之事早就流传了好几代,我幼时就听说过只言片语。这册子里讲的,谁知道是编的还是真的。”
旁边人也失笑道:“以怪力乱神之事博人眼球罢了,王爷还信这个?”
王爷但笑不语,懒得与他争辩,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拿着书便欲走。
周围几人连声挽留,他头也不回地挥挥手,只留下一串带笑的话:“容我回去拜读拜读这怪力乱神之作!”
夜风习习,窗外竹影萧疏,月色如水盈地。
王爷半倚在矮桌上,给自己缓缓斟了一杯酒。清酒漫过盏中内壁,屋内只闻淙淙轻响。烛光如豆,微微晃动,颇有几分落寞之意。
一旁的书已经被翻完,倒扣在桌上。他一口饮尽杯中酒,怔愣片刻后重新拾起书,翻到一页,指尖缓缓拂过一行字。
广元帝与狐夜谈死生,相知相惜。
长风入屋,有如呜咽之声,复又平息。
屋中静默良久,忽闻一声轻叹。
有人慨然叹曰,吾如何得一人,与本王相知相惜?
翌日,王爷对《雁丘竹枝录》赞不绝口的消息就传遍了大街小巷,一时民间对此书追捧更甚。
更有民间艺人将此事编演成戏,差人扮演狐妖与广元,将书中故事一幕幕上演。
为着方便,这出戏更名为《雁丘竹》,冲着老百姓爱看的劲头,演了一回又一回,唱词不断精进,还流传出许多版本,几大戏班争着唱。
但无论是哪个戏班、在哪个场合、来看戏的有着哪些人,戏台上扮演狐妖的是何人,但凡是唱这出戏,开场第一句的唱词倒是从未改过。台上之人定是带着几分哀,缓缓唱出这么一句:
“我本那参天老槐下一懵懂狐妖,风雨无处袭。只因着存了人间念想,从此便无了遮拦——”
我心下虽不满,但毕竟在人间厮混这么些日子,能忍了不少,不至当场就作色。而贺平楚更是滴水不漏,面上淡笑自始至终分毫未减,未看出有半点不满。但他并未开口说些诸如“小事,无妨”此类的话,便已是于不动声色中展露出态度。
我们二人沉默不语,对面二皇子也急于将此事揭过,开始说起西坊新开的酒楼,太子也勉强接话。先前气氛很快一扫而空,觥筹交错间又是一派其乐融融,乐甚美,舞甚美,膳食也甚美。
我低着头只管吃东西。来都来了,不能白白来受屈辱,也要好好享受一下这皇室宴席。相比之下贺平楚就吃得不多,我瞧见他有几道菜甚至只是沾了沾筷子。我悄悄问他:“不好吃么?”
贺平楚摇摇头,见我吃得飞快,笑了笑,问:“还要不要?都给你。”
我点头,他就把自己面前的碗碟端至我面前。
我们的小动作被坐在上座的老狐狸尽收眼底。皇帝笑吟吟的模样,问:“可是还没吃饱?朕再去叫人多备些来,可不能亏待了贵宾啊。”
太子和二皇子不约而同发出一声嗤笑,明晃晃着嘲笑我吃得多。贺平楚替我编造理由,维护我的面子:“内人近日大病初愈,亟需补身体,还请陛下见谅。”
二皇子听了,语气玩味,张口便道:“原来如此,难怪身子骨瞧着这么瘦弱。这脖子,也太细了些,还有这腰……”
我见他目光在我身上游走,想法绝对算不上清白,心中对他厌恶又添了几分。皇后早逝,给皇帝留下的这两个儿子,一个阴狠歹毒一个风流成性,都不是好东西,这皇帝真就该让贺平楚来当!
太子妃这时笑意盈盈地插话了:“贺将军与言公子感情真是好,情投意合的,叫人好生艳羡。若是传到宫外去,又是一段佳话了。倘若传至后世,那也定是千古流芳的。”
若不知太子妃实为贺平楚的妹妹,我怕是要疑心她是否别有用心,毕竟她身为皇室中人,旁人自然会当她与太子站在一条船上;但我已知她是贺平楚的亲妹妹,便难免心中雀跃,只因第一次见面,她似乎挺喜欢我,更让我觉得自己与贺平楚天造地设。
我听她这么说,脸上不自觉就挂了笑容,心中郁闷一扫而空,又不自觉带几分羞涩,偷眼去看贺平楚。
贺平楚亦是笑着,举杯敬酒,道:“臣谢过太子妃。”
我瞧着这场景,又生出几分怅然来。只可惜他们二人分明是血浓于水的至亲,却只能装作不相识,身为兄长,却只能以臣子自称。
先前的插曲就这样被太子妃揭过,此后她又说了许多夸我的话,说得我十分不好意思。她这样明显得表露出亲近,太子和二皇子也不好驳她面子,倒是也没再说出什么莫名的话来为难我。
用完膳,我们移步到了延青宫,那处有亭台水榭,我们于一方雕梁画栋的八角亭中闲坐。隔着一湖碧波,石桥上有歌女在轻声歌唱,琵琶声如润珠落盘。时辰已晚,夜色渐浓,一轮弦月悬于穹顶,月光水光交融一色。
也不知老皇帝今日是心情甚佳还是吃错了药,坐在亭中听了半晌乐声,竟雅兴大发,让人抬上来一台七弦琴,抚着琴弦便弹起来,还边弹边唱。
他琴技倒还勉强说得过去,但歌喉是实在不敢恭维。我听他弹唱完一首,拼命克制住捂耳朵的冲动,老皇帝自己倒是怡然自乐,颇为陶醉其间,停下后,对着众人介绍起这台琴,称是哪年哪月哪国王子所赠,琴身用的是什么名贵木材,琴弦又用的是什么稀缺材料。
只有贺平楚在认真听他说——至少看起来是认真的样子。二皇子半闭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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